突见诡异蒙面人
生死一线在何处
人?
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
听到张成勇说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突然一震,接着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果然,在那根巨大的石柱下面,赫然真的跪着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背对着我,但是从她那鲜红色的长袍,以及头上那高高的银质头饰和垂在肩膀上那乌黑长发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用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那石柱的面前,她头低的很低,双手却举的很高,手中捧着一个漆黑无比的盒子,样子看起来像是在献祭一般。
而那个黑色表面上虽然是漆黑无比,但是却从缝隙当中透出了淡淡的绿光,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的清晰可见。
“那是他妈的活人,还是粽子?”张成勇在一边捅了我一把,然后小声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瞪了张成勇一眼,然后说道。
“嘿,你小子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张成勇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地上四下找来找去。
“你他妈的找什么哪?”我问道。
“找个趁手的家伙啊!万一待会那家伙炸了尸,也好让她知道她张爷爷不是吃素的!”张成勇说着顿了顿,又找了好大一圈之后,撮着牙花子说道:“可这地方除了土就是他妈的灰,真是要了命了!”
“行了,别整那没有用的了!赶紧过去看一看什么情况再说吧!”我说道。
“行,你说的都对!”张成勇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之后,便跟在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朝那个跪着的女人走了过去。
我们两个人走的很慢,在经过那条巨龙的时候,我们俩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从而惊动了那条沉睡的巨龙。
那跪着的女人距离我们两个人并不算远,最多只有二十几步的距离,可是,这二十几步我感觉好像足足走了一年之久,因为就每迈出一步,都好像即将要踏入地狱一般,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自那女人的身体里发出来。
我不知道张成勇有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我每迈出一步就好像是踩在千年不化的寒冰上一样,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冒出寒气,走了十几步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往前挪动一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跪在那石柱下面的女人突然动了一下。
只见她缓缓的放下了手中那漆黑无比的盒子,接着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缓缓的站起了。
“她居然是一个活人?”看到她站起来的一瞬间,我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过了这么久,你终于还是回来了!”那女人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背对着我缓缓的开口说道。
而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这个声音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只不过一时间我竟然想不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了。
“你……你是谁?我又回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问道。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你越是想逃离,往往命运就会让你重新回到原点,真是可笑的很!”那女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时间或许让你暂时忘了这里,但是,这里却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大声的问道。
“这里是哪里?哈哈哈哈!”那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她才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这里是你的家,你的王国!你难道忘了吗?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亲手建造的!”
“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建造的?”听了那个女人的话,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老子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你不信?”那女人问道。
“我他妈的当然不信!”我骂道。
“好!”她话音刚落,边上便缓缓的走过来了一只白色的老龟。
老龟很大,是那种足以拖着十几岁孩子前行的大型陆龟,这种大小的陆龟本就十分少见,更何况眼前这全身上下居然都是雪白色,不仅白,而且白的一丝杂质都没有。
老龟走的很慢,在它的背上拖着一个很大的铜箱子,箱子看起来很重,压的老龟每走一步都好像要废上很大的力气。
良久,老龟才缓缓的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女人缓缓的转过了身,我本以为这时可以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可是,她转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
那是一个哭相的面具,再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让人看起来不由得脊背发寒。
那女人没有看我,而是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那铜箱子,接着,在铜箱子的侧面轻轻的拍了两下,那看起来严丝合缝的铜箱子竟然猛的打开了,随后一阵浓如重墨的黑烟便从那铜箱子里飘散了出来。
那黑烟漆黑无比,看起来又浓又重,却不知为何又轻的很,不仅如此,它们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瞬间便将我过了一个严严实实,转瞬之间,我的眼前便被那阵黑烟给笼罩的伸手不见五指。
与此同时,一阵阵巨大的厮杀声,叫喊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哀嚎声与惨叫声,霎时间充斥在我的耳畔,不断的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让这些声音往我的耳朵里面钻,可是,那些声音就好像是早已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一样,无论我怎么做,它们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当中。
而就当我快要被这些声音弄的窒息的时候,突然眼前的那些黑雾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紧接着,一个人的脚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脚,雪白的肌肤,完美的脚趾,就算是天底下最挑剔的男人看了这双脚,也会觉得这是一双很美很美的脚。
能有这样脚的人,一定是一个女人,而通常脚好看的女人,人长的通常并不怎么好看。
可是,凡是总有例外,此时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例外。
只见她直挺挺的站在我的面前,一双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正动也不动的望着我。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就算是一个瞎子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她不仅长了一张让任何男人在一瞬间心生冲动的脸,她的身体和她的脚一样完美的几乎挑不出丝毫瑕疵。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会这么形容,那是因为此时此刻这个女人正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面前,不,也不算是一丝不挂,在她的脖子上带了一个造型怪异的银质项链。
那项链链子很细,可是,在上面却挂了七个雕刻着奇怪造型的牌子,不过,更奇怪的是这牌子上面的造型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女人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面的银项链,突然嫣然一笑,她不笑的时候已经足以让世间的所有男人为之倾倒,而她这微微一笑更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她献出所有。
“你在看什么?”那女人望着我说道。
我想说话,想开口问她这是什么地方,想问她这项链是哪儿来的,上面的奇怪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个女人一边说一边缓步走到我的身前,她附身蹲了下来,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就好像是缎子一般,她的手很细,却冷的像是冰,她用手轻轻的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脸以一种极不舒服的角度仰望着她。
她的眼神很冷,虽然她脸上在笑,可是,我却从她的眼神当中隐隐的看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杀意。
她看了我一会,突然把头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为什么只看我的身子,却不看看他们?”
这个女人说着将我整个人转了过去,而当我看见我身后的一切时,我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因为,此时在我身后的竟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墓穴,一座由古船打造而成的墓穴。
整艘船很大,大的不亚于现代的任何一艘豪华游轮,并且船身是由百年的海柳木打造而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黑色,船木材质坚硬似铁,刀枪不坏。整艘船没有船帆,矗立在峡谷深渊中的一处缝隙之中,其大小刚好将整个缝隙填的严丝合缝,就好像是特意为这里而建造的一般。
而在船尾处有一口大到没有边的井,整艘船正半悬着处在井沿之上,此外,在这古船的周围还悬着数十条大树粗细的铁链,这些铁链一直延伸到那深不见底的井中。
我此时所在的位置是这艘船的甲板上,而在这里居然立起了三十几根木棍,每根木棍上都绑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她们全身赤裸,在幽暗漆黑的空间里,散发着一种让人几乎疯狂的野性。
“这是什么?这是一种祭祀活动吗?”我嘴上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而就在我心生疑虑的一瞬间,无数只大大小小的黑色不明生物突然间从深渊峡谷的缝隙里窜了出来,窜到了在往她们身上爬,啃食着她们身上的血肉,这些家伙似蛇又非蛇,它们的速度极快,见到了血液之后便的更加疯狂,没多一会儿的工夫,我眼前的两个原本貌美的姑娘就变成了一具具血粼粼的白骨。
那些姑娘们大叫着,那叫声姐就好像是让我身处无间地狱一般,我的心在灼烧,我的耳膜就像是被尖刀刺穿一般,我的血液沸腾到了一个近乎崩溃的临界点。
我紧咬着牙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这些恐怖无比的家伙在啃食完了那些献祭品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绕到了船尾,此时我才发现,哪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一身黑衣黑帽,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拐杖,他站在一张很大的供桌前面,左手不断的在空中挥舞,右手在供桌上的黄纸上不停的写着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加上光线太暗,我根本看不见他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