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都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却都愿意在这个时刻站出来帮助自己,心里暖暖的,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白月有些激动,望着眼前几人,“谢谢大家,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们这就开始分头寻找吧。”
几人默契点头回应后,各自隐去身形,朝着不同的方向,四散而去。
羽族领地虽看上去只是一块漂浮的天空之城,但面积却一点都不小,要想在这里把一个人找出来,还是要耗费一些时间。
夜幕降临,招新选拔已经结束,许多人都已回到自己住所,休息了。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学院内白天围观的人群也都散了个七七八八,想要找人来问都有些奢侈。
几人分散四处寻找了多时,却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白月越发着急了,她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白雪又没能通过选拔,此时情绪一定非常低落,必须要快些找到她,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月心中非常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些心神不宁,毫无目的的走着找着,完全没有顾及其他。
突然不小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下,差点摔出去,还好反应及时,快速转身,堪堪稳住了身形。
“好险,还好反应的快,不然这一下去就惨了,”这一绊终于让恍惚的白月回了点神。
抬起头来,观察四周,她这是走到哪里来了,如此偏僻,连个人影都没了,四下荒凉一片,一眼望去全是高耸的草丛。
夜色深沉,今晚又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繁星点点照亮着此处,眼前一片幽暗,看不真切。
脚下一大片茂密的草丛,生长旺盛,已经有半人高,一看就知道这里基本没人会来,野草都能长这么高。
正欲转身往回走,一阵微风吹过,草丛随夜风摇曳着,发出密集的沙沙声。
白月不知是被这幽静的景致所吸引,还是听沙沙的草丛响声恍了神,不知不觉间,慢慢地向前方走着。
前面看得到尽头,像是悬崖之类的地方,白月想起自己来到神羽学院时在街上听说的关于神羽学院的奇特之处。
神羽学院是单独的一座城,因此四周与其他领地不同,都是一片悬崖,而唯一不是悬崖的地方就是羽族领地正门。
只有当神羽学院落下来与地面连接时,领地里面的人才可以通过正门进出,其他时候都是不能走出去的。
当然,这种出入方式只是针对没有修为的普通羽族人和来往经商之人。
至于有修为之人,自然是随意来去,只因为要通过保护结界,需要佩戴特别的通行证才可以通行自如。
白月好奇这个传说中的悬崖,想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未曾有机会一探究竟,现在离得如此之近,便想要上前看个真切。
草丛太高不方便行走,白月直接浮空,到了悬崖边方才落下。
悬崖下吹上来的风胡乱的吹向白月,吹着长长的头发胡乱飞舞。
她想往下望一探究竟,身形已经出去一半,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
极快的戒备转身,本想看看对方是谁,却没想到由于动作太大,没能稳住身形,眼见就要往悬崖下掉去。
白月一个猝不及防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掉下去,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稳稳的拉住了掉落之势,将她拉了回来。
好险,要是这样摔下去,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月姐姐,你当心,”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白月都不用看清对方就已经惊喜的叫出了声,“白雪,我终于找到你了。”
“太好了,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大家都在找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如此偏僻的地方?”
不过能见到白雪,白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股脑的问个不停。
白雪有些欣慰,原来白月还是担心她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月姐姐不必担心。”
“白雪,你,你还好吧?”白月看不清白雪的脸,也不知道此时是不是还在难过,说话间语气都极为谨慎。
一说到这里白雪就控制不住了低声抽泣起来。
“我怎么办啊,月姐姐,没能通过新生选拔,无法进入学院,很快就会被请离这里,只能回青丘去,可是我不想回到绝情崖,那里好冷,真的好冷,”
白雪说着就抱住了自己,像身临其境到了绝情崖一般,抱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月姐姐,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回去,会死的!”
白雪越说越激动,从低泣到彻底的放声大哭,甚至哭到身体都在颤抖。
白月第一次看到白雪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也极其难过,忍不住就上前抱住了哭到发颤的白雪
安慰的说到,“白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下来的,不会让你回到青丘去再被受罚,好吗?”
“如何留下?”
“我想想啊,”白月心思急转,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有办法把白雪留下来。
虽然不想再欠他人情,但是白雪都这样了,也没别的办法了。
“有了,不如我去求太子风华,让他去找院长羽离,允许你以随侍的身份留在我身边,这样你就可以留下来啦!”
白月一边想一边说,觉得这个突发奇想的主意还挺不错,白雪应该会很开心吧。
“是吗?”白雪听罢,哭泣之声戛然而止,淡淡的回问道。
白月以为白雪听到这个心里开心,才停止了哭泣,于是非常肯定的回到,“一定可以的,交给我吧。”
却在下一刻,白雪手诀一动,一条捆仙绳从袖中飞出,直将白月捆了个结实。
白月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捆仙绳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白月心惊,“白雪,你这是做什么啊?快把我放开。”
“放开?放开你然后把我带回去继续做你的婢女吗?”白雪语气间已是一片冷漠,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