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的功夫,这顿午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黄江本来打算演习结束就到鸢尾岛去蹭上一顿饭的,结果没想到列克星敦如此贴心,让亚特兰大直接把午饭送了过来。
当然,黄江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行程。
这一次的演习已经结束了。黄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欧根亲王在保护的能力上绝对可以胜任舰队的扛把子,黄江暂时不需要担心那只暴力的蜃影会把自家的舰娘一发入魂了。据维内托所说,那只蜃影除了第一发炮弹拥有必中属性外,后面的炮击从威力层面上来说没有减弱的意思,但是却可以闪避,听维内托的意思,那种炮弹的轨迹非常的明显,只要不是偷袭,九十级以上的舰娘都可以轻松的躲过去。
结束之后,黄江让俾斯麦带着提尔比茨和亚特兰大先回了鸢尾岛,自己则带着黎塞留与胡德前往乌头岛,那里还有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妮子等着他去安慰呢。
紫石英是真的被吓到了,成百上千的炮弹径直朝她过来,这种炮弹的暴雨根本就没有舰娘能够面不改色的,哪怕是强如声望、罗德尼也是面露紧张,更何况是杂鱼一只的紫石英。
虽然侥幸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紫石英的舰装还是不得不进行维修,破损谈不上严重,但是却还是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紫石英蹲在嘉兰号上,神情还是有些恍惚,整个人惊魂不定的,嘴里嘀咕着:
“你说,它们为什么全都冲着我来啊。”
“可能是因为看你好欺负吧。”一旁,萤火虫的声音突然出现。
紫石英吓了一跳,直接跳了起来,定睛一看是萤火虫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对萤火虫道:“吓死我了,不要这么吓人嘛。”
萤火虫的眼中闪过担忧,有些惊讶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被吓到啦,平时我这样吓你的话你早就和我打起来了。”
紫石英竖起左手的拇指,指了指背后的武装整修设备,道:“我的舰装正在维修呢,就不和你打闹了。”
萤火虫瞅了一眼运作中的整修设备,又瞅了一眼紫石英,有些惊讶地说道:“唉?维修舰装的时候你人不需要进去的吗?”
“需要啊。”紫石英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萤火虫若有所指。
紫石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把我被封印的眼罩放了进去。”
“喂,难道眼罩是你的本体不成。”萤火虫无语道。
“哼,吾的能力是神秘的,是未知的,是你所不能理解的。”紫石英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好像随时准备喊出欧拉欧拉一样。
“看你这样子,也没啥变化吗。”萤火虫松开了一口气道,“看起来还是老样子,而且病又犯了,如果伦敦姐姐在的话,免不了又教训你一顿。”
提到伦敦,紫石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随后又是怀念:“好像吃一顿伦敦的炸鱼薯条啊。”
“为什么不是仰望星空派?”
“那样我会死的。”紫石英下意识地说道,随后便感觉到不对,这不是萤火虫的声音,转头看去却见胡德和黎塞留,而黄江则刚刚走上嘉兰号,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
“看起来还蛮精神的嘛。”黄江欣慰地说着,一把抱住了嚷嚷着提督提督一下子冲进他怀里的萤火虫。
“再精神也不能让我吃仰望星空啊,这样真的会死的。”紫石英打了个哆嗦道,“上次深海龙骧到港区里找食物结果跑到了伦敦的厨房,导致了港区长达两个多月的长草期,这件事情我还记忆犹新的,连艰苦若此的深海都被祸害成这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紫石英说完,整个人精神焕发,嘴中念念有词:“早知道不去想伦敦了。”
黄江摸了摸紫石英,问起了那日的情况。
虽然大致的情形早在战斗结束的那天晚上威尔士亲王已经详细地描述过了,但是黄江完全是为了让紫石英纾解心中的压力才这么说的,有时候倾述可以解决八成以上的心理问题。
果然,紫石英喋喋不休起来,嘴里不断冒出那天晚上自己的事迹,讲的是天花乱坠,黄江差点就信了。
“唉?这个我好想在那里听到过唉,好像是谁给我讲的睡前故事。”萤火虫恍然大悟般。
你才听出来啊。
黄江心中吐槽道。
早在紫石英讲到她绕着蜃影部队跑了几圈之后,黄江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这TM不是日德兰海战吗?
估计这个睡前故事就是厌战给你们讲的吧?
虽然槽点满满,但是黄江还是非常耐心地听完了紫石英的吹逼,中间还不忘鼓掌给紫石英鼓励,听得萤火虫越来越迷糊。
“黄江?”当紫石英讲到检修舵机的时候,列克星敦的声音出现在了后面。
“咦?太太,你怎么来了?”黄江回头正好看到穿着便装的列克星敦,一脸惊讶外加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在鸢尾岛上侦察吗?”
“正好在附近巡逻,想到嘉兰号就在附近就过来看一看。”列克星敦笑着道,“毕竟紫石英伤得那么重,真是的,以后遇见蜃影可不能这么拼命哦,蜃影可不是深海,没有深海的同情心。”
“也没有重伤啦。”这么一说紫石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挠了挠头,红着脸说道,“连中破都没有啦,比港区里受的那些伤轻多了。”
当然轻多了,你也不会看看给深海旗舰磨血的时候你是挨了多少的打。
列克星敦果然是列太太,随便的几句话之间就消除了紫石英内心中的恐惧,虽然这一份阴影还在,但是紫石英精神顿时焕发起来。
精神一恢复,紫石英就跃跃欲试起来,眼睛瞅着嘉兰号,胡乱地飘着,好像再找什么有趣的道具,看来这个小妮子是真的一天不作死就浑身难受啊。
黄江让萤火虫带着紫石英先去玩,自己则和许久未见的列克星敦聊起了天。
“也没有许久未见啦。”列克星敦摇了摇手,“我才去鸢尾岛半个月吧?”
“度日如年吗,都十五年了。”
黄江随口一说,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有些肉麻呢。”列克星敦噗嗤一笑。
“第一次说,将就一下。”黄江尴尬地摸了摸脖子。
“呐,我想你了,黄江。”列克星敦抬头注视着黄江。
黄江脸颊一红,干咳两声。
列克星敦宛然一笑:
“下次要像这么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