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佳怡在男人恶狠狠扑上来的一瞬间就闭上了眼,所以她还是没看清究竟扑上来的是谁,这些年所受的训练,让她深韵逗引男人的真谛。
这个时候,一定要表现出羞怯和欲拒还迎,闭上眼就是羞怯的一部分。
聚光灯下,这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娇躯几乎完全裎现在男人眼前,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男人的动作粗鲁而直接,让沉浸其中的乐佳怡忍不住发出一声迷乱羞涩地娇哼,她的脸不免愈发红润起来。
乐佳怡不自觉的微微睁开眼,想要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迷人,但她的眼睛一睁开就闭不上了,越睁越大,简直就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小嘴儿也越张越开,简直就要变成打哈欠的河马,不过还好她的心理素质还算过硬,把一声拼命的惊叫咽了回去:“是,是……怎么是……”
段天道嘿嘿笑了一声:“还装。以后想我了就直接说,用不着弄这样的小心思,就算我不吃醋,也一样跑得很快。”
不知道说什么的乐佳怡:“……”
这什么情况?
殷有德怎么会比钱伟先到?
钱伟呢?
但是乐佳怡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只是这一瞬间她就意识到这依旧还是机会。自己并没有告诉钱伟自己已经被殷有德占有了,一会钱伟买完烟上来,看见的话,肯定还是会动手的!
嗯嗯!
就是这样!
乐佳怡瞬间完成了思维上的布局,随即甜甜的笑了:“是啊是啊,我就是想你了……”
段天道笑得嘿嘿的:“那就来吧!”说完就压了下去。
只希望钱伟快点买完烟的乐佳怡:“……”
乐佳怡能想到的事蒋夫人当然也能想到,所以她的反应几乎跟乐佳怡是同步的:“钱伟呢?钱伟现在到哪了?”
“这里离他家实在是有些远。”耳麦里有人道:“这会还堵在路上呢。”
“出动黑客,把他沿途都改成绿灯!”蒋夫人恨恨道:“务必要他来得及赶回来!”
“是!”那人又犹豫了片刻:“不过我想就算慢一点,应该能赶得回来吧,上次可是一整晚呢……”
一整晚的蒋夫人:“……”
耳麦里沉默了半个小时,沉默的蒋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那些修下水道的停一停,我要知道里面的情况!”
“是!”
没过多久,修下水道的真停了。
蒋夫人迫不及待的切换到房间里的频道,然后就听见一个好嘹亮的号子声很有节奏感的传了过来:“嘿嘿呀嘿!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耳麦里的所有人:“……”
又听了半个小时号子的蒋夫人实在忍不住了:“去!让他们继续修下水道!我实在是不想听了!”
“……是……”
“钱伟呢?”蒋夫人看了看时间:“这都一个小时了!他人呢?”
耳麦里沉默了片刻,监视钱伟的人终于回话了:“夫人,钱伟本来已经拿了烟了,本来已经准备上车了,结果不晓得为什么被宋云裳给拦住了,两人现正在钱伟的屋里聊天呢,不过我想就算他们再能聊,应该也来得及,所以就没说。”
宋云裳?
宋云裳这个小妮子怎么又跑到那里去了?
这!
啊啊啊!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蒋夫人是一个不抛弃不放弃的人,她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气馁,她咬了咬牙:“我们……等!”
宋云裳一点都不知道有人正巴不得她快点聊完,她一点都不着急,说实话,她还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钱伟买的是一栋古堡,坐落在一片幽静山谷的缓坡上,这里生长着大片灌木,生长的郁郁葱葱。
灌木上的积雪散发出微弱的莹光,光芒并不强烈,但是成片的灌木就辉映着整片山坡,并且使山谷也笼罩在这淡而神秘的光辉中。
谁也不知道钱伟为什么要买这么一座古老的城堡,破败外墙上攀爬着的藤蔓,看起来一点也不辉煌霸气。
灌木上的光辉并未给古堡带来舒适的感觉,映衬着古堡里零落透出的有数的几点灯火,反而有种诡异寒冷的感觉,使它更象墓地,阴森、潮湿,并且可能充斥着某些诡异且未知的……东西。
好在就在宋云裳进入古堡的这间书房后,钱伟就点燃了整个古堡的灯,灯火通明,从隐藏环绕音箱里传出的悠扬乐曲和古堡的台阶上铺着长长的猩红地毯,都令人的心情渐渐舒缓了起来。
似乎连略显沉重的黑铁镂花院门以及橡木制成的大门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宋云裳和钱伟就坐在这个小书房里,旁边的茶几上摆着钟意的红酒,旁边的书架上是用典雅流畅的花体字写就,古旧圣经的手抄本,不论内容,书本身就如同一件艺术品。
这一切看起来都这么古老、低调、优雅并且尊重传承,就如同一个大家族那深厚的底蕴。
钱伟真的是一个懂得非常多,也非常有礼仪的人,和他聊天实在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张完美至极的脸蛋,怎么看都不会觉得累。
宋云裳不知不觉就有点感激殷有德给她打的这个电话,告诉她这个时候一定会在这里找到钱伟,并且告诉她聊非洲钱伟一定不会不喜欢。
想起那个老男人上次说的会撮合她和钱伟,她心里就有点儿古怪的感觉,那个老男人难道是真的对自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难道在他心目中,自己就完全比不上宋小雅和宋红妆?
还是说……
真的就因为殷有德喜欢自己,才会让自己有选择幸福的权力?
现在蒋家已经再无值得留恋的价值,所以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来说,这个殷有德似乎都不能算是一个坏人……
只可惜……他实在是太老了……而且也太丑了……
要不然……
宋云裳妙目流转,正看到桌边的红酒瓶已经空了,钱伟买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古堡,却没有请一个佣人,倒酒这种事她当然必须要抢着做,以提前暗示钱伟,将来两人在一起之后的从属关系。
所以宋云裳乖巧的起身微笑道:“酒窖在哪里?这个瓶子我拿下去,再顺便拿瓶新的。”
她修长而漂亮的右手刚刚触碰到那个空酒瓶,本来一直带着和煦笑容的钱伟突然就皱了皱眉:“左手。”
宋云裳忍不住怔了怔:“什么?”
钱伟吸了口气:“拿空酒瓶一定要用左手,拿新酒一定要用右手,这是我们家族的规矩。”
宋云裳:“……”
说实话,每个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规矩,而且也都很严苛,宋云裳自己也出身豪门世家,但她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但她当然不会主动提出异议,微微一笑,就乖巧的将右手换成了左手。
钱伟满意的点了点头:“出门右转,穿过三个走廊,酒窖就在那里。”
“好的,钱先生。我一会就回来。”宋云裳优雅的拿起酒瓶,迈动着优雅的步伐,刚刚踏出书房门口,钱伟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左脚。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是左脚迈出门口,进门的时候,一定要是右脚。”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飞起一脚踹在钱伟脸上的宋云裳:“……”
她当然不会真踹,所以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很优雅的重新换了一只脚,继续优雅的去了。
宋云裳是用和钱伟聊天的借口进来他家的,而钱伟似乎也没有带她逛遍整座城堡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它实在是有些大,光是介绍就要好半天,也别聊天了。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按照钱伟指引的方向走下去,呛鼻的气味逐渐弥漫开来,似乎无论阳光、星曜还是温暖的风和冰冷的雨都无法越过这坚硬的混凝石块,为这阴暗的空间带来自然的气息。
幽闭狭长的走廊非常的安静,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人声嘈杂,和风吹草动。
只有隐约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与老鼠奔跑时淌过水面的响动带来空荡荡的回音稍微增添了些许生气。
这么古旧的城堡里,有老鼠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宋云裳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暗下决心,以后要是自己来打理,肯定得先灭鼠。
等到宋云裳终于走到酒窖门口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就想要推开酒窖的门。
但是在那之前,她却突然停住了。
酒窖的大门是很好辨认的,因为上面用中文写着两个好大的字:酒窖。
但是就在酒窖大门的隔壁,却有另外一扇门。
一扇什么字都没写的门。
这扇门很破旧,很多灰尘,关的也很严,但奇怪的是,从那个小小的锁孔里,却透出微微的白光来。
房间里有光……那就是有人?
这座古堡里除了钱伟……怎么还会有别的人?
是什么人?
男人还是女人?
好奇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阻止的事情,尤其是女人的好奇,传说中的好奇心害死猫,基本都是母猫。
宋云裳本能的轻轻拉了拉那扇破旧的门,却没曾想一下就拉开了,她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登时一张小嘴儿就有些合不拢了。
这里实在是太干净了!
跟外面的破旧灰尘形成了鲜明之极的对比!
这是一个干净而且宽敞的地下室,整个地下室都充斥着难以追逐光源的纯白微光,这微光从每一个地方蔓延出来,就似乎是这光在洗涤着一切肮脏和浓烈的臭味,地下室的地面保持着原本岩石的青灰色,任何偏僻的角落和石头间的缝隙都不存在一丁点污垢,连豪宅与教堂明亮可鉴的地板也不能保持如此干净到纯粹的整洁。
强烈纯洁的白色中不时游离着一丝丝金色的细线,光是那么的坦然与辉煌,让空气似乎不再透明,宛若阳光下逐渐消散的薄雾。
它鲜活却又节制,在它暖暖的抚摸下,奇妙的温暖净涤了宋云裳每一寸的皮肤、肌肉、骨髓甚至最微小的细胞。
如果非得以世俗的语句来形容……嗯,就如鲜花绽放的瞬间、啄破蛋壳冒出毛茸茸脑袋的幼鸟那诞生与成长的象征。
就像是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