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现在想去宸王府看看皇弟的情况,还请父皇恩准。”君昱阳低头诚恳道,眸中尽显焦急之色。
“准了。”君佑华面色铁青,眼底的愤怒不言而喻,显然还没有从宸王被人重伤之事缓和过来。
“谢父皇。”得到允许后,君昱阳连忙转身往殿外走去,在经过林程枫身边时,还不忘给他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而、林程枫却对他斜倪过来的眼神视若无睹,还很不给面子假意侧头去理了理肩上的衣袍,继而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那把水墨折扇。
见他如此‘能装’,君昱阳也不计较,现在最主要的是到宸王府去凑热闹,至于这个道貌岸然的丞相嘛···有热闹的地方怎么会少得了他呢!
他敢打包票,此人无疑是不疾不徐的以最温文尔雅的姿态走出皇宫,等出到皇宫大门后,肯定是撒腿就往宸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然后神同步的和他在宸王府大门前巧遇。
··· ···
当君昱阳把那一群紧跟其后年过半百的老官员甩在身后直到不见踪影时,他才放慢步伐,双手背负在后,微微低声感叹:“以后本太子老了,是不是也得跟他们一个样,走路步子迈大一点而已,腰椎盘突出就复发了,唉···”
“阳儿。”
一个柔和、典雅的声音从君昱阳的右侧方传来。
君昱阳背负在后的手微微一紧,眼底的暗沉一闪而过,随即转身面向右侧方向,低头躬身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前方,一个身着明黄色宫装的美艳妇人温婉端庄的朝君昱阳这边款款而来,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平易近人的笑颜。
她头梳牡丹髻,发髻边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步摇发出细碎的叮当响声,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举手投足凤仪万千。
“平身。”来到君昱阳跟前,她略微虚扶了一下。
“谢母后。”
“阳儿,你刚刚为何叹气?”秦霜一脸关切地看着君昱阳。
“母后,刚刚皇弟的贴身护卫进宫传信给父皇,从信上得知皇弟他···被血魂宫的杀手重伤,现在昏迷不醒,儿臣甚是担忧,正要赶往宸王府探望。”
秦霜满脸惊讶,似乎有些不相信,再问:“阳儿,消息是不是有误?宸儿武艺超群,下难逢敌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杀手得逞呢?”
“母后,信是皇弟的贴身护卫风玄亲自送进宫的,况且,皇弟的字,父皇一眼就能辨认真假,不会有错的。”君昱阳越越心急。
不等秦霜回话,他又继续道,“这血魂宫乃是下第一宫,杀手各个武功高强,行事作风狂妄至极,杀人手段极其残忍,被他们盯上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他微微侧身,抬头望,“皇弟这次、虽然被重伤,但也算侥幸逃过一劫了。”
“阳儿,宸儿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且去!”秦霜安抚道。
哼!他确实是福大命大,命硬得很,怎么明杀暗杀,都未成功,这次···呵~血魂宫不愧是号称这下第一宫,连君逸宸那样的高手都能伤到,当真是名副其实啊。
虽然没有让君逸宸毙命,但是,能重伤他,结果已经令人很满意了。
“儿臣先行告退。”君昱阳再朝秦霜恭敬行礼。
“阳儿,有消息尽快传回宫里,让你父皇和本宫放心才是。”
“是。”
看着君昱阳渐行渐远的背影,秦霜眸中闪过一抹轻蔑,纤细食指抚了抚衣袖上的一丝褶皱,再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低头轻轻一瞥,嘴角缓缓弯起,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纵酒过度、轻敌···君逸宸,你也有今,要不是独孤城及时出手相救,就算不死,你也要失去半条命!
“玉蝉,让你们查探的人有进展了吗?”她这次是聘请血魂宫的杀手暗杀君逸宸的,如果不知道血魂宫的背后神秘人是谁,她始终难以安心。
“请主子降罪,经过几查探,都没有一点线索可寻,就连江湖百晓生都不知道血魂宫的宫主是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他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上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能提供的消息只有一条··· ···”
玉蝉越越没有底气。
“。”秦霜感觉秀眉紧皱,眉宇间隐隐有一股怒气要冲破而出。
“就是、他,每次出现都是在晚上,穿的都是黑色衣袍,全身都被笼罩在黑色的暗夜里。”
玉蝉硬着头皮把话完,额头也冒出了些许细汗。
“继续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我查出来!”此时,秦霜脸色黑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主、主子,我们···在东晋国内的五十处据点都被一股暗势力在一夜之间给全毁了,五千号人,没有一个活口,我们手下能用的人只剩、五百个了。”
玉蝉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管理的各大据点被人一锅给端了,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探查了好几,愣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秦霜双手紧握成拳,“咯咯~”
她闭上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半晌,她才淡淡道:“走。”
简直是内忧外患啊!
半年前,救走箫灵的神秘人是谁?
两前,劫走被她关押了十几年的人是谁?
一夜之间毁了她据点的人又是谁?
这几个幕后黑手到底是哪一方势力,居然如此强大。
这一切,似乎、从那个叫箫灵的女子出现后,这些暗势力都一个个的开始展露头角,那,这些势力的背后操控人和那女子有没有关联呢?
见秦霜沉默不语,玉蝉的心更是七上八下,背后已经湿透,主子折磨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如果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恐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