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被他绝大恨意震在床上。
她眨了眨眼睛,有湿润的东西从眼睛里滚出来。
她哑着音调,跟凶狠的人道歉,“对不起,”她抓住了周岁淮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脸上,看着周岁淮的眼睛,轻声说:“周岁淮,对不起。”
明明之前也约好了今天下午要谈一谈,可一切还是搞砸了。
周岁淮的手抽开,跪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她,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看她心碎充满歉疚的样子。
他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扁栀觉得自己还会吃她这套,还是在笑自己愚蠢。
他再次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用力的摁在了唇瓣破皮的地位。
他感受着扁栀疼了之后身体下意识的抖,他冷冷笑了一下,“你也会痛?”
扁栀看着他,不避不让,任由他捏着,疼了也让他捏着。
周岁淮却像是早不吃这套,整个人疯魔了一眼,眼底只有恨。
“你跟谁好好照顾自己呢?”
“你跟谁说亲一口呢?!”
“扁栀,你胆子挺大啊!”
扁栀一开始没明白周岁淮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再次俯下身,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颈,等到被咬到呼吸几乎要窒息时,才反应过来,这熟悉的话,原来出自她之口。
是她前几日哄几个小孩时说的话。
当时她以为周岁淮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听见了。
扁栀联想起这几日周岁淮的反常,顿时明白了。
周岁淮狠狠的咬住细嫩的锁骨时,察觉纤细的手抱住了他的头,他狠狠的震了一下,而日,将巨大的恨意透过牙齿刺入娇嫩的皮肤,血腥味从此口腔,让他整个人越发的亢奋。
他听见扁栀的低哼声,也听见了她低低的解释,“在哄小孩。”
只这四个字,周岁淮整个动作顿住,他所有的动作僵冷住。
扁栀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说:“没有谁,这五年来,没别人,我一直都只有你啊。”
捏着她肩膀的手微不可查的缩了缩。
“本来想跟你说,但是你一直很忙,”扁栀语调很柔和,像一个充满爱意的温柔爱人,用巨大的胸襟包容着一切,“北美有点事,我需要回去一趟,前天跟母亲定好的,刚刚在收拾,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错了。”扁栀的声音轻柔。
室内随着着一声声的“对不起”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扁栀感觉到身上的力道在一点点被卸掉,也察觉到捏着她身体的手微微的在发抖。
周岁淮半跪着起身,扁栀缓慢的拉起滑下肩头的毛衣,伸出手,安静的抱住了周岁淮的腰。
“我很……高兴。”
周岁淮觉得这人简直傻逼了!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说出哄他的话!
他刚刚,是真的想弄死她!
扁栀的手轻轻的放在周岁淮的手背上,无声的传递温度,即便她自己还痛的发抖,“我知道你在乎我,我很高兴。”
周岁淮把身上的人拉开。
扁栀被咬的有点惨。
几乎是没眼看了。
失控的周岁淮,压根没考虑过任何,脑子里只剩下将血腥填满这些世界。
扁栀的毛衣松散的挂在身上,眼睛很红,嘴角破了一层皮冒着细嫩的血,下巴也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咬印,接下来是脖颈,锁骨……
咬痕密密麻麻,看起来像是被施过某种酷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