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圣大人很快就追上了华法,把皇后娘娘的欠款付了。之后,为图便利,准圣大人亲自带着四人飞到最近的城市,连转十数次传送阵,来到帝都。准圣大人还陪送到了长老阁外,目送华法四人进去,之后才离开。
长老阁会审厅呈半圆形,台上座位有三层,最下层只有两张桌子和两个座位,分别坐主审和史官;第二层有三十六个座位,分别对应三十六位长老;第三层有四个座位,对应现存的四位亲王。
华法到时,台上,主审已到,是刑殿殿主,史官位置空缺;三十六位长老有三十三位出席,都在闭目养神;四位亲王只有庄亲王到场;台下有两人,一位是临山城城主,他身着黑紫相间的官服,立于华法左前方,另一位身体消瘦、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在临山城城主的旁边。华法猜测他就是与月牙猎人有仇的那位侯爵。
“疑犯华法、霍雨,逃犯赵风云带到。”密探向主审和长老们报告,然后退下。
华法要行礼,因为他现在是平民,却被一位长老出声阻止,让他和霍雨、月牙猎人一样站着回话。等了一会儿,史官到来,坐在第一层,提笔记录此次审讯的经过。
主审:“弥月侯,对于有人告你陷害、滥杀无辜。你可有话说?”
弥月侯:“我认罪。”
主审:“好,判弥月侯降爵两等为弥月伯,由其子继承;原弥月侯处以废刑,帮凶处以绞刑。”
“附议。”“附议。”......
主审:“来人,带下去,立即执行。”话音一落,原弥月侯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没有丝毫征兆。
主审:“赵风云怒极杀仇人,情由可原,另已服刑五十二年零三个月,杀人罪已偿。越狱行为触犯法律,因事出有因,可减免部分罪责。你可有话说?”
赵风云:“无话可说。”
主审:“判赵风云北境戍边十载,可依战功酌情减免刑期。”
“附议。”“附议。”......
主审:“带下去。”月牙猎人同样瞬间消失。
在月牙猎人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华法突然感觉身体好像轻松了一些,似乎身上的负担减轻了。这时,他的心神突然被拉进内心世界,他看到了一个大茧,无数的红色细丝在缠绕着。这时,一条极短的细丝脱离出来,红色消退,化作了纯洁的白色,缓缓化作虚无。
随着细丝的消失,华法退出了内心世界。但当他再次进入内心世界时,那个红色的大茧不见了,好像从未有过一样,奇怪。
主审:“霍雨、华法,临山城城主状告你们强闯监牢、带走正在服刑的囚犯并打伤城主卫队百余人,城卫军四十三人。临山城城主所说可属实情?”
华法:“属实。”
霍雨:“属实。”
主审:“判霍雨革去军功,并囚于禁魔牢三年;华法鞭三十,罚金四十万,并囚于禁魔水牢五年。”
“有异议。”一直不做声的庄亲王提出异议,一时间,大厅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庄亲王身上。“本王以为,霍雨、华法两人的刑罚过重。霍雨其人八岁入童军,为帝国征战已有二十一年,前后立下的军功足以抵消这次的鲁莽行为。况且本王听说,霍雨这次会强闯临山城大牢,最初是为了一个功法,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增强实力,好在五年后的大陆青年选拔赛上扬我神息帝国之威,其心甚佳。我这侄儿做出闯监牢和劫囚的举动亦是好意。他闯监牢是为了帮霍雨得到功法,以为国争光;劫囚则是因为他知道赵风云此人是被冤枉的,是帝国刑事的失责,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帝国的尊严着想,只是行动鲁莽了一些。年轻人总会热血上头,这是难免的。”
“亲王所言有理。”“可以考虑减刑。”......
主审:“二判霍雨革去一半军功,罚无偿做帝都童军教员三年,期间不准离开童军营一步;华法罚金四十万给临山城,并无偿守帝都西城门三年,自备武器。”
“附议。”庄亲王听到两人不用受刑,也就不想争了。
“附议。”“附议。”“附议。”......
主审:“结。”
华法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他已经不再大厅内了,而是一间空牢房,牢门没有关。牢房内只有一个长桌子,上面有一张纸,纸上是对华法的判罚。
牢房外进来一个穿着法师长袍的狱卒,他拿过华法的判决书看,然后说:“不交罚金,出不了这个门。在这的时间也不会算在刑期内。”
现钱他现在只有几百金币,连罚金的零头都不够,若不是当初华六走的时候卷走了他一批财产,现在他也不至于这么穷。不过他的储物镯里的好东西也不少,都可以折合成罚金。于是他开始把一些用不到的修炼用品拿出来,充当罚金。
最后,他拿出了三级及以下的魔核两百多枚,凡境稀有药物六十多颗,完好的兽皮十张。这些东西经过狱卒的核算,仅仅值三万三千金币!
不得已,华法开始拿出他的正经收藏,失传的空间系五级魔法——空间爆破、魂系特殊魔法——裂魂等等,还有一些中等武技,像披风刀法、断流剑法等等。共有十四种秘技。
最终核价三十万。
这狱卒压价压得有点狠,不过形势所迫,不得不再拿出些东西。
凝神草华法还有六七颗,原本打算配成药粉,给寿儿用,现在也不好留着了,因为他实在没有用不到的东西抵押了。又添了三颗凝神草才算过关。这次收益最大的恐怕是刑殿了,华法拿出来的东西至少值千万金币,被狱卒硬生生压到四十万,简直太黑了。
罚金交完,华法被带着去军需处领了三身官服,并告诫华法,三年之内,每日都要去西城门外守城,风雨无阻。
帝国xc区普遍是达官显贵的住宅,想要找个靠近城门的住所很难。城内不行,他就在城门外安家了。用木头在城墙下搭了一个简单的房子,只有一间,用来遮风挡雨是可以的。至于脸面?他早就不在乎了。
承平日久的帝都守城不严,况且西城门出入的都是贵族子嗣,一般的守城士兵根本不敢拦,哪怕他们直接骑马闯城门也是一样。所以,这守城真的就是装装样子,无非是被晒着了没有地方遮阳,站累了不能坐下休息而已。
说起来真正有守城门职责的士兵只有两个,现在来了华法,其中一个就被调到了巡城队伍里,不用受这份苦,还有油水捞,他可算走了运了。另外一个是个老兵油子,他早上来到城门边上,立个与他一般无二的假人,再弄个障眼的魔法,就伪装成了。然后他换身衣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到傍晚时分再来收回假人,关上城门。这一日的工作就混过了。
一晃三个月,华法和那老兵油子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打听过他的事情,只是每天靠在城墙站着,把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破译血色文字上面。但始终是一无所获。
这天,华法正神游之时,准圣大人来了。
华法回神,“您怎么到这来了?”
“找你喝酒来了。小飞不在,后辈里能看得过眼的也就是你了,陪我喝几杯?”准圣大人拿出一张由黄梨灵木打造的方桌和两把极品翡翠雕刻成的太师椅,放在城墙脚下,又拿出一个玉壶、两个瓷杯放在桌上,自己坐下。
华法只能拿起玉壶,为准圣大人斟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