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后知后觉的记起来,对战中,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向他扔来八坂之勾玉的时候,自己利用全身石化硬抗了下来。
石河的一个绝技就是可以将自身石化成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石块,周身全部变成硬质石块,只有心脏除外。
这样的钢铁之躯比雷之国忍者引以为傲的雷之铠甲还要坚硬,在他年轻的时候曾以此身扛住了号称天下最锋利的草薙剑的斩击。
当时只顾着对战,石河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停下来后,他稍微一动,腰部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联想到刚才那声脆响,石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懵逼。
他的腰是断……断了吗?
这个发现令石河难以置信,他,他在那个状态下被宇智波斑伤到了?
斑似乎是看出了石河突如其来的震惊,他笑道:“在石化的状态下依旧可以行动,这一点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为了躲避我的攻击,就必须要在那样的状态下依旧灵活才可以。
利用轻重岩之术减轻自身的重量,对于可以飞行的你们来说,这样可以提高速度,但同样的,如果想要足够轻的话,必然就需要改变石化之后的密度,从而质地就会变得脆。”
石河皱眉听斑一点一点的娓娓道来,他不得不说,斑说的这些都是对的。
“这样坚硬程度会大打折扣,我的须佐能乎并不是普通忍者的能力能够比拟的,一旦攻击命中,坚硬程度大打折扣的你就肯定会受伤。”
石河紧抿着唇,目光复杂的看着宇智波斑,过去两人从未交过手,即便是间谍打听到的消息也都是一些没什么太大意义的皮毛。
宇智波斑的名号他前几年就听说过的,那还是宇智波与千手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那时候,大家还都是以忍族为单位的生存模式,族中负责打探情报的忍者曾将宇智波斑的资料带回来。
资料中说他是宇智波一族天才中的天才,有着极高的战斗智商和过人的忍术天赋。
正值壮年的石河并没有太过在乎这一点,他知道宇智波斑是宇智波田岛的孩子,那么,有没有可能这种赞美会有一些水分呢?
战国时代,各个忍族都有天才,可最后活下来的却没有几个,对于一个少年,石河并未太过在意。
等到他得知宇智波田岛的死讯时,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当初那个被人盛赞的少年不但没有在与千手的对战中死去,反而成了新一任的宇智波族长。
再后来,偶尔还是能够听到他的消息,没死,一直都没死,非但没死,还带领着宇智波愈发的壮大,并且是疯批宇智波中少有的理智派,能够容许宇智波一族跟宿敌千手和解,共同建立一个村落。
这样的气度和胸襟一度令石河非常的赞许,并且还以此为榜样激励过孙子大野木。
一直到木叶主动发起了水之国围岛战,将一个个小小的岛国忍者收归到自己麾下,到这个时候,石河才在赞许中看到了浓浓的威胁。
赞赏一个人是一回事,想要除掉这个人则是另一回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到木叶野心的石河接见了雷之国的使者,商量着一起对付木叶。
只是那一战,有千手柱间的留守,使得计划失败。
相比宇智波斑,石河一直以来更为忌惮的反而是千手柱间,谁能想到,宇智波斑当真不愧为千手柱间一直以来地对手,实力上同样恐怖。
这样一个过去被他赞赏,也并未真的意识到实力的人,居然能够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战斗中,将他的能力分析的如此透彻。
或许石河早就该意识到,多年前族中打探情报的忍者所带回来的消息中,那些对少年宇智波斑的赞赏确实是实打实的。
不是因为他是宇智波田岛的长子,不是因为出于对族长的溜须拍马,真的就只是因为他自身的实力赢得了赞美。
“哼~”斑愉悦的笑了一声,他喜欢对方被他打败斛的落魄模样,也喜欢原本刀剑相向的敌人,胆战心惊的举着双手向自己投降的模样。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世界名画。
自己是站着的那个,敌人是狼狈倒下的那些。
在结束战乱真正迎来和平统一的道路上又少一些阻碍,他才不是食言的那个人,他一直都有好好地履行承诺,距离神威想要的,泉奈想要的,柱间想要的,大家都想要的和平忍界好像又近了一步。
斑没再理会石河,反而将目光给到了另一边的无,此时的无比石河可要狼狈多了,不但衣衫褴褛,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全部被烧伤,就连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庞都已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斑皱了皱眉,见过不少残酷场面的他还是为无那张烧伤的脸,以及破烂不堪的皮肤感到了生理不适。
跟对待石河的轻慢不同,对待这个跟泉奈差不多的年轻人,斑拿出了不算太多的温柔。
“没想到我的火遁范围会扩大到如此程度吧,这就是你看轻我所付出的代价,真不知道是直接死掉比较好,还是像如今这般痛苦的挣扎比较好。”
这样看似自己问自己的一句话,听的身后不远处的神威和扉间无一不翻白眼。
这是对伤者应该说的话吗?
这简直就是活阎王。
扉间撇嘴,小声道:“不愧是邪恶的宇智波,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话都不应该说给浑身烧伤且不再反抗的人听。”
神威在他后背上附和,“就是就是。”
扉间的白眼翻的更起劲儿了,无比嫌弃到质疑神威选择伴侣的眼光,“所以你到底看上那家伙哪一点儿了,就只是脸吗?”
神威脑袋昏昏沉沉,神经麻痹的越来越厉害之后,他觉得完全影响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他想啊想,想了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回答:“除了脸还有别的,你个处-男不会懂的。”
跟小声言语的扉间不同,神威说话的声音一点儿没收着,此言一出,扉间无语的同时,前面的斑都在一瞬间挺直了脊背,虎躯一震。
从某些层面来说,斑其实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迎着朝阳的大庭广众之下,那种事情,他打死都无法说出口的,光是听都浑身不自在。
被夸了本该是开心的事情,但是,莫名有了一种感情不多全部依靠生理本能取胜的感觉。
就……不是很能开心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