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伟心下一紧,“小舅,老徐伤到了哪里?”
“腰腹位置,已经送去了医院。”
周立伟握拳的手紧了紧,问道,“那些绑匪呢?”
“交给公安准备带回鹏城,承望也带人跟着。赎金也悉数找回。”
周立伟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对郭缃几人道,
“缃哥,你们先跟着回鹏城,你要找绑匪问什么的自己去问。我暂时先留在这边,看看老徐和其他受伤几人的情况。”
“我先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再回鹏城,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行,那我们先去医院。”周立伟应道。
几人来到医院,赵军已经守在了这里。
“军子,情况怎么样?”
赵军没有立马回答周立伟的问题,而是看向郭缃,笑着给了他一拳,才回答道,
“三人受伤,两人伤到了手臂,老徐的伤得最重,现在正在做手术。”
没等多久,手术结束。
“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病人伤得不轻,又是腰腹位置,以后要注意了,不能劳累,不能做重活工作。”
周立伟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没生命危险就成。
以后不能干重活,干不了保镖工作,他们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就行。
转去病房,郭缃见徐洪山睡着的也没叫醒。
“阿伟,我先回鹏城,老徐这边就先交给你了。”
周立伟颔首,“嗯,路上小心点,多带点人手。”
郭缃走后,周立伟又在港城待了三天。
一来是照顾徐洪山,二来也在暗中跟林逸一起调查这次绑架事件。
三天后,徐洪山好了一点,周立伟就找了医护人员,带着人回了鹏城。
此时,绑架案还没什么进展,对于这次绑架,绑匪口供一致。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人家雇他们干活,开开车搬搬货物而已。他们也是拿工资办事。
至于车里是什么,搬运的又是什么货物,他们一概不知。
但持有木仓的几人是无法狡辩的,非法持有木仓械可是重罪。还有故意伤人罪。
只是这些犯人声称是港城人,鹏城这边没有管辖权。
还请了律师,申请将此案一案移交到港城。
对于幕后主使,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他们全是打工人。
案子陷入僵局,都快两个月了,也还没揪出主犯,没法结案。
不过鹏城的相关部门对这案子很重视,态度也很坚决。一定要严惩。
案子移交是不可能移交的,连取保候审都不行。
受害人可是鹏城户籍,怎么可能没管辖权。
说不出是谁主使,那些持枪的很有可能就是主犯,反正人赃并获,按流程走,被抓的一个都逃不了。
周立伟他们这边虽然没查出郭二少参与此案的有力证据,但也查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在绑架案前夕,郭二少跟一家投资公司谈了一笔投资,第一次投资了5000万港币。
绑架失败,绑匪被抓后,郭二少又往这家公司投资了一亿港币。
短短几天,就先后往这家公司投资这么多钱,怎么看都不正常。
而且这家投资公司的老板,跟这次绑架案中那位叫三哥的人也有一定的关系。
老板是三哥的前妻。在这家投资公司成立之际,两人就离了婚。
也有些年头了。
表面看两人没了关系,来往也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个孩子要共同抚养。每次见面都是在说孩子的事。
但真正如何,旁人不得而知。
“伟哥,这个投资公司明显就是挂羊头卖狗肉。那什么三哥专替别人干违法乱纪的事。报酬就以投资的形式给了那什么投资公司。”
成武看完一沓资料,气愤不已地道。
“是啊,我查了他们公司的投资情况,就没有一笔投资是成功的。最后那些投资者的钱都打了水漂。这一看就是变相地给公司送钱。”白承望也道。
其实大家都看得明白,这投资公司就是光明正大接阴私活的地方。
这次绑架案也是,郭二少找到那所谓的三哥让他绑架郭缃。
先给了5000万港币。失败后又给了一个亿的封口费。
只是这钱是以投资的形式给了投资公司,两边还签了一份看似十分正规的合同。
这种看似合法的手段进行着非法交易,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实质证据。很是叫人气愤恼火。
郭缃也是气得不行。
周立伟见状,问他,“缃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郭缃叹气,“我想让他绳之以法,可无论是我们还是公安那边都找不到证据。”
那个三哥咬死都不供出郭二少,也能理解。
毕竟之前他接活,钱都给到他前妻那里。说明他将前妻和儿子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这次绑架失败,郭二少前后给了1.5亿港币,有了这钱,那母子俩以后还可以过逍遥日子。
但他要是供出郭二少,他依旧要坐牢,郭二少给的钱要作为赃款被没收。而且他前妻也成了共犯。
所以,想从三哥或是绑匪这里得到什么新证据是不太可能。
周立伟又接着问,“那缃哥你的意思是看在他是你亲弟弟的份上就这么算了,还是想报复回去?”
“呵,亲弟弟?他有当我是亲哥吗?比仇人还不如。”
顿了顿他又道,“要是在不违法的情况下,能报复回去,我自然是要报复的。”
周立伟轻笑,“那这办法还挺多的。”
郭缃突然来了精神,“真的?你有法子,快说说看?”
其他人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周立伟,期待他的好办法。
周立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觉得缃哥很是迫不及待呢。
哎,还真是被过二少伤透了心。
但人家到底是亲兄弟,有血缘关系在。
这会儿在气头上,一心想着报复回去,愿意自己给他出谋划策。
但以后万一气消了,没那么大的怨恨,又后悔打击报复回去了。会不会埋怨自己这个给他出主意的人,就很不好说。
所以,自己只能指点他一下,至于具体的计谋,还得让他自个儿想。
他笑着道,“其实我也没啥具体办法,但我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