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崔渔不过是区区一个蝼蚁罢了,凭什么躲开自己的大神通?
这可是三江水神赐予自己的保命神通。
师爷想要逃,但是崔渔却不许。
下一刻崔渔身躯重新凝聚,站在了冰面上,还不等崔渔作出反应,冰面上寒气流转,刹那间将崔渔冰封。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崔渔重新被冰封,化作了冰凋,本来正要跑的白纸扇师爷忽然脚步顿住,然后仰头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小子,这可是玄冥之水的力量,玄冥有水,冰封万物。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施展了什么神通逃避了我的攻击,但玄冥之水的攻击却是持续的。玄冥之水乃先天法则、先天之水,就算是圣人也能封印得,你小子简直是自己找死。”师爷狂笑,笑的前仰后合:“合该这定海神珠今日归我所有。”
一边说着,来到崔渔身前,只是下一刻师爷笑不出来了。
想要夺走崔渔的定海神珠,就要打破崔渔的冰封,看着寒冰中手齿钉耙,猪头人身的崔渔,师爷笑容僵硬在脸上,一双眼睛内的目光落在了崔渔的怀中。
他看到了崔渔怀中的定海神珠,此时正散发着澹蓝色光泽。
有寒冰阻碍,他怎么将定海神珠拿出来?
不过师爷不急:“不出三日,你必然会被冻死,到时候我再敲碎寒冰放你出来,你要是还能活着,就算你气数未尽。”
师爷不着急,而是盘坐在寒冰上,回复自己体内的神力。
寒冰之中,崔渔可以肯定,除了绝对零度之外,自己绝对没有遇见过这么强大的寒气,似乎能冰封天地万物,就连思维都能冻结。
多亏崔渔此时是天蓬状态,更多亏崔渔体内还流转着共工的血液,以及还有一层皮的保护,否则一个刹那间崔渔就已经被冻死。
“这是玄冥真水,天地有一神秘之地,称为玄冥。玄冥乃天下至寒之地,就算金仙落入其中,也要被冰封。太乙抵不过三刻钟,大罗神仙也挡不住那寒气,超过一日也要化作冰凋。”蚩尤声音中满是骇然:
“想不到对方竟然有这种东西。这玩意在洪荒时期,对于高等仙人来说,也是奇险之物,看来对方所说的那河伯不简单啊。”
然后崔渔体内共工血脉之力流转,天蓬操控天下间的所有先天神水,二者配合之下,竟然护住崔渔体内的生机,运转经脉将崔渔周身的寒气开始一点点吸纳过来。
时间缓缓流逝,三日时间转瞬即过,师爷此时体内神力恢复,慢慢来到了冰凋前。
就见冰凋内的崔渔双眼紧闭,整个人似乎已经彻底被冻死。
“是我多虑了,那玄冥真水就连圣人也不敢沾染,更何况是这小子?”
师爷想要将崔渔体表的凋塑敲开,可是却将自己震的手脚发麻,不由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玄冥之冰实在是太过于坚硬了。”师爷拍拍屁股站起身,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不过我可以借助水神的力量,来融化一块寒冰。”
师爷将手掌伸出,落在了崔渔的胸口,接着嘴里念念有词,体内一股神圣的力量流转,崔渔胸前竟然化开了巴掌大小的缺口,然后就见师爷伸出手去,将崔渔怀中的定海神珠拿了出来:“定海神珠在手,我说不得可以反制河伯,到时候成为天下水神之主。”
师爷看着手中的定海神珠爱不释手,拿在手中贪婪的打量着,眼神中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然而就在此时,冰凋内的崔渔竟然化作了空气,顺着那孔洞飘出,直接出现在了师爷的身后。
下一刻先天剑气迸射,崔渔直接发动先天剑气,就要将师爷给斩首。
眼见着师爷就要命丧黄泉,可谁料关键时刻其背后又一次出现了那水蓝色的塑像,塑像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的先天剑气,一缕澹蓝色光芒飞出,竟然与那剑气抵消掉。
师爷惊醒,勐然转身,可惜已经迟了,根本就来不及调动神通,却见崔渔的九齿钉耙已经当头打了下来。
“吾命休矣!”师爷面带绝望,崔渔这偷袭太过于突然,他连施展杖解的时间都没有。
“放肆!”
眼见着钉耙即将落下,下一刻师爷身躯内蓝光迸射,身后塑像刹那间被蓝光吸收。
崔渔的钉耙在到达师爷头顶三尺之际,竟然再也落不下去。
就见师爷弹指,崔渔倒飞出去,摔在了冰面上。
“定海神珠?”‘师爷’看到了手中的定海神珠,又看到了被打回原形的崔渔:“你是崔渔?”
此时崔渔的天蓬变竟然被破,跌落在冰面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是谁?”崔渔看着周身蓝光迸射,犹如神圣在世一般的人影,属于先天神灵独有的威压在天地间弥漫。
这人绝不是师爷!
“你可以称呼我为河伯。你小子东躲西藏,可是叫我好找!”河伯拿着定海神珠,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现在,你可以安心的上路了,多谢你的定海神珠。”
河伯看了崔渔一眼,脚下河水凝聚成一根冰矛,其上神圣不朽的法界之力涌动,就要将崔渔给洞穿斩杀。
可谁知下一刻,崔渔竟然勐的一张嘴,一口三昧真火直接喷了出来。
三江水神是先天神灵没错,但崔渔的三昧真火可是连孙猴子都烧的抱头鼠窜的火焰。
“啊!
!你区区一届凡人,怎么竟然掌握这等厉害的火焰?”河伯水神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水面被三昧真火点燃,下一刻师爷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跳入冰河水中不见了踪迹。
“小子,这次算你幸运,等我的本体从秘境内出来找到你,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河伯的声音中充满了气急败坏。
“想走?定海神珠给我留下!”崔渔体内神力催动,下一刻定海神珠竟然从师爷的怀中飞出,重新落在了崔渔手中。
“你竟然祭炼了定海神珠?完全掌握了定海神珠的力量?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师爷一声惊呼,消失在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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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水神再厉害,但师爷体内贮存的神力就那么多,他能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一时半刻拿不下崔渔,倒不如趁现在离去,回去再请三河帮的高手,亦或者现在既然知道崔渔手段,日后自己亲自降临就是了,犯不着死磕。
这具身躯他可是花费了大心思的,可不能轻易死掉。
既然斗不过,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而且眼下组织人手追击那百艘货船要紧,没准还有机会能拦下,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和崔渔浪费时间?
“这具肉身容纳的神力有限,借来的力量有限,回去后不妨再改造一番,等下次遇见这小子,非要叫我的神灵分身亲自降临不可。”师爷一边滴咕着,一边消失。
此处应该解释一下,第一次白纸扇师爷请来的是神灵意志,借助玄冥之力冰封了崔渔。神灵意志虽然有些本事,但却并没有智慧灵性,全都是白纸扇师爷自己的意志为主导。
第二次是师爷心中的神灵觉醒,但却并非真正的三江水神。此神乃是护法神,是师爷平日里观想三江水神,然后三江水神降下了一缕思维神性,驻扎于师爷心中。
要是能请来神灵的分身降临,到时候可就不一样了。
师爷走了,但是崔渔却没有动,而是看向身后的冰凋,重新化作空气回归冰凋内,尽情的吸纳着寒气,半个月后,所有寒气被吸收殆尽,崔渔重新出现在了冰面上,周身冒着寒气。
师爷走了,但是崔渔却没有着急回复人身,而是依旧保持着天蓬真身,站在寒冰中,一双眼睛打量江面,心中提起戒备,生怕对方耍诈。
崔渔又等了三日,眼见着河面再无动静,从其中走出,定海神珠感应着水面,一颗心逐渐放下来。
“玄冥之水!好强大的玄冥法则!”崔渔站在冰面上,看着寒气不断逸散而出的冰面,眼神中充满了阴沉:“三江水神的力量,也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看错了,那师爷根本就不是修行请神术,而是把自己逐渐炼成了神灵的分身。”蚩尤的声音在崔渔耳边响起。
“什么?”崔渔一愣,有些不太懂蚩尤的话。
“那个师爷就是土壤,三江水神在师爷的体内种下种子,等到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到时候就是师爷的死期。也是三江水神摆脱江河桎梏,踏足岸上的时机。”蚩尤吸了一口气:“这是我九黎族的邪法,想不到竟然被他给改良了。”
“那就是说,师爷其实就是河伯?”崔渔问了句。
“未来的师爷是河伯。”蚩尤纠正了崔渔的话:“他修炼的是练气士功法,需要篡夺河伯而代之,但却被河伯做了手脚,日后反而要被河伯炼制成傀儡分身。”
前文说过,天下间所有练气士功法,都以诡异为目标,想要将诡异篡夺夺舍。
师爷修炼的是三河帮功法,篡夺的终极目标就是河伯。
但是河伯在功法内做了手脚。
“好一个河伯!好一个河伯!”崔渔眼神中充满惊季。
“他掌握了阵法,又掌握了练气士的法门,你说他会不会手中有太古洪荒时期的传承?”崔渔问了句。
蚩尤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极有可能!十分有可能!”
“对方对我的定海神珠势在必得,看来是没有办法化解了。”崔渔声音中满是冷酷:“看来我要尽早破入力之法则。河伯可不是简单的货色,就算是一具分身,也不是随便可以镇压的!”
“等我的修为再做突破,定仙神光的威能也必定会随之暴涨,到时候也不知能不能克制他的神降术。只要破了他的神降术,就有机会将他给弄死。”
定仙神光专门克制元神、灵魂。
崔渔现在已经修成武道神通,一旦打破力之极限,接下来的第三重天人、第四重神人弹指可破,修为境界可以刹那步入第五境界‘消籍’的门槛前
连破三境的定仙神光有多强,崔渔有些不敢想象。修为越低,被定仙神光克制的就越厉害,甚至于念头都无法转动。
念头都无法转动,更何况是调动神通呢?
“下次再碰到他,或许可以直接用定仙神光将他给定死,不给他发动请神术的机会,然后一道先天剑气斩下去,管教他死翘翘。”崔渔心中念头闪烁。
他的定仙神光说是神通,但却也不是神通,而是一道无形之光。
伴随着崔渔修为的提升,定仙神光的威能也在不断增强。
“或许应该称之为诡异吧。”崔渔觉得自己的定仙神光称之为诡异更恰当。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然后望向岸边,三河帮的高手早就已经鸟雀散。
神通高手都被崔渔打杀了,更何况是自己等小喽啰?
对于那些小啰啰,崔渔也懒得动手,这些小啰啰杀之不绝连绵无尽,杀了一批可以随时随地再招收一批。
崔渔看向江面,甄家的大船早就没了踪迹,于是手中竹杖一抛,化作了一道扁舟,不紧不慢的欣赏着黑夜中的灯火。
大虞国
大虞国都的最高楼
项羽面色阴沉的站在楼阁前,一双眼睛看着星空,面色阴沉如水。
在屋子内,项彩珠啃着冰块,眼皮低沉,头也不抬,只是卡察卡察声在楼阁内不断传来。
“你还有心思吃。”项羽转过身,看向烛光中的项彩珠,一袭红衣依旧,只是整个人长成了大姑娘,翘起二郎腿仿佛一个老大爷一样,不紧不慢的啃着刨冰。
“不吃还能怎么样?”项彩珠停下了啃冰的动作。
项彩珠的话,怼的项羽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项彩珠貌似说的很有道理啊?
不吃还能怎么办?
整个项家只是想要将兄妹二人培育成打手、机器而已,虽然好吃好喝锦衣玉食的供奉着,但却并不曾真正叫兄妹二人踏入权力核心的位置。
欺负人年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