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之中的尸体栩栩如生,虽然有破损,但是却依旧具备活性,肉身内的血液还在流动,就算是过去了不知多少年依旧没有死去。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扫过那深坑,只见深坑犹如五根手指拍出来的大坑,大坑中的尸体或缺胳膊断腿、或胸前插着兵器,一个个死状极其凄惨。
最关键的是那伤口处依旧不断有血液流出,似乎是才刚刚死去没有多久。
没等崔渔多看两眼,一旁圣姑口鼻中黑色气机涌现而出,向着大坑中的尸体扑去,直接将大坑中的尸体席卷一空回归其身躯内。
“这些尸体对于那一根旗幡来说也是大补之物,这魔门很有门道啊!区区一个圣姑就有如此手段,那魔门之主呢?神帝呢?怕都不是省油的灯!”崔渔暗自嘀咕了句,抬着轿子绕过大坑,在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
“停下吧。”就在此时轿子里传来圣姑中性的声音:“已经寻找三日了,暂且安营扎寨修整一番,明日再寻找造化。”
听闻圣姑的话,魔门众位长老散开警戒,数百位魔门弟子开始准备餐饮。
说实话在这个鬼地方走了两日,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众人就算是有神通本事在身,此时也疲惫不堪精神倦怠。
崔渔面色恭敬的站在轿子旁,在没有找到魔祖踪迹之前,还是尽量低调不被人注意的好,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崔渔想要做个透明人,那边的圣姑却不肯。
看着站在轿子旁犹如乖宝宝一样的崔渔,心中想起自己在两界山犹如小婢女一样给人洗衣叠被端茶倒水,不由得眼神中露出一抹恨意,小虎牙悄悄摩擦,整个人恨得牙根痒痒:“混账!教你当年如此欺负我,还叫我洗衣叠被,最过分的居然是叫我怀上了孩子,我必定不与你甘休!今日既然落在我手中,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慕诗尼心中小恶魔暗戳戳的发作,然后看着一旁傻呆呆站着的崔渔,声音淡漠无情的道:“你,去给我打一盆水来洗脚,本圣姑近些日子接连赶路身体乏了。”
轿子的圣姑声音传出,叫崔渔不由得一愣,然后扭头望去却见轿子帷幕不知何时掀起,那圣姑一双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自己。
“叫我去打水洗脚?”崔渔有些不敢置信。
他崔渔是谁啊?
坑死四方诡神,谈笑间敕封红敕的无上存在,竟然叫他去端水洗脚?
他怀疑有些听错了。
“傻呆着干什么,没听见本座的话吗?”慕诗尼声音越加不耐烦。
对视了一眼,崔渔确认对方说的是自己,连忙躬身一礼:“弟子遵命!”
说完话崔渔转身就走,去寻找铜盆打水。
看着崔渔远去的背影,慕诗尼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叫你欺负我,今日本小姐就全都报复回来。”
那边崔渔低头走路,拿起魔门弟子从介子袋中取出来的铜盆后,眼神中露出一抹无奈:“他娘的,形势比人强,老祖我就暂且忍辱负重,等到我收获了魔祖的尸体,到时候就用你的弑神枪和旗幡做弥补吧!然后到时候老祖我保你长生不死,教你抽魂炼魄点天灯,也算是报答了你今日的恩情,叫你真真正正的知晓老祖宗我的厉害。”
崔渔拿起铜盆打好清水,端着来到慕诗尼的轿子前,面无表情的将水盆放在慕诗尼的脚下,而慕诗尼此时斗笠下的眼睛看着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奇特之色,心中暗爽,然后将一双脚掌伸了出去。
崔渔看着圣姑伸出来的脚掌不由得一愣,脑子里一时间有些短路:‘这是叫我给她洗脚?我崔渔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生来顶天立地怎么会服侍一个女子……’
“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洗脚捏腿!”慕诗尼声音严厉的训斥了句。
“小人遵命。”崔渔刹那间将所有的男子汉大丈夫抛掷于脑后,毕竟魔祖的躯体关乎重大,不可有任何怠慢。
“这圣姑三天没洗脚,不知道会不会和老太太的味道一样。”崔渔心中暗自嘀咕了句,然后蹲下身子,开始去解开慕诗尼的绑腿,脱下鞋子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甚至于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清香传来。
鞋袜褪去露出晶莹如玉的半截小腿以及一双精致的脚掌,此时崔渔看着那一双精致的玉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念头:“玉足如此,这玉足的主人必定也国色天香!不亏!免费玩别人的脚掌,不亏!这在后世花钱都玩不到!”
但是下一刻崔渔脑子里闪烁出一道记忆,看着眼前的一双玉足,脑子里已经模糊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起来:“这脚掌看起来很眼熟啊?似乎和我家娘子的脚掌很像!”
只是毕竟时间年代太久了,当年的细节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但是和我娘子的脚还真是很像!”崔渔嘀咕了句。
轿子里慕诗尼耳朵一动,听闻崔渔的嘀咕,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但是看着对方那副认错了的表情,一颗心逐渐收回肚子里,再听对方嘀咕“必定是我看错了!必定是我看错了!”后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然后就见崔渔伸出手将那玉足捉住送入水盆中,开始了清洗起来。
“嗯,手感不错!很滑溜!摸起来很有感觉!”崔渔抚摸着那珠圆玉润的玉足,眼神中露出一抹享受。
而慕诗尼看着崔渔那副占便宜的猪哥模样,不由得心中火起,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个崔渔,竟然这般好色,看他这幅龌龊表情,怕是心中早就起了不轨之心,背着老娘不知在外面沾染了多少花草。”
慕诗尼心中暗恨,看着崔渔的那副表情,再想想自己腹中胎儿,不由得开始心中泛酸:“人家叫你洗脚你就洗脚,说是洗脚还不是占人便宜?你这个没底线的大色狼,我慕诗尼今日非要好好折腾折腾你不可。”
慕诗尼的眼神中露出一抹醋意,故意将水盆踢飞,水溅了崔渔满脸,然后没好气的道:“本圣姑的身上莫非还能搓出泥来不成?还不快点给本圣姑擦干净!”
崔渔擦了擦脸上的洗脚水,低下头去寻找抹布,心中暗恨:“你这该死的魔崽子,以后可千万莫要落在老子的手中。”
心里骂骂咧咧的收拾好脸盆后,才见胡乱将慕诗尼的脚掌擦干,崔渔正要起身却听慕诗尼道:“替我将袜子洗了。”
听闻慕诗尼的话,崔渔恨得暗中咬牙:该死的魔门老婆子,大爷我什么时候替人洗过脚?你现在有多享受,老子日后就报复的有多狠!
脚都洗了,还差洗袜子吗?
只见崔渔伸出手去将袜子洗好,那边圣姑又开口训斥了:“你这瞎了眼的家伙,还不赶紧替老祖我将鞋袜穿上?难道等姑奶奶我一个人去穿不成?”
崔渔咬牙忍着恶气,又跑过去替慕诗尼将鞋袜穿好,然后接下来就是崔渔的悲催生活了洗衣叠被+洗脚+捶腿,想他崔渔老祖威风凛凛,就算是天道的躯体都镇压住,今日竟然给人做奴隶,真真是气死人也。
揉捏着那软若无骨的大腿,触手晶莹丝滑,但是崔渔心中却没有任何涟漪,他只想寻个合适的时机,然后将对方给弄死。
“等着吧!老祖我早晚要将你给弄死!”崔渔心中暗自骂骂咧咧。
而圣姑躺在凳子上,看着崔渔那张委屈巴巴满脸憋屈的面孔,心中暗爽至极:“叫你欺负老子!叫你叫姑奶奶生宝宝,看姑奶奶不折腾死你,出了心中这口恶气。还有,竟然敢背着我摸别的女人的腿,简直是罪加一等!这厮不知我的身份,就算摸的是我的腿,那也不可原谅!今日可以听从命令摸我的腿,明日岂不是也可以听从命令摸别人的腿?此风不可长!我慕诗尼断不允许这种歪风邪气的存在。”
慕诗尼心中暗恨,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之色,抬起头看向低眉顺眼的崔渔,心中颇有一种妇纲不振的感觉。
“此风不可长!”慕诗尼心中暗自道了句。
“罢了,莫要揉捏了,你且去一旁候着,为姑奶奶我扇风,姑奶奶我要睡觉了。”慕诗尼慵懒的道,只是这慵懒的声音透过斗笠,变成了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嗓音,叫人听闻后鸡皮疙瘩都不由得起来了,一股难以言述的恶寒在心中升起。
崔渔连忙松开慕诗尼的腿,然后拿起一旁的蒲扇,恭敬的站在慕诗尼身旁扇风,略带谄媚的道:“老祖,这风够不够大?您是想要大风还是想要小风呢?”
慕诗尼斜眼看了崔渔一眼,看着崔渔那副狗腿子摸样,心中便不觉得多了几分畅快,然后慢慢悠悠的道:“不可太大也不可太小,不可吹起我身上的纱衣,但也不能不凉快。不能吹动我的发丝,但是却要吹干我身上的汗渍。还有,你在我身边不可发出任何动静惊扰我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