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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被看守的院中房屋里。
躺在床上的柳圣子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微微皱眉起身站了起来。
而屋外的人影在志愿军战士的允许下,带着水走进了院中。
他走进院中之后,便穿过大堂,来到了房屋里。
不想这走进房屋里的男子,正是那金贤明。
金贤明一走进房屋,柳圣子就望了过来。
柳圣子瞳孔一缩,下意识便要呼喊。
但是金贤明却伸手比划,示意噤声:
“嘘...”
柳圣子定定地看着金贤明的动作,还以为金贤明是来救她。
而金贤明对着柳圣子比划之后,大声骂道:
“狗特-务!”
“志愿军同志好心肠,让我给你送水来了。”
说着,金贤明还举了举自己手中的水杯。
他朝着柳圣子走去。
将水杯递给柳圣子。
柳圣子接过那水杯,看着金贤明声音低低地说道:
“队长...”
“救我...”
只见那柳圣子看着金贤明,声音轻轻地继续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说...”
金贤明点了点头应下。
他没有回答柳圣子的话,只是推了推那水杯。
柳圣子没有防备,端着水就喝了下去。
可是喝着水,柳圣子似乎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颇有些惊惧地抬头,猛地看向金贤明。
而金贤明则是一只手拍了拍柳圣子的肩膀,话语轻轻说道:
“我宣布...”
“你光荣殉-国了...”
下一秒。
柳圣子双眸瞪大。
“唔!”
一股剧痛猛地袭来。
柳圣子身体剧烈颤抖,一口白色唾沫就吐了出来。
她根本没有坚持几秒钟。
就利落地摔倒在了地上。
金贤明伸手触及柳圣子的鼻尖。
确定她已死去之后。
便拿着水杯准备离开。
可他才转身走出房间。
谁想。
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堂里却是站着十来位志愿军战士。
战士们举着枪。
那幽幽的枪口齐齐对准了金贤明。
看着眼前的场景,金贤明呼吸刹那间停滞。
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李长明悠悠打量着金贤明,面带笑容地说道:
“辛苦你了。”
“这么晚了,还给特-务来送水。”
金贤明浑身僵硬。
手中的水杯哐当掉在了地上。
这一刻。
金贤明已然知道...
原来,是有人特意放他进来送水的!
李长明无视呆滞的金贤明,来到房中看了看。
房中,柳圣子已然瞪眼死不瞑目。
不过李长明对柳圣子的死毫不惊奇。
当然,更不存在怜惜怜悯。
没人性的李长明转身望向金贤明,啧啧称奇道:
“你下手真够狠的呀?”
“自己人都杀?”
“是不是?”
“我的队长同志?”
金贤明此刻脸黑无比。
他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慌张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
“是她自己吃了什么东西...”
“我想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李长明没想到金贤明现在还想狡辩。
他捡起地上的水杯,朝着金贤明摇了摇:
“没关系。”
“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来,给我们的队长同志也倒一点水。”
金贤明呼吸骤停,如遭雷劈。
他眼珠子一转,眼睛急速瞥向门口。
就在这短暂沉默的秒许时间里。
李长明闪电般掏枪,将m1911手枪对准了金贤明的大腿:
“砰!”
“噗!”
金贤明的大腿上骤然炸起一团鲜血。
他整个人咣当地摔倒在地上。
“啊!!”
一声惨叫,撕破宁静。
摔在地上的金贤明甚至没来得起身。
一位志愿军战士抡起枪柄,重重砸在了金贤明的后脑勺。
“嘭!”
“唔啊!”
金贤明头部遭遇重击,身体再次扑倒在地。
紧接着。
三四位志愿军战士一拥而上,扣住了金贤明的身体。
数人把金贤明身体凶狠扣在地上,快速检查着金贤明的身体。
“连长!”
“看这个...”
一位志愿军战士从金贤明的衣兜里面掏出了几颗白色胶囊。
他将那白色胶囊递给了李长明。
李长明打量着手中的胶囊,挥挥手示意:
“先把他给我绑起来。”
“去,通知北朝人民军的反间-谍队队长,就说我们抓到了个大家伙。”
这半岛战争时期,其实有不少人选择了给米国人当狗。
甚至其中还包括许多记录在案的行动。
比如大男孩行动。
比如飓风行动...
但是有一次叛徒行动,堪称传奇色彩。
在52年初,有这么一位战士被俘虏,也投降当了叛徒。
于是,米军的飞机载着他前往铁原以西谷山郡地区。
老兵们应该知道,铁原以西是志愿军部队第五次战役后修整的地区。
米军飞机载着他前往铁原干什么?
是渗透到志愿军的大后方,进行间-谍行动。
可就在他跳伞的时候...
他把手榴弹丢进了米军运输特-务的飞机里,成功炸毁一架米军c46运输机。
这次行动负责人,“米特-务机关远东司令部联络队”的哈里森跳机后,还被志愿军俘虏了。
这个年头,米方还在闹腾“自愿遣返”“一对一交换”等荒谬方案。
与此炸机事件,志愿军谈判代表揭露大量米军迫害战俘的事实。
其迫使米方不得不在战俘问题上有所收敛。
由于敏感。
这特-务、战俘问题,咱们就只能点到为止。
随着平山间-谍被拔除,小小的平山车站也就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只是时代朴素,人心淳朴。
金贤明是特-务队长这一事,终究给一些人带来了许多影响。
比如李珍英。
她再也没有给李长明送吃的了。
也再不会看到李长明就红了脸颊。
以后两人远远一面。
李珍英便低着头脚步匆匆,躲着那若有若无的时光。
恍若生人一般。
画面偏转。
阳光明媚的某天。
三辆十轮大卡车悠悠行驶,来到这小小的平山车站。
车辆停下后,同志们忙忙碌碌。
“都慢点,都慢点。”
“小心点搬!”
跳下车的女子一头短发,干练飒意。
她双手靠在腰侧皮带上,招呼着车里的文工团团员忙碌。
在这阳光千千万万明媚的时刻。
女子翩然侧头,望向带队而来的人影,先是心头一跳,倏然冷若冰霜:
“哼。”
“李长明同志。”
“好久不见。”
李长明看着飒意的女子扬起笑容:
“哟。”
“你好啊。”
“我亲爱的战友同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