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心疼孩子这些天受的苦,非要丈夫一起陪着她们母女俩去逛街,只要麦麦多看了一眼的东西,通通买下。
冷峻借口公司堆积了很多事务要处理,推辞了苏麦的逛街邀请,低声在她耳边道一句:“晚上早点回来。”
随后就挥挥手让她出门。
等他们一走,他就开始打电话给王特助:“可以开始准备了。”
这一天,苏麦逛得很开心,试了几套漂亮的裙子,皮肤恢复了白皙,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动人。
“今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起冷峻临走前的嘱咐,苏麦就一阵脸红。
好奇的心思一直持续到晚上,父母将她送回冷氏公馆,车刚停在门口,她就看到了门口摆满的鲜花,是粉红的艾莎月季,盆盆相邻,引着她进去。
“这是女婿弄的?”苏母摁下车窗,好奇的目光扫了个来回,怂恿身边的男人道:“我们也下去看看。”
“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东西,”苏父嘴上说着,又忍不住往门口瞅:“幼稚!”
苏母好似早知道他要说什么,故意关上了车窗,憋着笑:“那好吧,我们回家。”
话音刚落,另一侧门开了,苏父弯腰下车,嘴里嘀咕:“这小子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苏母一脸尽在掌控的笑容,拉开了她这一侧的门,让司机等通知再来接他们。
冷氏公馆占地巨大,楼房之后就是一个小山丘,有高尔夫球场和
园林建筑,西面是一个游泳池,每天都有专人管理,每天都需换水消毒,遥遥看过去都是碧蓝的颜色。
这时,苏麦已经走到了房子后面。
王特助已经在这边守候,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朝她鞠躬:“夫人,请换礼服。”
“这是要做什么?”她看到山丘上莹莹灯光,似乎有人在走动,很是热闹。
“冷总给您的惊喜。”王特助神秘一笑,抬手给她指路:“您的房间有化妆师在等您。”
随着王特助的指示,苏麦上楼换了礼服裙,是银灰色的抹胸长裙,礼盒里面还有最新款的珠宝项链,蛇形设计,蛇头镶着两颗绿宝石,戴在她身上,更显颈线,蛇尾从她的脖子延伸至胸口,优雅性感。
为了搭配她的装扮,化妆师给她化了小烟熏妆,长发盘起,简单缀以银饰,耳边两缕碎发如波浪垂坠至锁骨。
派对在晚上八点准时开始,冷峻等在了鲜花拱门之下,单手背在腰后,看着不远处他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两人的笑容,随着相处时间推移,越来越像。
“今天是什么惊喜?”苏麦笑着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跟着他走进场地。
“你会喜欢的。”冷峻依旧保持神秘。
在场的都是他们认识的亲友,几个熟悉的孩子在草坪上打闹,楚羿羿不知从哪儿弄到的洒水枪,对着玺宝滋水玩。
冷枫带了个女伴,在花圃前说着话,这
是苏麦第一次看到小叔子这么话唠,那个女孩似乎没什么兴趣的模样,就偶尔点点头。
“你说,女婿怎么没通知你来呢?”苏母站到了人群之中,问丈夫道。
她掏出了手机,上边是冷峻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邀请,让她来冷氏公馆参加晚宴,庆祝苏麦康复。
苏父沉了沉脸,暗暗骂道:“这小子,心眼真小。”
“把你手机拿来给我看看。”苏母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就要掏他的口袋。
没想到打开联系人一搜,苏父的手机里根本没有冷峻这号人,苏母愣了几秒,转头问他:“你什么时候把他拉黑名单了?”
苏父这才想起来,那天看到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回家气得把冷峻扔进了黑名单,还扬言绝对不会原谅冷亦。
现在他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
说的话像回旋镖,打到了他的脸上,似乎这一次小心眼的是他了。
他嘴硬道:“我这是给他个教训。”
“待会结束,把好友加回来。”苏母说了一句,便跟着人群开始鼓掌。
……
冷峻拿着话筒当众感谢大家的到来,这个派对就是为了苏麦而办,这些天大家对妻子的关心,他都记在了心里,等宴会散场给众位都准备了礼物。
就算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听到礼物的瞬间都一轰热闹起来。
接下来,冷峻开始对着苏麦倾诉埋藏在心底的话:“前一段时间,由于我的疏忽,导致妻子被人伤害
,被病痛折磨,我很愧疚,但也很庆幸我找到了埋在心底的感情,是就算她生老病死,我都想陪伴在她身边的感情。以前我只以为事业是我的全部,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在她卧床的这段时间,我毫无工作的斗志,满心满意地牵挂在她身上,我只想一件事:我要和她同生共死。”
苏麦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眶湿润。
“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他强忍着快要喷涌出来的情绪,尽量冷静地说道:“我在冷氏股份的80%,在今天,所有人的见证下,全部转到我妻子的名下。”
他口中的“妻子”本人,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80%意味着什么,冷峻这个工作狂魔,他是把自己事业的成果几乎都转交给了苏麦,这是他示爱的决心!
苏麦捂住了麦克风,压低了声音问他,“你疯了吗?”
“没疯,”冷峻笑道:“现在只要你不同意,我就没办法在冷氏工作,你已经完全可以掌控我了。”
他的话让苏麦连着震惊两次。
没有想到冷峻口中的惊喜会是这个。
“老公,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女婿。”苏母第一次对冷峻用上了夸奖的词汇。
闻言,苏父冷哼了一声,面色却松动不少。
“真不愧是二哥,”冷枫在心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对自己也够狠!”
他身边的女伴,穿着和他同色的纯白礼服裙,是化了淡妆的余画
晴,她盯着台上完全恢复的苏麦,咬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