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慕总顶着暴雨,求原谅
他仰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飓风说来就来,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
暴雨是真的要来了,慕西爵只好拿出手机,想办法侵入破解。
可惜,这次的锁没这么容易。
两分钟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说来就来,砸在门上,台阶上,砸在慕西爵的身上,化成了冰冷的寒意。
远处天边的乌云滚滚而来,越来越近了。
慕西爵拨通了江晚晚的电话,一道惊雷响起,夹杂着狂风吹得他整洁的衣服乱了,根根乌黑的墨发都飞了起来。
琪宝接了电话,“爹地……爹地你还好吗?”
可惜电话对面都是狂风呼啸声,男人的声音一句完整的都听不清。
三崽子急了,他们没想到狂风暴雨这么快。
“妈咪,妈咪,爹地要被雨砸死啦!”
江晚晚禁不住孩子的闹跑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人,眼神清冷。
“慕西爵,他们让你回去,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非要让孩子们看着他们的爸爸的暴雨中多么狼狈,而始作俑者,是他们妈妈?”
“晚晚……”
慕西爵抬手挡着狂风,看着出现的人影,眉梢蔓延上惊喜。
可是当看到她眼中的清冷和疏远的时候,那抹惊喜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还有,她说的话,让他也微微的僵住了。
“晚晚……我无意的,你先让我进去,行吗?”
雨水打湿了慕西爵的衣服,墨发,凝聚成的水珠顺着他刚毅的侧脸蜿蜒滑下,平添了几分清冷的颓丧。
江晚晚看着门外的人,眼中的固执更深,语气冰冷的像是砸落在青石台阶上的雨点,“我不想见你,你懂吗?”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你先让我进去,我们坐下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江晚晚看着男人说的斩钉截铁,乌云席卷了过来,瓢泼大雨说下就下,可她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愿。
慕西爵看着她眼中的解决,深吸了一口气,雨水中的冷气侵入肺腑夹杂着些许寒意,他缓缓地开口:“行,我不进去,我在这儿说。”
男人嗓音又低又哑。
“当年的事情我没有不回去,我一直都在找你,这么多年来,我有时候甚至做梦梦见你受伤而惊醒,你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怎么都找不到。
“好多次,我问你是不是她,可每次你都用幌子骗过我,你知道你这样做,我的心有多痛苦吗?”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就是纪韵,可每次都被你故意打断,隐瞒我,为什么要隐瞒我?”
慕西爵站在雨中看起来像是凄厉的质问,可更多地是控诉还夹杂着委屈。
江晚晚看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控诉?委屈?
一口气,涌上江晚晚的心头。
蓦的,江晚晚上前输入“叮叮”的输入密码,门自动朝着两边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两人隔着门槛,面对面的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满脸委屈,眼含期待,另一个也是一脸委屈,但愠怒多一点。
“晚晚……”
慕西爵上前,湿漉漉的两只大手攥住她的胳膊。
江晚晚没动,任由他湿漉漉的大手染湿了她的衣袖。
她盯着他,怒气冲冲的,字句犀利的说道:“你伤心?你委屈?你委屈什么?”
“结婚时候你认不出来是我,并不怪你,毕竟当年,那是一张毁容到面目全非的脸……”
慕西爵听得呼吸一紧,黑眸闪过痛楚。
江晚晚冷声说道:“我为什么不承认?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说起当年的事情,江晚晚深深地呼吸一下,竭力压抑着澎湃的心情——
“当年把渊儿给你,我带着你楼上的两个孩子被你的人逼到坠江,我们母子险些丧命,险些要了我命的人,我为什么要他有瓜葛,还有纪韵……”
“纪韵不过是你在醉鱼草堂的玩物,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取其辱?!”
“当年的事情,是我年纪小,我也有错,被你玩弄了感情,我认栽,让纪韵这个人消失,有什么不对?”
“还有,慕西爵,你除了自以为是,你还会什么?”
“你委屈,我还委屈呢!”
慕西爵愣愣的看着江晚晚,沾着雨水的薄唇翕动着,“你说……一时兴起,我没有。”
呵!
“还在这儿装深情呢?”
江晚晚冷嗤,当年她就是年纪小才会被他骗到。
“我没有装,晚晚……当年我让你等我半个月,我去晚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江晚晚怔了一下,嘴唇翕动,“你说什么?”
什么去晚了?
慕西爵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自责和内疚,“我们约定的半个月时限到了,可我这边危机重重,我实在走不开,也怕我贸然去见你给你带去危险,所以,我三个月以后去的。”
“可是,我去了,你却不在那里,我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就在大树上刻了字给你,还给你留了刻着我名字的手镯,又过了三个月,我去也没看见你,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江晚晚像是遭到了当头棒喝似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他们当初说好的,他要她等半个月,说会来接她。
她每天就在山洞里,小树下,傻傻的等啊等。
从日出等到日落,时间是那样的漫长且暗无天日,她现在都不敢回忆那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捧着她的脸,亲口说,他不在乎她长什么样子。
她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告诉自己,他不是骗子,他一定会来的。
可是……
她痴痴地等了三个月,想念了三个月,实精疲力竭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决定去找他。
哪怕,他不爱她,她也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给她个痛快。
她又担心,他是嫌弃她的脸,所以日夜研究配方尝草药。
她为了配置治疗脸上的药物,疯了似的尝草,险些毒穿肠,她疼的地上打滚,多么希望他能够出现。
直到,大婚那天,她才知道,她望眼欲穿等的那个人是个不会归来的人。
如果,他真的在他们约定后三个月,去过的话,那段时间她应该已经离开去治脸了。
“你,真的回去过?”
江晚晚颤抖的问出了这句,压在她心里六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