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转过头,笑吟吟的看着聂勇,说道:“看到了嘛,你所谓的依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聂勇的脸色阴沉似水,但还是说道:“他终究不是祂,依靠鬼神之力,又能维持多久呢?”
“呵呵......”
慕容雪嗤笑一声,瞥了聂勇一眼,不再多言。
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说的再多都毫无意义,只有打碎他所有的幻想,比如何言语更具有说服力。
“姚玉华,你怎么看呢?”慕容雪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两人。
这两个人也是从神龛里走出来的,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
没错,正是长生科技公司现任董事长常昊。
此刻,他像一个仆从一般,站在一个青年男人身边。
被称之为姚玉华的男人,慕容雪显然是认识他的。
姚玉华看了一眼正在被胖揍的朱明辉,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似乎并不在意,闻言笑道:“如果是鬼神大人在这儿,对付这种小喽啰,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他现在这么做,反而让我愈发肯定,他不是祂。”
语气很平淡,神情很轻松,可慕容雪闻言,却讥讽道:“可我怎么看你很紧张呢?”
“哦?”
姚玉华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有吗?”
慕容雪笑而不语。
姚玉华随即反应过来,当着聂勇的面,点点头道:“确实有些紧张,虽然他不是祂,但他毕竟得到了鬼神之眼,更何况,那小子身体里还藏着一个初代管理员。”
听到姚玉华这么说,慕容雪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我听人说,x组织的人一向胆大心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从鬼神陨落,初代管理员遁走,就没人可以牵制你们,你们怎么还这么小心呢?”
姚玉华看了一眼聂勇,虽说他是在聂勇的帮助下,才重新回到这里的,可他并没有上前交谈的打算。
“你不用如此试探我,我们能走到不可言说的位置,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当中爬出来的,如果不够小心和谨慎的话,估计我们早就成为他人的垫脚石,虽说鬼神陨落了,初代管理员也失去了当年的风采,可这并不是我们狂妄的本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鬼也是如此。”
慕容雪闻言,点点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强大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不但强大,而且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
其实,仔细想想也觉得正常。
x组织离开惊悚世界快二十年了,直到最近他们才逐渐浮出水面,明明拥有强大的实力,却还那么隐忍,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如果是一个人这样,还不足为奇,可一个组织的人都如此,那就非常恐怖了。
聂勇听到姚玉华的话,心中也是一凛,他的那番话看似是对慕容雪说的,何尝不是对他说的。
他自以为经过近十年的研究,他对这个世界已经了若指掌,可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付出如此大代价,改造了那么鬼,收集了那么多鬼物和神龛,召唤来的人,压根都不想搭理他。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小丑而已。
慕容雪和姚玉华都没有理会聂勇,他在想什么,没人在意。
“这次降临,他们貌似损失不小啊。”慕容雪说道。
姚玉华点点头,道:“是不小,七个人损失了五个。”
慕容雪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损失如此惨重,你还敢回来,看来你们准备了不少后手啊。”
“这些年,我们也没闲着啊,不做好准备怎么能行呢。”
“说说看,都准备了什么?”
“呵呵......”
姚玉华看着慕容雪,笑而不语,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
慕容雪见状,却丝毫不觉得尴尬。
“难道你们想像十八年前那样,在这里围杀他?”
“有什么不可以吗?”
“单凭你,恐怕做不到吧?”
姚玉华很诚实的点点头,道:“如果只是我,肯定做不到,但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他也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
慕容雪闻言,转过头,看着他,说道:“看样子,你准备的很充分,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你貌似也不完全站在他那边啊。”
“我站在祂那边。”
姚玉华闻听此言,不再多言。
二人的对话,每一句话都似有所指,让其他人听得不明所以,但二人谁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其实,不管是来自x组织的姚玉华,还是‘独行侠’傀儡师,他们都是鬼,而且是站在金字塔上层的鬼,现场值得他们解释的,估计只要那个少年了。
......
“咻!”
就在此时,被许阳盘成一颗球的朱明辉,笔直朝姚玉华疾射而来。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姚玉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伸出一只手,接着这颗球。
可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姚玉华后退数步。
与此同时,许阳拎着碎骨锤重新回到第三病栋楼顶,看到了姚玉华、常昊和慕容雪等人。
在看到钱多多和慕容雪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头,却没说什么,而在看到常昊的时候,眉头皱起,但也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已,他最终的目光还是落在姚玉华身上。
此时,姚玉华已经接住朱明辉,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宛如丢垃圾一般。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前两步,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玉华......”
然而,不等姚玉华说完,许阳就打断道:“不用了,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
此话一出,直接把姚玉华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若是寻常人被如此对待,肯定会面露不悦,可姚玉华并没有,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
许阳上下打量了一下姚玉华,继而转头环顾四周,随即皱起眉头,问道:“贰呢?他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