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待合适的时机,杨皓晟将海子及他的小分队安排进轩辕靖南管辖的左前卫营中。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没过两天,便又一小部分鞑子试图穿过边境,进入凉州境内实施抢劫,而按照各自负责的区域范围,轩辕靖南刚好负责那一片。
轩辕靖南正带着人在那一片巡视,却发现几个穿着农民服饰的人行迹有点可疑,他本不想去管这种所示,但是考虑到欧阳晟皓刚刚掌管了军权,若自己管辖范围内最近出了状况,刚好让他有机会将自己手中的这一部分士兵归到别的营中去。
轩辕靖南看了看自己身后跟着的一百来号士兵,便心安地尾随那几个行迹可疑的人。
然而这几日心绪本就很乱的轩辕靖南一路跟着跟着,等发现不对劲时,才发现进入了一个小山谷。
不一会,一群一百来号鞑子骑着马从四周冲了出来,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了起来。
轩辕靖南只好命令大家迎战,虽然鞑子人数不是很多,但是与他们相比,还是胜在了人数上,渐渐五十多个人只剩下十几个,而鞑子却还有五十多个。
在队伍中的海子感觉机会来了,便与他小队中剩下的四个人,一起配合,三人从鞑子手中抢多了三匹马,三人继续将鞑子击退。
抢了马的人带着击退鞑子的人冲出了山谷,海子的马背上则带着轩辕靖南。
回到营帐之后,右肩受了轻伤的轩辕靖南对为了替他挡刀而右胳膊严重受伤的海子刮目相看,立即请来军医为他悉心疗伤。
他也看出在与鞑子争斗时,海子的功夫不俗,为了自己的安危,他便将海子及与他们一同回来的另外四个人留在了身边。
欧阳晟皓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有了海子在轩辕靖南身边,他做起事来安心了许多。
自从轩辕灏以北关监军的任命从京城出发之后,林右相便有点坐卧不宁。
首先,他发现,自从李云峰当了左相,在朝堂上他便失去了主导地位。
其次,他发现年前二皇子视察民情回来之后,他便二皇子不要在主动要求去视察,他想看看皇上会不会主动吩咐二皇子去视察其他州府的民情,然而,过了正月十五,他门也没有等到皇上的安排。
若二皇子没有好的建树,四皇子在北关却立住了足,那么二皇子登上那个位置的可能性恐怕要大大受到影响了。
可是从皇上对二皇子的态度上去又看不出什么来,虽然皇上的身体还很健康,可是四个皇子都已经不小,按照历朝历代留下来的传统,也该是选出继承人的时候了,可是皇上那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想来想去,林右相在便忘了自己年前担心的他派人刺杀四皇子留下把柄的事,一心只想着如何乘着四皇子不在京城,尽快让皇上将二皇子定位继承人。
思来想去,既然四皇子去了北关,那就要努力让二皇子去南边,南边离京城近,且战事相对稳定,二皇子去了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四皇子那里也不能太稳当了,虽然自己不敢再派人刺杀四皇子,但是完全可以指使轩辕靖南给四皇子找点事,让他无法掌控北关的兵力。
林右相想清楚之后,便开始行动,首先便给轩辕靖南发送了一条让北关军中乱一乱的命令。
然后便在早朝时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让二皇子去南部军营历练历练的提议,令他没想到的是,不仅皇上答应的非常爽快,就连李云峰也是大力支持。
正月十九,二皇子殿下便拿着南部军营监军的任命书去了南部,但是林右相却没能高兴起来。
正月二十一这日,皇上特意召见了会京城过年的平南侯上官华。
上官华回到平南侯府,心中七上八下,原来认定自己抱定了一根粗大腿的他心中不由恐慌起来。
皇上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上官爱卿,朕一直想不通,您为何不将世子之位传给您的儿子,却非要传给林右相的外孙,你能给朕说说其中的道理吗?”
当时的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推辞自己的儿子上官恒太过绵软,无法承担得起平南侯之职。
皇上的另一句话则是直接吓到了他,“听说欧阳靖东的外孙很是能干,不知与你的孙子相比,那个更胜一筹?”
他只能含糊其辞,却不敢承认欧阳靖东的外孙便是自己的孙子,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他不愿意承认的孙子究竟在哪里?
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何皇上会有此一说?难道皇上见过那个孩子,近九年时间了,从来没有过他的消息,当时他虽然听从林右相的话追踪了一阵子,但从内心伸出来说,他并不想亲自去害死自己的孙子,所以后来便也放弃了,没想到他不仅活了下来,听皇上的话,应该已经入了皇上的眼。
想起欧阳靖东,上官华心中便极其不舒服,尤其是自己的儿子非要去那个老家伙的女儿时,他都快被自己的的儿子气死了。
可是他没能拗过自己的儿子,还好自己的儿子不算太固执,再去了欧阳靖东的女儿之后,又答应娶林右相的女儿为平妻。
总算一切如愿,他也不再想起三十多岁时欧阳靖东同他一起商议将兵权上交朝廷之事,没了兵权,他的平南侯还如何让子子孙孙继承下去。
可是现在看来,他自己做的并不一定正确,皇上究竟是何意思,他还需仔细想一想,他可不能再一切都听从林右相的安排了。
上官华左思右想,兵权定是不能交的,那么皇上的意思应该是另外一个意思。
正月二十二,一夜没合眼的上官华在早朝上递交了一份请奏将平南侯世子之位传给他的长孙上官晟皓的奏折。
听到上官华的请奏,林右相便被惊楞在了那里,因为他以为让他的外孙上官宇继承平南侯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皇上并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便已这本是上官家私事的理由,直接宣布了圣旨,并且当日下午,圣旨便送到了平南侯府。
平南侯府的所有人都被这道圣旨弄糊涂了,尤其是上官宇及其母亲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