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七这一天,在圣京城的各州郡商会的会首都收到了一份请柬。
请柬上写着:邀君于四月十九日齐聚寮州会馆,共谋一醉。
请帖的落款是:谏议大夫童政。
跟着请柬一起送到的还有用宣纸画的一幅山水画,画上的题跋写的是:宝丰行招商纪念。
于此同时,还有几张空白的宣纸也夹在请帖中。
收到请帖的商会会首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到请柬上的谏议大夫几个字以后,没有人敢说拒绝不去。
而且随着请柬一起送来的宣纸,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很敏感的发觉这种跟丝绵纸一样好用的纸张会是一个好生意。
今日张顾起得很晚,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他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实累得够呛。
因为昨天四月十六,是胖妞的生日,也就在昨晚,他们两个到底突破了最后那条红线,很不要脸的滚到了一起。
因此此时张顾所躺的被窝不是他自己的那个,而是胖妞的。
不过胖妞现在不在被窝里,那丫头早早的就起了床,然后躲到桃桃和碧羽的房间去了。
张顾抻了一个懒腰,然后掀开被子跳到地上,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拾起来,一边穿着一边自语道:“这个妮子,衣服也不帮我收拾一下,怎么跟人家当婆娘的。”
把衣服穿好,拢了一下头发,用一个布条绑成马尾,便晃悠着出了胖妞的房间,进了主房。
一进门,就听到三个女孩子在西屋里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便轻咳了一声说道:“桃桃,碧羽,我要洗漱。”
西屋里的笑闹声停下来,接着桃桃和碧羽打开西屋的门走出来。
两个小妮子见到张顾,便掩着嘴笑。
张顾哼了一声,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桃桃和碧羽见他那个样子,直接笑出声了,咯咯笑着从他身边跑过去,出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去了。
张顾转头看着她们出了门,然后蹭的一步就跳到西屋门口,推开门,把脑袋探进去看。
就见胖妞趴在桃桃的床榻上,用被子蒙着脑袋,一动不动。
张顾知道她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见自己,便笑呵呵的走进去,在她身边坐下来,抬手在她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干嘛一大早起来也不帮夫君我洗漱”张顾笑道。
“哎呀,你出去啊。”胖妞不肯掀开被子,扑腾着两只脚,急道:“人家不想见你啊。”
胖妞是真的不好意思见张顾了,原本她一直坚守着底线,想着新婚之夜的时候再逾越那道鸿沟。
以前张顾几次索要,都被她给拒绝了,还信誓旦旦的说,怎么都要守到新婚之时。
结果昨天过生日,被张顾甜言蜜语的多灌了几杯,就喝多了。
然后就在张顾送她回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最后没管住自己,被张顾给钻了空子。
这个时候想起自己以前的坚持,就觉得太丢人了。
“哈哈哈。”张顾先是得意的一阵笑,而后抚摸着胖妞的脊背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昨晚咱们无非就是先行了一步而已。
行了,桃桃她们都知道了,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害羞的”
“我不管,你出去。”胖妞依旧不肯掀开被子,在被子里闷声说道。
张顾笑道:“好吧,那我出去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昨晚也累坏你了。”
“讨厌啊,你还说。”胖妞叫道。
张顾哈哈一笑,又在她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起身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打开门,他却没有出去,而是把门又关上了,然后站在那里看胖妞的反应。
胖妞听到关门的声音,以为张顾已经出去了,便掀开被子,转头朝门口看去。
结果就见到张顾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处看着自己,便惊叫了一声,抓起桃桃的枕头就朝着张顾扔了过去,叫道:“你坏死了,快出去。”
然后双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像自己看不到张顾,张顾就见不到她似的。
张顾接住枕头,哈哈笑着走到床榻前,在胖妞身边坐了,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过了昨晚,咱们就是老夫老妻了。
今日本来应该在家里陪你的,不过今日还有要事去做,下午要跟童政商议招商会的事宜,不去不行啊。
等我晚上回来,再陪你好好的说说话啊。”
胖妞依然捂着脸,不好意思看张顾,只是嗯了一声。
张顾知道这个丫头得缓一缓才好意思面对自己,便探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起身朝门口走去。
胖妞从指头缝里看着张顾出去了,才回身又趴在床榻上,蒙上了被子,恼道:“丢死人了,白坚持那么久了。”
再说张顾出了西屋,桃桃和碧羽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和漱口水以及青盐。
见到他出来,两个人就低着头不看他,却在咬着嘴唇忍着笑。
张顾看了看她们两个,也不知道她们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提前预支了嘛,至于笑成这样吗
张顾也懒得理会她们两个,洗了脸,又用青盐洗了牙,漱了口,便对碧羽说道:“碧羽,去把我那件最贵的袍服拿来。”
“嗯。”碧羽嗯了一声,转身进了东屋,帮他找袍服去了。
张顾便伸手揽住桃桃的腰,低声问她:“你们两个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桃桃忍住笑意,说道:“没笑什么啊就是想笑而已,不行啊”
“哼哼,不说是吧”张顾把桃桃的腰搂得更紧了,把嘴凑到她耳朵边上低声说道:“你不说,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桃桃风情万种的看了张顾一眼,然后掩着小嘴低声笑道:“要收拾我,你也得等到三天之后,这是咱们家的家规。”
张顾哼道:“家规什么家规以后我就是家规,我想收拾你,随时都能收拾。”
这时碧羽拿着张顾的袍服从东屋里出来,见少爷又跟桃桃腻在一起了,便轻咳了一声,嘟着嘴走过来,白了张顾一眼,将袍服塞到他手中,重重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