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虽然这野狼平原的地势比较复杂,气候比较多变我是知道的,但是只要是有一点地理常识以及气候常识的人都知道,现在算下来,应该算是春天了,气候在回暖,下雪的可能性极小,再加上这野狼平原的海拔,也不算太高,再怎么地势复杂,也算是一个平原,就算气候突变,也不可能突然就下雪了。≥
所以说,这变化恐怕是有古怪吧。
随着温度的每况愈下,就算反应再慢的那些人,也都反应过来,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纷纷看向窗外,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由于温度降低的实在是太快了,玻璃上起了厚厚的一层白雾,以至于司机在开车的时候,一刻不停的开着雨刷,甚至有些时候,还得用抹布将眼前这一面的玻璃给擦拭干净,这才能稳稳当当将这车开动。
而这个时候,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像糖霜一样的白雾的玻璃外,早就是一片淡妆浓抹起来的冰雪世界,看上去很是洁白无瑕和充满着异样的美丽。
说实话,要是在外出旅行的时候遇到了这一幕,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会让司机停下车来,下车去玩玩这些看上去很是厚实的雪,但这一刻,并没有人吱声,甚至所有人看着这些雪的表情不是欣喜,而是惊恐,是一种恨不得马上就要逃离,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的惊恐。
这里是精英小道士考核的现场,是随时都可能将自己命丢掉的地方,更何况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了与道沟通的能力,也失去了防御鬼魂的手段,而这个地方据那个广播所说,这里可还是有鬼魂的存在的,而且都还是排在第四道的大怨鬼,这种等级的鬼魂就是在场的大部分人,有这些手段都不一定能够对付的,更何况此刻和普通人无异的他们?
更何况这里的环境气候地形越是复杂,对我们这些参赛者就越是不利,而这些漫天飞舞的雪花,带给我们最绝望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突然骤降的温度。
一开始都没有人反应过来,直到司机说油不够多了,离参赛的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为了能稳稳的到达目的地,而将一直开着的空调关闭的那一刻,我们才知道继续走下去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冷,真的好冷!
空调一关还没有五分钟,整个车厢里面就萦绕起了喷嚏声和哆嗦声,每个人的脸都冻得的有些红白交加,我也不例外,虽说我体内阳气运转的很是流畅,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寒冷,但还是刻意的装作一副很冷的模样,伺机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的车厢里面已经闹得很是沸沸扬扬的了,原本还有很多人吵着嚷着要让司机将空调打开,但是这个作为普通人,只是为了牟取点暴利,来这里开车的司机,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他们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如果想活着完成这次考核,就特么的闭嘴,如果到不了指定的地点,都得死,空调开关在那里,谁想要开,自己开去,老子才懒得管这些,老子只管开车!”
这话一出,就算有人想开,周围的人也不愿意因为挨下冻就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几番纠缠之后,倒也只能不了了之。
一时间车里面的人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取暖,有抱着互相取暖的,也有自己抱着自己不断地搓手的,反正一时间整个车厢里面气氛都很是滴落。
这个时候,我偷偷的瞥了一眼在最在最后一排那个女人,现她此刻的身体冻得通红,正缩成一团不断的着抖,而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东西,虽然只露出了一角,由于使用过几次我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这东西是阳气丹,估计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用这东西吧,看到这一幕后,我心里也是陷入了沉思。
一开始我以为就算这些人和我不一样,这个同样被阴室选中的人总该和我一样了吧,不过让我很是诧异的是,这个女人也和我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走上这道士的一条路的时候,我除了燕长弓那一些人之外,我并没有接触到其他的道士,也没有看到其他道士对付鬼魂,所以就单纯的认为我和其他的道士并没有什么的区别,现在看来这简直就不是没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天堑一般的区别!
那就应该是我们的修炼体系不同了,难不成我们和他们就是战士和魔法师的区别,隔绝道的联系莫非就是他们没蓝了?
我嘴角抽搐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在深思了,因为我身旁的张雨琴都被冻的开始说胡话了,我赶紧将身上这件衬衣脱了下来给她披上,光着膀子坐了一会儿,虽说有阳气不断生成的原因,并不是太冷,可周围人的目光还是让我心里有些毛,想了想还是从背包里面摸出一件短袖穿上,这也亏的我,多年跳舞养成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习惯随身携带一个背包,里面装上一件衣服,不然这样早晚会被看出端倪。
这张雨琴似乎是体质不太好,冻着冻着就闭上了眼睛,也亏得我最近将控阳术第一层给练成了,身体能够产生阳气了,不然这女人怎么指不定坐着坐着就冻死了,不过见她这样,我也由着她睡过去,时不时给她输送一点阳气维持着她的生机,至于其他的人,我就管不着,任凭他们自身自灭,毕竟我又不是圣母。
大巴又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走到司机面前,冲司机嚷嚷道:“开门,我要下车,我要回去,再这样子走下去,我绝对会死,这考核我不参加了,我要下车!”
这司机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继续往前面开着,那个人拿了一把刀放在这司机的脖子上:“老子要下车,听到没有!”
大巴猛地一抖,停了下来,门吱嘎一下开了,狂风卷着雪花直直的往车厢里面袭来,这个人收起了刀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