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找女朋友转移老爷子注意力的计划落空,大家只好从姚烨身上下手。
“哥,”慕姜戈问慕斯年,“你应该有查过加航集团吧?”
“嗯。”
“查到什么了吗?为什么爷爷和爸爸会特地关照姚加航?让他的公司发展到现在这样的规模?”
慕斯年摇头,“查不到。”
“怎么会查不到?姚加航会不会是爸爸的朋友?该不会是关系很好的那种朋友吧?约定了什么指腹为婚那种?”
“可西是爷爷的女儿,又不是爸爸的,就算指腹为婚也轮不到可西啊?
再说了,姚加航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认识父亲?”
慕斯年反驳完,姜戈又猜测,“也许姚加航和爷爷是忘年之交……”
“不对,我觉得整件事和姚加航没有什么关系。”
目光凝视着远处的一点,慕斯年沉思了片刻,敏锐道:“关键点应该在姚烨身上。”
慕忆南同意慕斯年的话,“姚加航几十人的小工厂能接到三城集团大额订单是在姚烨出生那年!”
“姚烨难道是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超级神童?”慕承风瞎猜道,“天神满魂力,一出生就自带光环?”
“什么神童魂力啊?”姜戈翻了个白眼,“你游戏玩多了吧你?我们谈的是正事,你少瞎扯!”
“我怎么瞎扯了?爷爷可能找了一个高人算命,未来自己的女儿会嫁给姚加航儿子,所以帮助他一家飞黄腾达,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还高人呢,想不到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迷信。”
慕承风气道:“慕姜戈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啊?不是我迷信,而是爷爷迷信,爷爷去找人算命也正常啊。”
“姚烨比可西早出生三年,爷爷那时候就想到找人算命自己未来女婿是谁了?那他怎么不帮慕斯年、不帮慕忆南他们算算未来孙媳妇是谁?”
两个人争执不休。
慕钟伦听得头疼,暴躁道:“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别吵了?烦死了!”
被慕钟伦恐怖的眼神瞪了一眼,慕承风和姜戈一刹那安静如鸡。
正在大家又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清冷如雪的声音说:“把那小孩的爸爸抓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说话的人是慕君攸。
一晚上一个字都没有说,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姜戈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抓姚加航?”
“嗯,”慕君攸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他是当事人,一定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随口一句话让大家豁然开朗。
关键时刻,慕家这群男人们一个个脑子都不够用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慕承风夸赞道:“还是慕君攸厉害,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一鸣惊人。和某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家伙就是不一样。”
知道他在暗讽自己,姜戈哪儿沉得住气,立刻回怼道:“整天叽叽喳喳的家伙,说的是你自己吗?”
“我才没有你那么吵呢,跟个麻雀似的。”
“明明就是你更吵……”
“你才吵!”
“是你!你吵死了。”
两个幼稚鬼又开始吵来吵去。
为了避免头疼,慕君攸默默把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慕钟伦则使用了一招狮吼功,“你们两个臭小子再吵,我就把你们从顶楼天台丢下去!”
被震慑住的慕承风和姜戈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慕斯年说:“我先去查姚加航人在哪里,再想想怎么绑了他。”
“这件事可绝对不能让爷爷知道,爷爷要是知道了就糟糕了。”
想起爷爷的可怕,慕姜戈咽了咽口水,道:“只怕瞒不住爷爷。”
“瞒不住也得瞒!姜戈,你最近好像刚拍完戏,能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对吧?”
姜戈一脸警惕地看着慕斯年,“干嘛?”
“你多陪陪爷爷,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别让他有所怀疑。”
“说话聊天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会不会有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慕忆南笑道:“爷爷年纪大了,喜欢有人陪着,只要你把爷爷逗开心了,他哪里会想那么多?”
“行……行吧……”
慕姜戈怕自己会露出马脚,把慕承风一起拉下水,“慕承风你也得常常去看爷爷,陪他老人家多说说话。”
“嗯,慕承风你反正闲着,也去陪爷爷,他心情好了,也不会闲着无聊,查我们其他几个人在干嘛了。”
余光注意到慕君攸,慕钟伦紧接着又说:“对了,慕君攸你在家给爷爷多弹弹琴,给他解解闷。”
“我弹琴不是用来给人解闷的。”
“我的意思是,你给爷爷弹琴,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慕君攸像石雕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冷冷道:“我弹琴不是用来分散人的注意力的。”
“可西从灵夏回来,你不就弹琴分散那些记者的注意力了吗?”
“有吗?”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慕钟伦无法和慕君攸沟通,不明白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想抬杠。
之前和慕君攸相处了大半年,慕承风大概了解了他的性格。
虽然慕君攸说话常常让人难堪,但他其实并没恶意。
可西和钢琴是他最在意的!
上回在灵夏弹琴,慕君攸离开酒店后,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口中反复念叨着,“难听……难听……难听……”
慕承风急忙安慰说:“哪里难听啦?你弹得明明很好听啊!”
“难听……该响亮的音色不亮,柔和的音色也发不出。
轰隆轰隆的,音律又杂又乱,像打雷……难听……真难听……”
“那是钢琴的问题!和你没关系!我觉得你弹得非常完美了。”
“不是我弹的,我没有弹。”完美主义的慕君攸拒绝承认自己弹了音准有问题的破钢琴。
琴对慕君攸是最神圣的!
他也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了,当时一心只想让可西离开酒店,希望自己弹完琴的时候,可西已经回到S市了。
后来,一觉醒来,他强行把自己在酒店弹琴的事情给忘了。
“行了,灵夏弹琴的事别说了,”慕承风走到慕钟伦身边,小声道,“慕君攸他要是想起来又得发疯,不停念叨着‘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