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你来定国公府的时候为什么会经过那家金玉店,我记得并时你都不是从那里经过的?”风珏玄想起方才问过马车夫的话,手边的扇子在手里掂了掂,若有所思的问道。
那条经过金玉店的路虽然是京城中的大道,但是却不是凌蕊儿回定国公必经的路,有一条的路,虽然小了些,但到定国公府都近了许多,不管是以前的凌风烟还是现在的凌蕊儿,都会往那条路过去。
而这条路是不经过那家金玉店的。
这话提醒了座的凌氏兄弟,立时都把目光落在凌蕊儿身上。
凌蕊儿被看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头有微有汗渍,想了想,立既指着香云道:“是香云说,那条路大,店也多,一路走过去还可以看看有什么东西卖,府里出来的时候急了些,没给三哥带东西
凌阳虽然是凌海的大儿子,但是在定国公府排行第三。
凌蕊儿现在只想推屑责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边的丫环,被她这么一说,香云立时站不住了,猛的双膝跪地。
“香云,你怎么说?”风珏玄转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香云,眼底露出一丝冷意,问道。
“殿下,奴婢没有,今天出来的匆忙,国公府的人催的急,走到半道上才发现给三公子的礼品没带,奴婢这才劝王妃往大路过去,看看有没有合意的香云这时候哪里还敢有隐瞒,哆哆嗦嗦的一五一十的回道。
“大哥,你派人去叫的蕊儿?”凌海立时觉得不对,回头问定国公道。
“我怎么会,我就算要让蕊儿过来,也得先跟你说,莫不是弟媳所为?”定国公皱眉头道,怀疑的道。
这几天凌蕊儿的娘为了凌阳的事,哭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还曾经说要去找凌蕊儿给凌阳报仇,莫不是她派人去的?
“不是蕊儿她娘,昨天她照顾阳儿,今天凌晨才睡,这时候还没起来凌海肯定的道。
风珏玄脸色一变,定国公也反应过来,急站起身道:“来人,马上把那个带王妃回来的婆抓起来!”
定国公府这边着急上火的查线索,誓要拉出暗中窥探的人,最后各条线索都指向宫里,那意思就是不是太后,就是皇后,只气得凌氏兄弟暗中咬牙,却也只是咬牙不能做什么,这样查不下去,无论是宫里的皇后还是太后做的,这事最后都会牵扯到定国公府,这怎么不让定国公郁闷的想吐血。
原本自己府上是后族,是除了皇族最高贵的一族,却不料自家的几位小姐进了宫,相互之间倒是打了起来,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怎么不让定国公府的人没了头绪,偏偏宫里的那两位,谁都有自己的心思,而且谁都有实力,怎么不让定国公府的人也各生异心,各有想法。
这闷亏,定国公府吃定了。
何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为何玉芬入轩王府做打算,那天在宫里发生的事,到现在也让何府的人暗地里捏一把冷汗,真要把那天的事情坐实了,何家这二位谁也进不了轩王府,倒是让何府的一番心事白费了。
要知道选出何玉芬,何玉秀入京,何家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又岂只是表面上的。
何府的大厅里,何家大爷,何家二爷,还有何玉芬全在里面,何玉秀则在后院备嫁。
“昭妃娘娘的意思,是催我们快些行事,芬儿如果再不能进入轩王府,这以后轩王如果得势,就没我们家什么事何家大爷何辉揉了揉额头,一脸的沉郁。
“大哥,可是现在我们连王府都不让进,上次芬儿去的时候,又说王妃病了,王爷不在家,这怎么能让芬儿进王府何家二爷何朝也头疼,他这两天没少以舅父的名义求见风珏染,可偏偏人家就是没让进。
何玉芬在低着头没说话,只捏着一块帕子揉了又揉,眼角的余光从何家二位爷的脸上偷偷的瞄过,她必竟还是大家闺秀,这种关乎于她自己出嫁与否的话题,自己却是不能提的。
“昭妃娘娘也知道我们的难处,轩王殿下的性子就是这样,我们跟殿下就十多年没来往,说起感情来真没有多少,娘娘这才让我们快些动作,别到时候跟以前一样,只落了个名头,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何辉真正觉得这事棘手的很,那边昭妃娘娘说己经让现在的轩王妃和轩王之间起了嫌隙,轩王和轩王妃己经面合心不合,连安派出的手下人也打听的清楚,前几天王妃和王爷闹了一场,最后还跑娘家去了。
在娘家不知道说了什么,连饭也没吃,说是又跑到街上喝茶,具体和什么人喝茶不知道,但是眼尖的探子还是从窗帘偶尔挑动中发现那里面的人是个男的,轩王妃瞒着轩王偷偷和男人私会,这事揭露出来,绝对可以把王妃拉下马。
但是苦在连安也手里并没有事实证据,现在连安还在派手下人盯着轩王妃,只待她下次再和人私会的时候,一定要把轩王带到,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王妃与他人的私情,再加上之前王妃在茶叶里“下”情药的事情。
那位据说一向很得宠的轩王妃,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不是被轩王当场打死,也会被皇家暗中处理,皇家的容光怎能让一个女人玷污!
这事说起来,何辉也想不到,这位王妃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安于室,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何家的一次大好机会,只要把这位轩王妃拉下马,何玉芬有昭妃的支持,又是轩王舅家的表妹,有一大把机会可以成为轩王妃。
这是何家和昭妃,以及连安全部的打算。
可问题是,何玉芬现在连轩王府的门都进不了,又怎么勾搭上轩王。
“芬儿,你那手里是不是也有一些昭妃娘娘送来的‘茶叶’?”何辉沉吟了一下,忍不住转头问一边作羞涩状一直低头,耳朵却拉着颇长的何玉芬道。
昭妃那些加了料的茶叶也曾经送过来一些,意思不言而喻!
何玉芬见问,脸色红红的抬起头,稍稍点点头。
“大哥,就算芬儿有这个也没有,我们根本就见不到王爷!”何朝不解的问道,眼睛里闪过一丝深幽。
“我们见不到,总有人见得到的,连夫人不是对芬儿和秀儿很有好感,如果连夫人请我们芬儿过去的时候,正巧连大人也于王爷在议事,那不就能碰上面了!”何辉阴沉沉一笑,眼里多了一份决绝。
他们进京的时间太长了,老家那边总有人追问,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何朝点点头,长出了口气,冷着脸对坐在一边的何玉芬挥挥手道,“芬儿,你先下去陪陪秀儿,叫她也胡思乱想想太多,玉明勇虽然是个纨绔,可他宫里有人,就凭玉妃肚子里的孩子,玉妃就不能让他吃了亏去,这一时的名声不好又怎么样,以后进了府去,可还是那府里正室夫人,别想来想去,弄到后来什么也不是
他这是在说何玉秀,何玉秀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后,就一直不那么听话,让她准备嫁妆她也没好气的很,再加上前几天又出了玉明勇与人当街为个女人打架,弄出那么多的事事非非来,这几天索性连嫁妆也懒得绣了,整个人恹恹的。
这让何家兄弟都很不满意,这时候当然语带不悦,神色间多了几分古怪的冷意。
“是,芬儿这就去劝她何玉芬知道何家兄弟要说她不方便听的密事,当下站起身乖巧的冲何氏兄弟行了一礼,缓缓的退到门口,稍稍在门口站了一下,脸色间多了几分沉凝,但随既露出柔顺的表情,走了出去。
“大小姐,二小姐在那边!”何家大爷的贴身心腹笑着走过来,指了指后院的一角,笑道。
“多谢管家!”何玉芬有礼的道,转身向着管家指的来路走去,身后何府的管家家眸露出几分轻视,不屑的撇了撇嘴,顾自走到门边,尽心尽职的站在门口。
见何玉芬走了,何朝忍不住迟疑的问道:“大哥,这不会不行吧?”
“不会的,家族陪养了那么久,从那么多女孩子挑出来的,自然是优秀的何辉皱眉斥责道。
“是,我也只是觉得奇怪,性子又好,长相又好,怎么就入不了轩王殿下的眼呢!”见何辉生气,何朝忙陪着笑脸道。
“缘份,少了一个缘份,所以现在我们就要为她们制造缘份,家里面催的急,以为我们在这里没事做,总得把事情办成了为止,在江南那么多年,偏安一角,又没有强硬的后台,那里面的人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才陪育了她们两个,想不到一个还没用就废了,真是可惜!”
何辉一想起家里这几天来的信,也是头大的很!
“可家里催的紧,方才又有信来问进展如何!”何朝拿起桌上的茶,狠灌了几分,忿忿的道,“真以为我们在这里玩着哪,也不看看这是京城,满地的全是权贵,这次要是没有昭妃撑着,连王府的门也别想进,两个姑娘再出色,见不着人又如何
何辉也很烦燥,在原地兜了几圈后,站定在何朝面前:“回信,就说马上有进展,让家里也催的太急,这种事,急又急不来的
“好吧!”何朝点点头1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后院。
“二小姐,您看看这丝线,都是两位老爷让选的精品,您看看喜欢那种?这绣衣的款式也是最漂亮的,二小姐看看这种如何?”屋子内丫环正热情的帮何玉秀挑选丝线和要做的绣衣样子。
她和玉明勇的婚期越来越近了!
只是这桩婚事起初是何玉芬的,落到她手上也没几天,对何玉芬选的绣衣她当然不满意,当下就屏除了了原来的,强要更换了一套,后来又加上看玉明勇不如意,越发的觉得不满意这桩婚事。
特别是最近又听得玉明勇做下那等混事,何玉秀心头的不满都快要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