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妃抬爱她了。 [800](шщш.щuruo.網首发)”陆伯家的感激的一笑。“灶上吧,人手多。活儿倒是不多的。也就王妃您一个正主子,其他的都是给各院奴才做一日三餐。奴婢天天在灶上,刘婆子也没说具体让奴婢干什么,说人手都不缺。奴婢就天天轮流给人帮帮忙,打打杂。听听些有趣的事儿。”
“那都有些什么有趣的事儿?”薛茗予眼睛一眯,八卦频道来了。
“不知道王妃想听些什么?”陆伯家的有些摸不准该说些啥,该说多少。
“嗯。”薛茗予起身往东边房门走去。“这正屋说话久了累。”她进屋往右手边炕桌上一指,“陆伯家的,您就在这歪着坐着。( )我去贵妃榻上躺躺。你随便说,记得哪些说哪些。正经事吧想多了脑袋疼,就缺个人跟我说说话。您就当给我解个闷儿。”
薛茗予往贵妃榻上一歪,“无忧,给你娘泡壶好茶,端上几盘点心。别说累了。”
陆伯家的看了一眼无忧,不太敢真往炕几边坐去。无忧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尽管说。陆伯家的才慢蹭蹭的坐下半边屁股。
陆伯家的一开口,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的事都说得有趣极了。薛茗予听得津津有味。这年代可没有电视什么的,薛茗予甚是怀念那些让人一坐下就脑子动都不动弹,光只跟着画面声音傻乐瞎伤心的高科技们。特别是这几天脑子觉得费劲儿,听听陆伯家的说说事儿,心情舒畅又放松。
薛茗予一连几天都叫陆伯家的抽空来说半晌闲话。统共就不超过六十个人。薛茗予这三进院子就占了二十几个,灶上十来个,陈管家那边和账房加起来七八个,其他的就都是洒扫看门基本也就把这别院里下人们的底子摸了个七七八八。
别院是覃纭修去了北疆军两年后,回来并艳京那酒楼一起置办的。陈管家,和灶上刘婆子,还有薛茗予身边的无忧,都是那时候就进府的。说是本来别院里的奴才没几个,覃纭修让他们全部都去了酒楼那边做事。别院里,就都是从那时起陆陆续续进来的。
覃纭修回来的次数有限。所以别院里的活计都简单。主要就是各个院落几年如一日的打扫,定时休整。平时见主子一面都难,这些个丫头婆子的,除了懒散点儿,偶尔捞点大大小小的油水,也都不复杂。
薛茗予心里有了一个轮廓。覃纭修同时置办了院子和酒楼。院子本身的下人都去了酒楼,然后覃纭修重新弄来新的下人来这院子。覃纭修常年不回艳京,大概酒楼和这小风别院一样,都是养着一群下人帮他看顾着。
薛茗予有点不解的是,要么酒楼和别院都重新置办下人,要么都用旧人。覃纭修何必要倒腾一下呢?别院的下人去酒楼,别院再养新的。如果非要留一批旧的买一批新的,按常理不是应该别院的留着不动,酒楼买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