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决战时刻,双方谁也不会相让,或者保留什么。完颜珏几乎是最强一击,金甲尸则针锋相对地拍出两掌,两道尸煞之气迎着阴气轰击过去。
“轰!”
四道超强的法力撞击到一块,顿时引起一声剧爆,法力撞击引起的冲击波,飞速朝四周散开,半径十丈之内的雨水都被化为水汽,街道两旁的道树皆化为粉碎,所波及到的商铺、房屋也被轰得碎片。
满血复活!
看到这等气势,罗天阳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而后又重重地吁出一口气,轻叹道:“金甲尸这等法力,的确要胜那僵尸王一筹,金丹看来是保不住了。”
在旁的无名道长轻笑道:“你这小子,我提出使用金丹,难道是说着玩得吗?”
说话间,铜棺又跟金甲尸过了一招,法力轰击引起的冲击波,比之前还要强盛,波及的范围竟然有十二、三丈。
罗天阳见了便点头道:“在对付金甲尸方面,铜棺确是要比我母亲强许多,若它修为能够达到我这等程度,想必与金甲尸对战起来会更轻松,那今晚我们有更大把握留下它。”
“只要你舍得金丹,今晚便有九成把握留下它。”无名道长的经验显然要比罗天阳更丰富,九成把握可以说是成功的保证。
罗天阳呵呵地笑几声,目光一直没离开那激斗场面,在这转瞬间,金甲尸已接下六招,它在步步往前移,街道两旁波及到的道树和房屋皆化为碎片,被雨水冲向远处。
太强悍!
面对两大强者的阻击,金甲尸仍显得游刃有余,丝毫都没躲避地往前直辗过来,还不时发出一声狂嚎,以宣示它的强大和决心。
这还只是开始,但完颜珏和铜棺已感受到极大压力,原本站得很开的她俩,在不知不觉中相互靠拢,摆出一副随时相互支援的架势,可无形中显出了弱势。
金甲尸挥掌摧毁铜棺的煞气,意气风发地哈哈大笑道:“两只垃圾,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真是不知所谓!尔等还不速速退去,让罗天阳那小子前来受死,哈哈哈……”
瞧着那张欠揍的嘴脸,完颜珏心中不由一怒,双掌拍击陡然加快,转瞬间便拍出四道阴气,直取那狂妄的金甲尸。
而金甲尸却仍轻蔑地冷哼一声:“垃圾!”又是拍出双掌,不过拍出的两道尸煞之气,明显就比之前强上许多,并不怎么难地挡住四道阴气轰击。
只是,这次法力的碰撞,引起的巨大冲击波,所波及的半径已达二十多丈,所摧毁的道树和房屋多了几倍,更显示出金甲尸的强大之处。
无限接近金符修为!
它表露的这一手,不仅现场的完颜珏和铜棺神色大变,旁观的罗天阳和无名道长也是震惊不已,罗天阳更是失声道:“这混蛋,竟然还藏着掖着呢。没想到,它有如此之强!”
无名道长沉重地呼吸一声,沉声道:“看来,服食金丹的成功率要调低到五成。不过,我们的机会仍多于它,毕竟在此之前有我们三个作铺垫,你也能尽力削弱它。”
他的估计显然有点乐观,罗天阳心知肚明,但也不会怯战,嘿地一声笑道:“哪怕只有半成机会,我也会想办法杀死它的。”
“嗯,你再在此观摩,我先去接替你母亲,不然她会是金甲尸突破的对象。”无名道长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飘出三四十米之远。
罗天阳见了不禁一叹:“师父这一百五十年,真不是白活的,我的修为已经强过他,但在道术运用上却仍有相当差距,这恐怕得经历多次生死大战,方能弥补这鸿沟。”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最弱的完颜珏率先被替换出来,无名道长刚挥剑劈出一剑,那金甲尸已经吸着口水,两眼直盯着他,随手两掌一挥,而后呵呵笑道:“你这死老头,这道元恐怕不比罗天阳的差啊!”
第一剑被轻易破解,又被人家当作美食,无名道长情绪却是没有丝毫波动,手腕一阵疾转,连劈带刺地击出四剑,然后才淡淡道:“金甲尸,若是你有能耐,我这道元便送给你好了,不然就别流什么口水。你这副贪婪的模样,实在太令人讨厌。”
面对连绵的四剑,金甲尸毫不为动,双手随意一挥,只是拍出两道尸煞之气,轻松地截住无名道长的攻击,又好整以暇道:“令人讨厌又如何?死老头,有本事你来杀我呀!”
“金甲尸,你放心,会有人来收拾你的。”无名道长一点都不生气,说话间又是发出四剑,牢牢地将金甲尸逼住,不令其前进半步。
金甲尸的还击依然轻描淡写,眉头却是一皱,禁不住赞叹一声道:“真没想到,你这死老头,竟然有这等修为,不输罗天阳那小子啊。”
“要弱些。”无名道长一点都没掩饰,说着又是四剑。
双方一边说话一边交手,短短的一分钟之内,一共交手了二十次,道树和房屋已经没得毁,街面上却被轰出一个大洞。不过,此时的雨水也不算小,很快便被它们填满。
见自己转眼成了闲人,铜棺摆摆棺身,乘隙也轰出四道煞气,与无名道长的四剑一起袭过去。
面对这两强者的联手攻击,金甲尸的眉头皱得更紧,神色也更显凝重,双掌在疾挥间,身体也在往后退,以给自己腾挪出适当的空间。
它这么一退,罗天阳对它的修为便有了更深的认识,自认再加上自己和完颜珏合殴,应当是能处于上风的,不过要想将其击杀,估计是做不到的。
回苏公馆补充完法力的完颜珏,飘飞到罗天阳身旁,提醒道:“一毛,金甲尸吸食了俩邪道的道元,修为已无限接近金符修为,应该说其法力已完成恢复,你不可有一击即成的想法,得有耐心点才是。”
“母亲放心,在击杀它之前,我不会小瞧它的。”罗天阳轻松地笑着回道,轻敌不是他的性格,“我们应敌的方针不变,继续一步步削弱它,最后再与之拼个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