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行程提前结束了,池言西带她回了宁市。
从她失踪又回来的那天开始,她对他的态度不再那么冷冰冰。
起码,他和她讲话时,她不会再装听不到了。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她不再求他放过他,也不再想方设法的讨好他。
好像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这么留下来过下去。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是被这晚的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池拓带着一群人闯进别墅,后面还跟着楚楚可怜的余佳依。
他们进来的时候,池言西正靠坐在沙发里,余笙被他拉到腿上,面对面坐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激情地深吻着。
他的手早就钻到了她的衣服里,来回揉捏,而她的脸泛着情欲的潮红,来不及吞咽的银丝莹润了两个人的唇,眼看就要到紧要关头。
池拓气得不轻,重重地落下拐杖,发出不小的动静。
池言西这才漫不经心地抬头,然后停下所有动作旖旎的举动。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拍了拍她丰满的臀,“你先回房。”
男人的声音微微嘶哑,有着强行克制后的性感。
余笙从他身上下来,整理好裙摆,目光平静地看着来人,眼底无波,径自转身上楼,连个招呼都没打。
余佳依气得要疯,但她之前被池言西震慑到了,就算有想法,也不能发作。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让池言西收回取消婚姻决定的,先不能乱了阵脚。
池拓走到沙发前坐下,冷哼一声,“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这是成何体统?”
池言西扣好金属腰带,眼底浮上几分戏谑,“我在我家里和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亲热,合理又合法,有什么不成体统?”
他的视线微抬,落到他身后的余佳依身上,语气又冷了几分,“我上次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余佳依眼底顿时泛起泪花,声音带着哭腔,“言西,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但是我们两家联姻哪能是说取消就取消的,我可以跟你道歉,也可以跟笙笙道歉,但是你不要取消婚约行吗?”
现在余家遇到了前有未有的危机,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如果池言西再退婚,那余家就彻底没救了。
所以,余若海不得不请池老爷子出面,争取在企业还没露出破绽之前,快和池家联姻,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得到池家的庇护。
“余小姐是听不懂话吗?我有妻子了,怎么跟你联姻?”
池拓见池言西丝毫不松口,顿时来了怒气,“你那算是什么妻子?我们池家从没承认过,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说如果你接手金域,绝不让感情成为你的拖累,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一次次的失去理智,你现在还是你吗?你如今这样,我怎么放心把金域交给你?”
“所以你就找人绑架她,害她流产?”
池言西眼神犀利,池拓被他盯得不自在,态度依旧冷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爷爷如果不明白,可以问问关叔,或许他比你更清楚。”
池拓震惊地看着他,“你.......”
难怪关停会突然失踪,竟然是他干的。
他早该想到的,他这个孙子哪里是好对付的,只是他没想到,池言西会连他的面子都不顾,直接将人扣了。
“他人在哪里?”
“关叔吗?”池言西好以整暇的笑,笑意却透着几分冷意,“他动了我的人,着实该吃些苦。”
池拓抓紧拐杖,“为了那个女人,你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动了我女人,间接害了我儿子,我让他偿命也不算过分吧?”
“你........”
他这个孙子还真是疯了!
早知道他就该早点处置了那个女人,也就不会引出这么多麻烦事。
池言西察觉到他眼底的杀机,心下一沉,再开口时,已经放轻了语气,
“爷爷,我会管理好金域集团,也不会让感情成为我的拖累,至于联姻.......”
他看了一眼余佳依,唇边扯出一个轻蔑的笑,“余家现在已经不配了。”
余佳依紧张地抬头,眼睛瞪得浑圆。
池拓皱眉,“什么意思?”
池言西轻轻一笑,“余家现在是外表光鲜,内里空虚,余若海现在是把海外的资产都卖了,筹集资金来维持公司的体面,一旦我们两家联姻,那池家就是他家的提款机,还不知道要帮忙填多少糊涂账,”
“什么?”
池拓从没想到过这种情况。
他问余佳依,“言西说的都是真的吗?”
“爷爷,我.......”
看她梨花带泪的样子,池拓心里明白过来,自己还真的是被他们给骗了。
他看着余佳依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沉吟片刻后,站起身,“感情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好过多干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余佳依心下一惊,她明白池拓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再插手她和池言西的婚事了。
也就是说,她和池言西彻底没希望了。
池拓转身离开,余佳依浑身已经没了生气,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看向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悠悠地开口问道,“你真的爱余笙吗?”
任何人好像都能成为他交易的筹码,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一脚踹开。
她真的很好奇,像他这样心狠的男人,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
池言西漆黑的眸子微敛,余光扫向玄关,隐隐能看到一个身影。
池拓作为一代掌舵人,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一个关停在他手里,但他还不知道池拓背后究竟有多少个关停会对余笙不利。
他的真心无需跟他们任何人坦诚和剖白,所以,为了她的安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爱。”
余佳依突然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余笙也没什么不同.......”
她像是喝醉了酒,一脸颓废不振的样子,脚步虚无地离开。
池言西再往玄关处看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二楼拐角处,一抹纤瘦的倩影也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