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她看着手背上的输液针,一秒钟的怔愣。
病房的落地窗前站着两个人。
身材颀长优越的男人站在哪里都能轻松地捕获人追随的目光。
尽管他背对着她,她也能一下子认出他。
对面的法国男人穿着白大褂,正跟他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时而不时的暧昧地笑。
他越过池言西的肩膀发现她醒了,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对着池言西说道,“你的宝贝醒了。”
池言西回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眼神不由得黯然下来。
他沉步走到她的身边,“你睡了一天一夜,刚刚退烧。”
她没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
更多的是心中有气,要不是他折腾了她,她也不会病得这么突然。
医生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池言西的肩膀,开玩笑地说,“男人在床上还是要绅士一点,东方女人太娇柔了,可禁不住你这么猛烈地摧残。”
池言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再去看余笙输液的手,手腕上领带缠出来的印子还没消,这些都在提醒他,昨晚他做得有多过火。
医生朋友给他签了字,告诉他下午就能出院了,只是短时间内不能进行性生活。
池言西轻咳了两声,签了字,没好气的塞到那个嘴欠的法国人怀里,“少管闲事。”
下午,他带着余笙回了酒店。
不过没回她的房间,而是回了顶楼的套间。
余笙不想进去,转身想走,却被池言西拉了回来。
他将她困在走廊内的墙壁上,笑得一脸邪魅,“不是很潇洒的说陪我一个月吗?这就打退堂鼓了?”
“你房里有人。”
她知道余佳依就在他的房间里。
“怕什么,没签字之前,你还是池太太,比她有资格住在这。”
池言西打开房门,歪头示意她进去。
余笙想既然他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就像他说的,他们还没离婚,比起身份来,她更名正言顺。
可她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没有人。
池言西从容的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脱了西服外套和领带。
他对着她伸出手,“过来。”
余笙迟疑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他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撩起她的裙摆。
她伸手按住,脸颊绯红,“医生说不行。”
“这事你记得倒是挺清楚。”
他哂笑了一下,从西服外套里拿出一管药膏。
“不过你想多了,我还没那么禽兽,把腿张开,给你上药。”
余笙彻底涨红了脸,“不用,我自己来。”
池言西打量了一下她的脸,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好啊,你自己来。”
她拿着药膏站起来,他拉住她的手腕,“上哪儿去?”
“去房间里。”
“就在这。”
“我不上了,不疼。”
她将药膏扔到了茶几上,重新坐回了沙发里。
可她摆烂的态度并没有让他改变主意,他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既然不疼,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忍着了?”
他撩起她的头发,低头含住她的唇。
“池言西,你是不是变态。”
她喘着气推开他,拿起药膏冲进了卧室。
池言西靠坐在沙发上,慵懒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唇角不由得牵了牵。
手机响了几声,他随手接起来。
电话那端传来余佳依甜美的嗓音,“言西,我到机场了。”
“嗯,几点落地?”
“晚上十点钟。”
“好,到了联系。”
余佳依的声音有些撒娇的说,“言西,虽然你送我礼物,我很开心,但是我还真的不想这么早跟你分开。”
“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他看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心不在焉的安抚着另一个女人。
“嗯,那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只顾着工作。”
“好,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嗯。”
余佳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池言西打着送她礼物的旗号把她弄回国,十有八九是因为余笙。
什么赛奥白珍珠,价值几千万又如何,她余佳依现在要什么没有。
可她偏偏不能拆穿他,一旦事情捅破了,那表面的和谐都没了。
她现在只能忍,只能装作自己很大度。
好在池爷爷那边还是看好她的。
池言西要是想把金域集团彻底的攥在手里,那有些事情他就得让步。
和余家联姻,对他来说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池言西会懂怎么选择的。
余佳依冷笑一声,昂首朝着登机口走去。
***
余笙没想到克瑞斯会主动联系她。
他邀请她去他家做客,说是他的夫人很想见她。
不管怎么样,有见面的机会就代表着有希望。
她欣然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她换上一身黑色的蝴蝶结丝绒紧身礼服,丰胸细腰,腰臀比性感完美,裙子的长度到膝盖,露出一双匀称漂亮的小腿,黑色丝绒高跟鞋衬托脚踝纤细柔白。
她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碰到刚刚换好衣服的池言西。
他像是有应酬,一身浅灰色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长腿夺目,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形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公司里的女员工都说他有一副欧洲名模的好身材。
现在她确实看出来了。
“你要出门?”
她惊讶的看着他。
“你去哪?”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银色铂金表,似是随意的问。
“我跟克瑞斯夫妇约好了今天见面。”
“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长腿一迈,先走了出去。
“你真要去?”
她赶紧跟了上去。
“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还用不着你出面。”
池言西回头看她,“那你可以不用说我的身份。”
***
克瑞斯住在郊外的一个小别墅里。
院子内有大片的草原和透明的玻璃花房。
司机将她和池言西送到门口,克瑞斯和他的妻子已经等在那里。
克瑞斯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度非凡的英俊男人,不禁有些惊讶。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疑惑的问,“这位是。”
她看了一眼池言西,“我的一个朋友。”
池言西闻言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个冷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