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一套黑色真丝的分体睡衣,长衣长裤,除了纤白的脖颈,其余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池言西看着她穿成这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立即识破了她的想法,不禁轻笑出声。
余笙没去看他的表情,直接关了她自己这侧的床头灯,上床背对他躺下来。
房间内过于安静,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沉稳,有力,绵长。
身后的床垫凹陷的深,发出一声咯吱的响。
她抱着被子的一角,紧紧闭上眼睛。
男人湿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尖儿,一寸寸染上动人的绯红。
“我知道你没睡。”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手掌顺着衣摆滑了进去。
细白的皮肤仿佛上好的丝绸,手感光滑幼嫩,他轻松地握住一侧的珠圆玉润。
她抓住他的手,低低地说,“我不方便。”
“来月经了?”
“嗯。”
“那我检查检查。”
他说完手就直接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余笙慌张地转身去拉他的手,可已经晚了。
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他却趁机脱下了她的裤子,扔到了地板上。
“池言西。”
她警告的喊他的名字。
男人置若罔闻......
他伸开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骗我?”
“我真的没心情。”
她手背抵着额头,闭着眼睛轻轻地说。
“希望一会你也能这么说。”
池言西说完就下了床。
她以为他准备放过她了,可不一会男人的脚步声就逐渐的靠近。
余笙睁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
是杜向芸送她的那套生日礼物。
“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
“不是我买的。”
“有区别吗?不都是给你穿的。”
他上了床,亲手帮她换上。
黑色的绸带绑在雪白的娇躯上,视觉冲击足以击垮男人最后的理智。
余笙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汗水湿黏在粉颊两侧,看起来可口又诱人。
他的黑眸里裹挟着锐利的光,仿佛在盯着猎物一样,喉结有规律的上下滚动,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鼻翼下,低头用力吻住了她。
他炙热又猛烈的啃吻她的唇,几近粗暴的兴奋。
细白的手腕被他高举过头顶,她难耐的扭动身体,却也只是将自己更送到他的嘴边。
这一晚过的尤为的漫长。
他像是太久不食肉糜的狼,恨不得将她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余笙细长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几次缠不稳,掉了下来,后来他索性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的指尖陷入他贲张的后背肌肉里,情动浓烈时,留下一道道红紫交加的痕迹。
她被他卷入这场情欲风暴里,不肯自拔,也不想思考其他,只想遵从身体的欲望,和他共同沉溺在这场酣畅淋漓里。
天空渐渐泛白,已经凌晨三点,他掐着她细软的腰肢,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余笙也累得昏睡了过去。
池言西清理了两人的身体,然后搂着她,慢慢入了睡。
***
考察团早上八点出发,余笙八点半才匆匆赶到。
昨晚太过放纵,她差点没起来。
而另一边,池言西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起床刚要去洗漱,就发现床头柜子上放着几张纸。
他拿起来只看了封面的几个字,乌黑的双眸里瞬间充斥着寒意。
随手翻了一下,末页最下角她已经签了字。
昨晚还跟他彻夜缠绵的女人,今天竟然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余笙,你好样的。”他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