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天使文明初建，思想意志还是一片混乱，要是任由这种危险的言论散播出去，很有可能让整个天使文明踏上由于恐惧而穷兵黩武的不归路上。”
凯莎女王最终收回了幽幽的目光，但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我在神圣原子散播到全宇宙当中的时候，确实从虚空中感受到了令我恐惧的气息，而且不止一股，而按照神河文明的科技路线，只要专注于暗位面体系最终几乎必定会接触到虚空位面。”
“或许那几股危险气息的存在会沿着虚空与物质宇宙或暗位面的联系从虚空位面跑出来，而刚刚接触虚空科技，还处于科技大爆炸前期的宇宙文明根本就不会是这些存在的对手。所以，所有的文明都会在走到一定的程度后，会触发终极恐惧，是因为一个文明发展到十万年的时间段正好会接触虚空位面，然后迎来打击。”
二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刚刚接触到暗位面的文明和如今最顶级的天使文明之间的差别一样，天使文明派出一名三代天使就能够横扫这个稚嫩的文明。
“您是说虚空当中有生命的存在？”千牧睁大了眼睛说道，仿佛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震惊一般。
“如果我的感应没错的话，虚空当中确实存在着生命，只是不像物质宇宙这么繁荣，甚至只有寥寥几个而已。”
看到千牧震惊的样子，凯莎意识到千牧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连忙将自己感知到的数据传输给千牧。
千牧收到凯莎女王传来的数据后，又对照自己系统当中的记载，一时间也是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卡巴拉文明也没有这样的记载吗？”
见到千牧没有了回应，凯莎也追问起来。
原本她还以为能够通过千牧了解到可能是终极恐惧的真相，但是千牧这里貌似也没有一个答案。
“果然，一个绵延了不知道多少个十万年的恐怖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开的。”
凯莎在心里面轻叹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是紧迫起来。
因为在这个她被下线的时代，虚空时代的到来已经是成为已知宇宙的大趋势了，而还在懵懂当中的诸神恐怕也没有预料到虚空当中会存在那样的恐怖。
就是不知道卡尔那个死人头知不知道虚空当中的具体信息了。
“根据您提供的信息，我进行了大致的推测，虚空当中可能真的存在生命了。”
就在凯莎思考是否需要回归神圣形态继续观测那些虚空当中的存在时，千牧终于开口说话了。
刚刚他在进行数据的推演当中确认了凯莎女王那个提供的数据，确定了虚空当中确实是产生了生命。
凯莎女王的感知并没有出错。
“那你对于这些生命有什么了解吗？”凯莎追问道。
对于科学文明来说，未知的敌人才是最恐怖的。
没有任何了解就不知道对方的能力与手段，不能够针对进行攻击，甚至防御。
而一旦有所了解之后，哪怕是低等级文明也可能够对于高等级文明造成伤害。
正如三体小说当中三体文明一直隐蔽自己的信息，但是最终还是被地球人罗辑利用宇宙中的法则不得不威慑住，虽然最终结果并不太好，但是至少没有一触即溃。
“据我猜测应该是有两种可能。”千牧将自己的猜测讲述出来。
“虚空位面并不是一个存在物质的位面，它的存在是由庞大的信息与能量构成的，类似于暗位面，但是信息能级却远远高于暗位面。”
“但是单单是信息与能量并不能够产生生命诞生的条件，这其中还缺乏了最为重要的物质，所以暗位面与虚空位面才不会有生命诞生。”
“但是您观测到的数据又确有其事，所以据我分析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虚空当中真的是自然诞生了一种不需要物质的生命，毕竟生命这种奇迹，诞生的条件我们至今也无法揣摩清楚。”
听完千牧猜测的第一种情况，凯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将文明将生命通过科技强化到不惧恒星的地步，也无法研究出生命诞生的法则。
生命出现在宇宙当中仿佛真的是一种奇迹。
“那另一种呢？”凯莎追问道。
“另一种不就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了吗？将自己的身体通过改造来适应各种各样的环境，既然能够存在于暗位面，自然也能够达到虚空位面的技术，只是现在还没有那样的高度罢了。”
“也对！”凯莎一拍双手，“我也是有些糊涂了，连这方面都没有想到。”
凯莎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这副小小的身躯实在是太过于限制了她的智慧与思考了。
不说连接神圣知识宝库那种对比于全知全能的状态，连做研究的思考都极度迟缓。
千牧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过第二种可能性还是有一些问题的。虚空位面不存物质，这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物质接触到虚空能量后会被侵蚀分解为信息，所以才没有物质能够存在于虚空位面。”
“想要进入到虚空位面只能是抛却物质躯体，单凭精神踏入，但是这种方法也不可能持久，一个人的精神是存在极限的，在虚空当中那庞大的信息冲刷下，需要不断地下降到物质层面进行恢复，这也会一些接触到虚空位面的文明常见的一种操作。”
“可是已知宇宙并没有一个虚空级别的文明存在，所以……”
千牧猜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精神会崩溃吗？”
小凯莎也猜测到了这种可怕的可能性。
“不错，长时间呆在虚空位面会导致精神崩溃，大量的信息直接冲击精神是会让人发疯的。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千牧表示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后面。
“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凯莎疑问道。
数个发了疯的虚空等级的神灵就已经够可怕的了，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可怕？
“他们很有可能不会被虚空的力量杀死。”千牧说道。
那当然是杀不死的并且发了疯了的虚空神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