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天过去。
这天夜里,顾北宴回到上顾村,然后进了姜荼家院子,他站在姜荼那个房间的窗户边敲窗。
叩叩!
刚准备睡觉的姜荼听到敲窗的声音,皱眉边下床边嘀咕:“不会又是顾大叔吧?”
窗外的顾北宴听到她嘀咕的话后皱紧了眉头,顾叔三更半夜敲她窗户做什么?
不等他想明白,窗户被打开。
姜茶还以为是顾大叔,看到是顾北宴,她眼睛一亮:“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快人就捡够了?”
“没有,只捡了五个。”
“哦,人在哪?”
“山里,你要现在去看还是明天抽空去看?”
“明天吧。”
空间里忙活了一天,累死人了,大半夜正是睡觉的好时光,她才不要往山里跑。
顾北宴听她说明天,嗯了一声,然后问她:“顾叔三更半夜敲你窗户做什么?”
准备关窗户的姜荼被他这个问题问愣住,随后她笑了,慵懒的靠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顾北宴。
“你猜?”
“......”
他要是猜得到会问?
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很清楚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在逗弄人,然后他懒得再问,转身直接离开。
瞅着走掉的顾北宴,姜荼觉得没意思极了,她关上窗户,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顾北宴回到家,直接推开顾叔房门,然后把床上睡得正香的顾叔拉起来。
“谁,谁拽劳资?”
顾崇山醒了,黑灯瞎火加上刚睁开眼还不是很清明,只看到眼前一团黑影,他也不管黑影是谁,反正打扰到他睡觉就该打。
“是我。”
刚准备一拳头呼过去,听到小北的声音,顾崇山卸下防备,然后气急败坏挥开抓住他胸襟衣服的手。
“你回来就回来了,把劳资拉起来做什么?不知道年纪大了不容易入睡吗?”
顾北宴往床上一坐,盯着气呼呼的顾叔,问:“你三更半夜敲姜荼的窗户做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劳资啥时候去敲那姜荼的窗户了,还有姜荼是谁?”
“子桑的娘。”顾北宴回答。
一听是子桑的娘,顾崇山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也才知道姜氏的名字原来叫姜。想着什么时候三更半夜敲过那个女人的窗户,很快想起来,然后他就瞪着跟前的顾北宴。
“你还好意思说,劳资把闺女交给你,你却直接出远门,把劳资的闺女丢家里,你知不知道劳资回到家没看到闺女有多害怕,不得去姜氏家找姜氏问问?”
说到这里,顾崇山斜眼打量跟前的小北:“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的事,难不成你看上她了,还有你跟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为了她出远门,这些天你干啥去了?”
“我有点累,睡觉去了。”顾北宴说完起身离开了。
顾崇山见状,哪里还睡得着,赶忙起身追上去,走到门口就去缠着铺床的小北:“那个女人让你去做什么了?”
顾北宴没说话,把身边的顾叔当作空气。
顾崇山见他把自己当作空气,气得差点吐血,然后放狠招:“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敲那个女人的窗户去问她,我不仅敲我还大声说话,我要让村里的人听到。”
“请。”
顾北宴退到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叔要真敢说到做到他敬顾叔是一条汉子。
看他这样,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顾崇山见他一下子哑火了,他也就是说出来吓唬吓唬小北,他哪里敢真去。真去了,回头菽怡的娘回来,他跳进村里的河都洗不清。
现在就很气闷,因为他拿小北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北宴见顾叔不动,轻嗤一声继续铺床,等他铺好床见顾叔还站在一旁就说:“我希望顾叔不要去找她,我与她之间的事也不是顾叔想得那样,不过即便是像顾叔想的那样,我想那也是我的自由,我希望顾叔不要戴着有色的眼睛去看人,再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不是吗?”
顾崇山抿着嘴巴不说话,许久才开口:“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以卵击石,你是你们晏家唯一活着的人,你要珍惜你的命。”
“知道。”
顾崇山叹着气回房间。
顾北宴躺在铺好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眼休息。
次日,姜荼送走三个孩子后往菽怡家去,在门口与要出门的顾崇山相遇。
顾崇山看到她,‘哼’一声从她身旁走过。
姜荼回头看一眼,然后问院子里扫地的顾北宴:“你叔他怎么了?”
“不用理会他,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你等我一会儿。”顾北宴加快扫地的速度,他也没想到她会一大早过来。
“你慢慢扫,我不急。”
姜荼就靠在门边也不进去,看到从堂屋出来的菽怡,她跟小丫头打了一个招呼。
“菽怡早啊,吃早饭了没?”
“吃了,今早是小哥做的早饭,味道很好。”
“噗嗤。”姜荼没忍住笑出声,然后对小丫头说,“你这话要是让你爹听到肯定伤心死。”
皇甫舒怡伸舌头,小声说:“可是是事实啊,爹他做的饭菜真的不好吃。”
不过这种话她从来不在她爹跟前说,怕伤了她爹的心。
姜荼只笑不语,等到顾北宴扫完地,她就带着顾北宴走了。
进了山,姜荼问:“深山里那出人为开出来的场地是你弄的吧?”
“嗯,你什么时候去过那里?”顾北宴侧头看向她。
“前两天去山里逛了一下,然后逛着逛着就到了那里,当时就猜是你,果不其然......”姜荼说完笑起来,想着那个痕迹是在她找顾北宴合作之前,她就问身边的顾北宴,“当初你弄那个场地出来想做什么?”
“练功。”
“......”
姜荼愣住,她想了很多,唯独就没有想到顾北宴是用来练功,果然这人的脑子不能太过聪明,因为聪明过了头会把事情想复杂了 。
顾北宴看她傻愣愣的模样,浅笑一下,然后说:“如今刚好拿来安置人,把那里当作训练场地正合适。”
姜荼也觉得合适,不过还是要加一些设施,接下来她就跟顾北宴说了她脑子里的想法。
她说顾北宴听,听得很认真,然后越听越着迷,越发觉得姜荼是男子多好。
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