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顾子弈的话,姜荼笑了。
“我家子弈真厉害,走,娘亲带你们下馆子。”
一听下馆子,三胞胎齐刷刷摇头。
“我们回家吃吧,镇上饭馆酒楼里的东西也就那样,还没娘亲做的好吃。不仅如此,还死贵。”顾子卿说道。
顾子弈跟顾子桑点头:“二哥说得没错,死贵还没娘亲做的好吃,所以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可是这么冷的天我不想做饭怎么办?”姜荼故意摆出一副很不想做饭的样子,目光最后落在顾子桑身上,“你之前不是说要做菜吗?不如趁着现在开始学吧。”
琉璃阁后院的厨房里有一个矮灶,刚好适合这个小子用。
“可以明天开始学吗?”顾子桑讨价还价,让他今晚开始学,只怕今晚都得饿肚子。
“可以,既然你们不想下馆子,那今晚我们吃面条吧。”
“好。”
回到家,三胞胎看到厨房里准备好的肉跟菜叶子,他们才知道娘亲说要下馆子的事是说着玩的。
“娘亲,如果我们说要去下馆子,你会怎么办?”顾子桑问。
“那当然是带你们去下馆子了。”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收起来呗,大冬天又不会坏。”
“对哦。”
顾子桑抓了抓后脑勺,突然觉得读书读傻了。
晚上,一人一碗面,秦淮是姜荼买的人,所以依旧住在这里,他吃了面后负责收尾,然后烧热水。
三胞胎算是解放了双手,但他们并没有轻松下来,因为他们被安排了其它的任务,那就是画画。
琴棋书画,棋跟书学了,琴跟画还没学,得提上行程。
顾子桑画完一幅画过来交作业,然后问:“娘,后头你不会还让我们学琴吧?”
“怎么,不愿意学?”
“不是不愿意学,只是那玩意不是只有女孩子学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学什么琴啊,娘们唧唧的。”
“臭小子你才多大点就自称大老爷们,还有,谁跟你说学琴娘们唧唧?”姜荼敲子桑脑门两下。
顾子桑摸着被敲的脑门,撅嘴说:“那为什么没有几个男的学琴?”
“那是他们不懂学琴的好处。”
“那学琴有什么好处?”顾子卿也画好了画,听完娘的话好奇问了一句。
“学琴能修身养性,提高气质,将来还能讨得姑娘喜欢,说不得你们以后还得靠这个娶到媳妇。”
“真哒?”
顾子桑瞬间来劲了。
顾子卿也有了迎娶,他问:“那能让我不花钱就能娶到媳妇吗?”
“做什么白日梦?”姜荼给了子卿一板栗,“花钱娶媳妇那是尊重。”
顾子卿不是很懂,这怎么还谈上尊重了呢。
看子卿子桑都不懂,就连一旁还在作画的子弈也看了过来,她深呼吸,决定跟三个孩子说说婚嫁的那些事。
“娶媳妇必须要花钱,不花钱娶回来的媳妇,别人会瞧不起她,会说三道四,各种污言秽语都会出现……以后跟人吵架啥的,这也会是别人扎她的突破口……”
她先给三个孩子说了很多不给聘礼娶回来的媳妇会被怎么样怎么样,接着才开始说婚嫁的礼仪与意义。
讲真,她一个两辈子都没正儿八经嫁过人的她会了解这些,就特离谱。
半个时辰后,三胞胎三观有所改变,把心里以前那种不花钱娶媳妇的思想给挤出了脑子,然后生出了要多多挣钱的思想。
瞅着天黑尽了,她让三个孩子洗洗回房睡觉,三副画她收起来放进了空间,打算回头拿出来给他们做比较。相信他们看着一次次的进步会很有成就感,这也算是童年里的一种快乐与回忆。
夜间,顾北宴又来敲窗,这次不等她开口骂人他直接抢先说话。
“我猎了一头鹿,狍子有几头,给你送一半鹿和三头狍子,你要不要?”
“……”看着窗外地上的东西,姜荼默默咽下骂人的话,风轻云淡道,“你都给我拿来了,我还能让你扛回去,不过顾北宴,咱以后白天走正门行不?大半夜敲窗扰人清梦真不是啥好习惯。”
“白天没空,只有晚上才有空。”顾北宴回答得理直气壮。
她无话可说:“行,我知道了,你等等,也给你拿一点东西回去。”
她关上窗户,保险起见,还把厚重的帘子拉上,确定没缝后她闪身进了空间,出来时手里多出两坛子果酒跟一篮子鸡蛋。
酒是她自己酿的酒,鸡蛋是空间里的鸡下的鸡蛋。酒跟鸡蛋她都偿过,保准顾北宴偿过后还想要。
拉开帘子,推开窗户,她把鸡蛋跟酒挨个递出去给顾北宴。
顾北宴抱着最后递出来的酒坛子,闻了闻忍不住吞咽:“什么酒?”
“我酿的果酒,鸡蛋是我在一个养鸡户那里买的鸡蛋,味道很不错,吃完还想吃的话可以再来拿。”
“好。”
“外面的东西需要我帮你放厨房吗?”
“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放。”
“还是我给你搬进去吧,你就别出来了。”
顾北宴放下酒坛子,弯腰提起半边鹿跟三头狍子向厨房走去。
“你知道厨房在……”哪里吗?
伸出头来看顾北宴准确无误的进了厨房,她把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闭上嘴吧小声嘀咕。
“当我啥也没说过。”
顾北宴放了东西就回来,然后他问:“厨房里没老鼠吧?”
“没有。”
秦淮很勤快,家里别说老鼠,蟑螂都没有一只。
“那就好,那我走了。”
顾北宴把装有鸡蛋的篮子挎臂弯上,然后抱着两坛子酒消失在黑夜中。
关窗户前她看了一眼对面,那边是西边房子,秦淮住在那边。
次日,三胞胎拒绝了她的护送,她也没坚持,把三胞胎送出门口看他们走远,她抬脚向对面李氏医馆走去。
李渡日常扫地,看她一大清早过来,杵着扫把问:“找我祖父?”
“嗯。”
“我祖父着凉了,今儿个可能会很晚才起来。”
“着凉了啊,严重不?”
“不是很严重。”
“哦,那我在这里坐坐。”
李渡看她坐在祖父平时给人看诊的位置上,嘴角微抽:“姜姐该不会是想坐在这里给看病的人看病吧?”
“对啊,挣点零花钱。”
“……”
李渡醉了,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做事。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可以让祖父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