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最后几天,是南舟这一个月以来过得最像是暑假生活的几天,无论是阿不福思还是邓布利多教授,都尽力把手头上的所有事情都放下,陪着他在家族老宅里度过了美妙而短暂的几天。
阿不福思和南舟分享了许多当年他和阿不思还是年轻小伙子时,当年算是激烈的冲突,但现如今回顾过去,都已变成了难得的回忆的趣事,还有自己的高祖母在这栋老宅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南舟看得出来,阿不福思对阿利安娜的逝去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到这个名字。
邓布利多教授也总算有时间践行自己的承诺,那个曾经在密室里救了南舟一命的魔法---叹息之壁,他把这强力的魔法护盾的所有施法诀窍都告诉了他,而南舟的确也掌握了这个魔法,但是很可惜,他没法像邓布利多教授一样轻描淡写的就把它用出来。
就像他曾经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极为高深晦涩的白魔法一样,即使他学会了,也没多大实战价值,因为那些复杂到变态的魔力间频变化和繁冗的施法动作让他根本不可能再一秒既是生死的决斗中有机会用出来。
其实南舟本人也知道,天赋给他带来的实力的急速增长期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路,只有花费大量时间脚踏实步的慢慢积累,才有破茧成蝶的那一天。
“还有两年,伏地魔就要复活...哈利六年级的时候,邓布利多逝世...”
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南舟靠在阁楼的墙壁上沉默地注视着正在聚精会神看魔画的小黑狗很久,哪怕是知道实力的提升离不开时间的积累,但是,这种渐渐被人扼紧喉咙的窒息感依然让他忍不住焦急万分。
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干涉邓布利多的死亡,但这并不是说他提前毁灭了那个挂坠盒并且送到邓布利多面前就代表着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世界的发展是有其自身的惯性的,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作为倚靠,仅仅凭借脑海里一些似是而非的记忆,能够改变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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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撒在塞纳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水之隔的对面,巴黎最着名的景点之一,埃菲尔铁塔的钢铁之躯正迎着夏日舒畅地晚风尽情地像世人展示自己独特地刚强的浪漫气质。
河岸的对面,钢铁巨人的庞大阴影里,有一个身着干净利落的蓝色牛仔裤和短袖白体恤,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狗的男孩正兴致昂扬欣赏着这座古老而浪漫的国际花都,男孩看的很入神,以至于来往的行人以及入住或出行的旅客有不少人都在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东方面孔的俊秀男孩,而他本人都没有发现。
直至快半个小时以后,男孩怀中的那只小狼狗焦躁地给了他一口时,他才恍然回神注意到人们的注视,冲着那些友好的目光回之以歉意地微笑之后,匆匆通过圣黎娜酒店高大的旋转玻璃门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恢弘地酒店大厅完美的向世人展示了法国人独特的审美风格,金碧辉煌的吊灯下五彩斑斓地水晶吊灯和地面上完整的鲜红地毯表现了法国人对豪华与奢侈的痴迷,而白色的大理石墙壁上那一个挨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雕塑则是对法国人艺术造诣的最好注释。
“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孩子?”酒店吧台后面站着的一位金色卷发女孩笑容温和的问候道。
“唔,我的名字叫做周南,是这样,有一位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提前帮我预定了房间,我希望能拿到我的房卡~”
“没有问题,南先生,不过,能否先请您出示下您的护照和那位邓布利多先生的信件证明。”这间豪华的酒店招待受过严格的训练,她并没有因为面前的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就心生怠慢,而是笑容可掬的询问道。
“哦,当然,合理的要求。”
南舟抿着嘴微笑,他不顾小黑狗的强烈抗议直接把它加在了胳膊下,从怀里掏出了根银色的棍子和一张白纸,左右看了看后,用棍子点了点白纸递给了女招待。
金发女孩接过了白纸眼神看起来有点恍惚,
“喔,让我看看...唔,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女孩冲着南舟点了点头,“手续完全合法,南先生...请您稍等两分钟,我的同事马上会为您取来房卡。”
“好的。”
南舟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他将魔杖塞回了怀里,顺势看了看周围络绎不绝的酒店大厅,神情看起来有点惊讶,
“真奇怪,这些麻...我是说,为什么这么多的旅客都带着,唔...望远镜?”
金发女孩正在柜台后面的纸板上登记着什么,听到南舟的问题,她耸了耸肩膀顺着南舟的视线扫了两眼,不在乎地说道,
“喔,《费加罗报》上说这个月似乎有一场难得的天文奇观,而巴黎是最佳的观测地点,所以...我想他们应该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天文爱好者...”女孩撇了两眼南舟腋下那只有点精神不济,偏瘦的身体上点缀了些伤痕的小黑狗,眼神看起有点不安,
“南先生,您的这只狗...”
“你是说旺财...啊,没事,我想它只是有点水土不服...我们刚刚经历一场漫长的旅途,你知道的,机舱的环境对于它而言可能并不是十分舒适~”
招待勉强的笑了笑,
“当然是这样...唔,其实,我是想说...它应该是安全的对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您最好可以给它栓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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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麻瓜居然要给我栓上绳子,太可笑了,她以为我是什么,一只狗吗?!”
刚进房间,小天狼星便迫不及待的从南舟的怀里跳下来恢复了原形,暴躁地嚷嚷着,“我不是歧视他们,南舟,但我的确认为,有的时候,他们的脑子甚至还不如一只巨怪灵光!”
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分为里外两间,里面的那间是主卧,正面对埃菲尔铁塔的那面墙用力一整幅强化玻璃作为替代,南舟站在玻璃墙前,以他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钢铁巨人的脚下,几对相拥在一起热情激吻的麻瓜情侣。
“你的脑袋也没比巨怪灵光多少,小天狼星~”
南舟四处转了转,对邓布利多安排的这家酒店十分满意,他来到了外间客厅的位置,在沙发那里找到了提前送到这里的行李,仔细检查了上面预警的魔咒并没有被触动后,他微舒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下来。
“我搞不懂,为什么邓布利多要给你定一间麻瓜的酒店,”
可能是最近这几个月当狗当的习惯了,小天狼星在恢复人形的时候依旧保留了些动物的习惯,他用蹲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地抱怨个不停,相比于一个多星期之前干瘪的和骷髅一样的脸颊总算变得饱满了许多,这让他依稀找回了年轻时俊朗的面容,只不过,眉眼之间还可见淡淡地戾色,
“现在是暑假,布斯巴顿的宿舍有大把的空房间可以安置我们,但是他确偏偏让我们住在一间麻瓜的酒店里,而且还要求我们用麻瓜的方式出行,那些恐怖的金属飞毯...,明明一个无痕伸展咒就可以做到一切,但麻瓜却偏偏要弄出那么大的家伙...
是啊,邓布利多的确是个伟大的巫师,但他脑袋里的想法...我是说,我和詹姆以前就搞不太懂他偶尔冒出来的奇思妙想...”
南舟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最后的晚餐》临摹画,有一下没一下的比划着魔杖,
“这并不邓布利多的问题,小天狼星,你不能总要求他来迁就你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可以预见,布斯巴顿那里想必已经聚集了不少各国魔法界的名人,在他处理完联合会那边的事情之前,他并不想我直接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而且...”
说道这的时候,他状若无意地瞥了眼小天狼星,摇了摇头后住了嘴。
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的小天狼星皱起了眉头,“而且什么...”
“没什么~”
南舟没有解释,转而说道,“现在也挺好的不是吗,没有俗事缠身,我们可以尽情在巴黎这座迷人的城市游玩几天,好好放松放松心情~”
“放松心情?”
小天狼星挠着自己乱糟糟地头发恨恨地说道,“自我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那天起,我每分每秒都在迫切希望找到那个卑鄙的叛徒咬断他的脖子,然后把他肮脏的尸体带到詹姆和莉莉的...的墓前...”
小天狼星抽了抽鼻子,怨气冲天的怒道“但你却让我来陪你放松心情!”
“关于这个问题,出发前我已经跟你解释了,”
南舟站起身来到洗手间,对着银镜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耐心的说道,“韦斯莱一家目前正在开罗旅行,没有正当的理由,我没法带着你跑那么远的地方,邓布利多会起疑心的...”
“我其实自己去也行...”
小天狼星愤愤不甘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他起身跟着南舟来到洗手间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有点骚包的男孩,不解的问道,
“你的头发怎么了,为什么你总在拨弄它们?”
“啊~”
南舟对着镜子里那个换了身衣服就像帅气的麻瓜高中生的男孩抬了抬眉头,从嘴角的倾斜弧度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将魔杖插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后,他浑身洋溢着荷尔蒙的气息对小天狼星微笑道,
“那么,我计划自己一个人出去吃点东西,要我和一起吗,布莱克先生?”
小天狼星嘴角狠狠抽了抽,他二话不说转头回到了沙发,重新变成了一只狗趴在柔软的沙发垫上闭上了眼睛,用实际的行动表明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很识趣的人。
“goodboy,我会给你带宵夜的!”
南舟满意地点了点,然后转身拉开了门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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