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法不可能将男子打死,这也是为了给余笙一个交代,向余笙求情,请求他饶恕男子一命。
“大哥,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
今天我们来这里用餐,本来是很温馨的场景,但我妈不小心摔坏了一个勺子,就遭到你们的冷嘲热讽。
难道你们店里的勺子如此昂贵,我们赔不起吗?
一个勺子要价两千,大哥,这家餐厅虽然豪华,但菜品价格未免太低廉了吧?”
这家餐厅,余笙听李诚季提起过,菜品确实不错,在魔都也小有名气。
勺子自然不会便宜,但再贵也不可能要两千元一个。
李诚法面红耳赤,只能不停地道歉。
“叔叔,阿姨,真的很抱歉,请你们原谅。”
他真诚地道歉。
实际上,他的年纪只比余天夫妇小几岁,按辈分来说,以他的身份,过去是绝不会如此谦卑的。
如今,他却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心甘情愿地叫着。
不这样做,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李总,不必客气,直接称呼我为‘哥’,称呼我妻子为‘嫂子’就可以了。”
余天急忙站起来说道。
“叔叔,阿姨,我和余笙是兄弟,如果称呼你们为‘哥’和‘嫂’,那辈分就乱了。
请快坐,请坐。”
李诚法亲自扶着余天坐下。
毕竟,余笙这家伙,公然杀过的人,恐怕近百,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如果魔都李家连这都不知道,恐怕早已破产多年。
“好的,好的,大家都请坐。”
余天说着,向余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李诚法一个台阶下。
“大哥,让他们走吧,我们来谈谈条件。”
余笙说道。
李诚法正等着这个机会。
他立刻让手下把受伤的人送往医院。
这些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受的苦是难免的。
尤其是刚才被打的堂弟李诚宇,没有一百天,恐怕难以出院。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中午,所有客人的餐费全免。”
李诚法宣布完,便拉过一把椅子,挨着余天坐了下来。
“余笙,亲兄弟明算账,今天中午的事,是大哥我的不对,你说的任何条件,我都会接受,就算是我向叔叔、阿姨,还有弟弟妹妹们道歉了。”
李诚法双手合十,向在场的所有人道歉。
“这两个小家伙,是我们的外甥和外甥女。”
余笙解释了一句,不想让李诚法吃亏。
“原来是我们的外甥和外甥女,真是可爱。范红,把我办公室里的那两个玉镯拿来,给孩子们当见面礼。作为舅舅,第一次见到外甥们,总不能空手而来。”
“李总,这太过分了,孩子们还小,用不上这样的东西。”
这下,连李敏也坐不住了。
有钱人的玉镯,价值连城。
他们怎能接受。
“大哥,这家餐厅是自己的房子吗?”
余笙问道。
“是的,这条街上,有我们家十几家铺子。”
“嗯,果然是家大业大。那几个攻击我父母和外甥女的保安,以后找工作可能会比较困难了,大哥你可能要养他们一辈子。”
李诚法心中一紧:“余笙,我们刚才不是达成协议了吗?”
“一条胳膊,不影响吃饭,泡妞。”
李诚法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诚宇的命,算是保住了。
“兄弟,让诚宇过几天向你道歉。
就这样吧,加上四千万,足够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余笙淡淡地说道。
一间酒店,两个价值千万的玉镯,再加上四千万元赔偿金。
这笔交易,值了。幸亏没有彻底得罪余笙。
魔都几大家族,上层早已达成共识:不触碰余笙!
“余笙,四千万,你看……”
“爸,你觉得少吗?”
余笙微笑着问道。
“叔叔,四千万确实少了,那就加一倍,八千万好了。”
李诚法立刻说道。
余笙并不是在向他索要钱财,而是在明确告诉他,利用打他父母的牌,并不一定有效。
余天和李敏两人,再也不敢多言。
“大哥,我有个想法,稍后我会发给你。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赚点小钱。
今天中午,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剩饭了。”
余笙下了逐客令。
李诚法笑着向在场的所有人告辞。
走出酒店,回头又看了一眼,从此以后,这家酒店,不再属于李家。
李诚法转身离开。
“范红?”
余笙问道。
“是,余先生,您还需要什么?”
“不是我还需要什么,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鉴于你糟糕的管理,给酒店造成了严重损失,所以你需要赔偿。
看在你为酒店工作多年的份上,今天中午免单的费用,你来承担就可以了。”
“什么?你,你有什么权力开除我?”
“范红小姐,从现在开始,这间酒店已经归余笙先生所有。
他是这里的新老板。
因此,余先生有权力开除任何人。”
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说道。
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余笙面前,并递给他笔。
余笙看了一眼,随手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范红,我劝你一句,想想李诚法为什么会把酒店转给余笙。
再想想那八千万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希望将来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记住,我这个人,讲道理!”
范红经余笙一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大老板在此,对余笙如此谦卑,她怎么就没看清楚局势呢?
“余先生,对不起,是我的错,今天的账单,我来付。”
范红向余笙深深鞠了一躬。
“算了,这点小钱,只是想给你个教训。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就去办理辞职吧,这些费用,不用你承担了。”
范红听后,鼻子一酸。
她有钱支付账单,但之后的生活怎么办?
今天中午的消费至少有三十多万,她每个月还完车贷、房贷后,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十万,一下子就没了,未来的生活让她感到迷茫。
她曾自认为很成功,事业有成。
如今一朝被解雇,她才意识到,把平台的优势误认为是自己的能力,是多么愚蠢。
离开了这里,她什么都不是。
余笙解雇了她,是她自找的。
他没有让她赔偿,已是她的幸运!
但她该去哪里呢?
一辆汽车静静地停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