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到办公室,余笙正襟危坐,坦坦荡荡,正趴在桌子那里写着什么。
“余笙,你把人打坏没有?”
叶楠把东西放到办公桌上。
“哪能呢,就是最权威的机构,也查不出来任何伤。
再说,咱也不是喜欢暴力的人。
叶楠很想点着余笙的胸口说:“不,你是!”
秘书小苏看着余笙,也很好奇,不知道他与自己领导是什么关系。
“苏丽,这是我男朋友,余笙!”
叶楠大大方方的向自己秘书苏丽介绍。
“你好!”
余笙主动向苏丽打招呼。
苏丽年龄应该比叶楠小,像是来自水乡女孩子,满有灵气。
“你好,姐夫。”
苏丽说道。
叶楠脸都红了,白了苏丽一眼:“什么姐夫,大猪蹄子。”
苏丽捂着嘴直笑:这个大猪蹄子好帅!
“余笙,你有口福了,今天晚上我们区政府聚餐,不过,你请客。
我已经说了,这次要让你大出血。”
叶楠说道。
余笙并没有任何不快。
叶楠不是个贪财的人,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她自己的钱都花不完,不过是想让他趁机进入大家的视线。
至于钱,不管是他,还是叶楠,都是个数字而已。
余笙欣然同意。
这时,叶楠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她接了起来。
“好,没问题,你们现在过来吧。”
叶楠放下电话,对余笙说道:“秦书记报警了,告你故意伤害!”
“哦,让警察同志过来吧,我完全配合。”
余笙说道。
“好,我已经告诉他们过来了。
对了,苏丽,你去问问,大家决定好去哪里聚餐没有,通知下去。”
叶楠说道。
“区长,区委那边,咱们还邀请不?”
苏丽问道。
“不邀请,如果过去了,咱们也欢迎。
对了,给你说几次了,没人的时候,可以喊我姐。
记住了。”
“记住了,区长,哦,姐。”
苏丽出去了。
“今天怎么又生那么大气!”
叶楠接过余笙递过来的茶,里面泡的正是自己喜欢的信阳毛尖。
“那个混蛋说我是小白脸,还说我吃软饭,对了,是朱道城先说的。”
余笙把情况给叶楠说了一遍。
秦蒙竟然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真是够卑鄙是。
“朱道城还真是越来越过分,给他脸了!”
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朱道城心里明镜一样,居然还这样。
他一点一点的耗尽了自己的耐心。
“到时候,恐怕会没人给你作证。”
叶楠有点担心。
“没问题,秦蒙身上,一点伤也验不出来,即使没人作证,就是朱道城不老实不说实话,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大不了被训斥,警告一顿。
顶天,再昧着良心,也不过是把我拘留几天。
何况,咱也不一定完全处于下风。”
余笙安慰着并不很担心叶楠。
五分钟后,两个警察来到了叶楠的办公室。
“叶区长,我是咱们南业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常见,他是刘恒。”
进了办公室,常见就先自我介绍。
叶楠说道:“辛苦你们了。”
与两个人轻轻握了握手,指着余笙说道:“我男朋友余笙。”
因为常见他们来调查余笙的,没办法握手,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心里为秦蒙默哀。
打人的是叶区长的男朋友,恐怕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毕竟,他挨打的地方,是在叶区长的办公室,人家随便一个理由,就让事情变得复杂,估计是要各打五十大板了。
“叶区长,我们要单独对余笙同志询问,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找一间办公室。”
常见问道。
因为是叶楠的男朋友,他也没有说带到他们分局询问。
“你们就在这间办公室吧,毕竟这里是第一现场,有什么事情,也容易说清楚。”
叶楠说完,离开了办公室,并把门关上了。
余笙很配合。
余笙把整个过程基本都复原了一遍。
“警察同志,事情就是这样,朱道城诬蔑,诽谤我,秦书记做为一个领导,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听信小人的话,而且还故意传播。
我虽然多长据理力争,但都没有效果。
咱就不说叶区长是一个领导,一旦谣言传出去,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咱就说,做为一个女孩子,那样的流言蜚语,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我,做为叶楠的男朋友,制止秦蒙对她正在进行传播谣言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我真是正当防卫。
刚才我还向叶区长汇报,怎么向上级部门控告秦蒙的行为,你们正好来了。
我现在也正式报案,朱道城,秦蒙故意造谣生事,诬陷南业区区长叶楠同志养小白脸,诬陷我余笙吃软饭。”
余笙说道。
常见皱了皱眉:“余笙同志,你有没有证据?”
余笙说道:“有!”
常见就是按照惯例问一句,没想到余笙真有证据。
“什么证据?”
“第一个,人证。
秦蒙可以证实,朱道城说过的话,朱道城也可以证实,秦蒙说过的。
还有,当时办公室开着,我相信今天加班的同志,应该听到了秦蒙,朱道城说过的话。
当然,我也是人证之一!”
常见问道:“还有吗?”
“有,是物证。”
“物证?”
“对,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录制一个视频,没想到正好把整个过程录了下来。
当然,因为是固定拍摄,主要是语音证据。”
常见没想到余笙还有录音,对余笙不禁有点忌惮起来。
“能不能把录像给我们一份?”
常见问道。
“当然。”
余笙很快就把录像发给了常见。
随后,又补充了几个问题,他们就准备离开了。
如果余笙是其他人,打了秦蒙,肯定已经被拘留了。
现在嘛,难说。
秦蒙这一次,恐怕真的要白挨打了。
当然,他们回去商量以后,如果有必要,还要来调查。
常见临走,想着给余笙握个手。
刚想伸手,他的手机就响了。
“喂,我是常见。
什么?
死了!”
常见吃惊的说道,同时看向余笙。
余笙心里一沉,感觉事情不对劲。
“余笙,刚才我们同事从医院说,秦蒙秦书记,病情忽然恶化,已经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