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崔俊,此时却未见半分疲劳之态命令船只稍稍远离倭国海岸线之后,便让水手们轮班休息。
下午时分,天上又有乌云汇聚,而崔俊却是下令准备炮击倭国。
铁甲船沿着倭国海岸线慢慢靠近,传艘巨炮已经瞄准前方。有倭国渔人发现了铁甲船的靠近,嘴里叽里呱啦喊着怪物来袭,就往内陆逃去。
“少司衙,要不要现在就开上一炮?”天魁星看着那些从海滩上逃跑的倭国人问道。
“不急,等他们喊来军队再开炮不迟。”崔俊下令船只减速,准备战斗。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崔俊才见到一些矮子拿着弓箭棍棒涌向海滩。
“船首炮测瞄,报告距离!”崔俊见状,立刻下令。
“敌军距离四百米,正在射程之内!”立刻有报告传来。
“上开花弹,瞄准敌军聚集处开炮!”随着崔俊下令,船上炮兵开始熟练操作起来。
装药、装弹、调整炮口方位与高度、点火。
随着“轰”地一声巨响,大炮炮口腾起一阵烟雾。随即,海滩之上伴随一闪而过的火光,也爆发出一声巨响。
瞬时间,浓烟在爆炸处升腾而起,十余名倭国兵卒被掀飞,倒地不起。
“接近海滩至三百米,船首转向右侧,以船舷排炮轰击海滩,两轮齐射!”崔俊开始调整战术,准备试试船舷排炮的威力。
船舷的排炮共有十门,用的同样是开花弹,只是尺寸稍小一圈。船舷炮门被打开,乌黑的炮管探出。
“轰轰轰……”一连串炮声响起,对面海滩之上的倭国兵卒被全部笼罩在内。爆炸声四起,残肢碎肉横飞。
第二轮炮击与第一轮炮击之间,间隔了一分十六秒。这是崔俊得出的结果。两轮炮击之后,海滩之上根本就没了任何一个能喘气的人。
“看来还是要再安排一排舷炮才行,否则这是继速度还是有些慢了。”崔俊嘀咕着命令铁甲船开始向前航行,沿着倭国海岸线向北行驶,但凡看见海滩上有倭国建筑物出现在射程内,就给它来上一炮,借此锻炼一下炮手的技能。
如此威力的巨炮射击,让所有人傻眼。除了那几个跟着崔俊去新罗打过仗的拍手之外,无人没有恐惧感。
李淳风拉拉袁天罡的衣角问道:“此炮,你可能接得下几发?”
袁天罡摇头苦笑道:“一发都接不下,莫说是我,就连大罗金仙遇上了,也是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李淳风叹口气道:“莫要让这小子与大唐为敌,否则,大唐将毁=生灵涂炭。”
袁天罡道:“只要陛下不找这小子的麻烦,他绝不会对大唐动手。”
李淳风:“你是如何知道的?”
袁天罡:“这东西早就造了出来,若是这小子想造反,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离开大唐。这炮只要够多,便是百万铁骑,又能奈他如何?”
李淳风闻言,沉默不语。
崔俊指挥着铁甲船沿着倭国海岸线转了半个多月,才回到羽陵岛。倭国也曾派出使者前来交涉,但是使者的船才一靠近,便被一炮精准轰成碎渣渣。
倭国孝德天皇大怒,不顾臣子反对,派出数十艘战船迎击。
只是这些木板子拼凑而成的小破船,只是一刻的时间便成了漂浮在海面上的残渣。
崔俊在这边炸倭国炸得开心,但是李世民却是在长安城内烦恼不已。
当初,左武卫将军,武连县公武安人李君羡在玄武门值班,经常见到太白金星多次在白天出现。李君羡便找太史占卜,太史说:“女主昌盛。”
同时民间又流传一本秘记,其上言说:“唐朝三代之后,武王女主将取代天下。”
李世民对此很厌恶,但是心里又不免对于名字里有武这个字的人格外留意。一次正赶上他和众位武将宴饮宫中,行酒令让他们各自报小名。
李君羡自称名五娘,李世民闻言非常惊讶。因而笑着说:“什么样的女子,竟这样勇猛健壮!”
李君羡似乎喝多了,只对着李世民傻笑,模样甚是怪异。这不免让李世民感觉厌恶。
又因为李君羡的官职名称和封邑都有“武”字,就更加厌恶他,后来便找个借口调他出任华州刺史。
华州有个平民百姓员道信,自称能够不吃粮食,懂得佛法,李君羡很敬重他,多次与他交往,避开别人秘密交谈。
御史奏称李君羡与妖人交往,图谋不轨。其后没几日,李君羡因此获罪被杀,并抄没他的家产。
他可没有张亮的好运气,有崔俊强出头保下一条命。
李世民便秘密找新任的太史令问:“秘记所说的,真有其事吗?”
那太史令回答说:“以前李淳风经常仰观天象,俯察历数。其言说这个人已在陛下宫中,就是陛下的亲属。从现在起不超过三十年,她将统治天下,杀掉唐朝子孙几乎灭绝,她的征兆已经形成了。”
李世民说:“把可疑的人都杀了,怎么样?”
太史令回答说:“李淳风曾说这是天意,人不能违背。称王的人不死,只是枉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况且从现在起三十年,那人已经老了,或许还有些仁慈之心,做坏事或许能浅一些。现在假如找到她把她杀了,上天或许又生出一个更年轻更强壮的人来发泄他的怨毒,恐怕陛下的子孙,将没有一个能剩下。”
李世民叹道:“前有崔俊的打油诗,后有秘记与李淳风的预言,何其相似啊。”
原本李世民并不打算就此深究,但是近段时间,民间因为秘记,流传的各种猜测越来越盛,以至于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开始偷偷议论此事。
这些猜测在李世民看来简直就是对他和李家王族的诅咒。于是便让剪羽卫开始彻查,同时在全国开始收缴销毁秘记。
只是,这件事情才安排下去不久,长安城内又传出有人专门潜入百姓人家,偷盗肥皂、纸张、蜡烛以及大唐风华等酒水。
盗贼很快便被抓获,据其所言,是看到了崔俊离开大唐,便想着这些东西便无人再能生产。时间稍长,这些东西就会成为稀缺物品,到时候自己拿出来贩卖,必能大赚一笔。
李世民这才惊觉,立刻派人去查宫内这些东西的储备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却是吓了李世民一跳。按照现在的使用量,肥皂与纸张的库存不足三月,而酒水的存量稍好,省着点也能撑到一年。
想着自己以后即将没有美酒可饮、没有纸张可用,更没有机会抱着洗得香香的妃子同眠,李世民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而更让李世民忧虑的事情,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