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实力强大的萨满如果能够为我们所用,这将会是又一大战力。并且现在能够忠心耿耿的奴才,或者说是鹰犬可不好找。我们如果能够得到这样一条鹰犬,无疑是如虎添翼。小白花虽然没有见过那三的本事,但是听我和老姐说过和那三战斗的经历,也清楚这个那三的实力与我在伯仲之间。
果然,那三的眼神当中显现出了一丝动摇。老姐何其聪明,当即明白了小白花的意思,马上敲起锣边道:“就是啊,你那个破贝勒什么时候管过你的死活?上次在吉林,他扔下你逃跑的时候连头都不回。”那三脸上表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拍了拍那三的肩膀道:“你那贝勒爷完全就是受人蒙蔽,什么龙脉什么天下,都是虚无。我相信你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喊麦金根本就是另外两方人的马前卒,炮灰而已。如果那些人达到了目的,对于喊麦金的态度只能是除之而后快。你倒不如帮助我们干掉那些人然后帮我们打消喊麦金想要利用我建立王国的意图,之后的去留我自然不会约束你。”
那三的内心苦苦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狠下心一拍大腿,对我们众人说道:“小太爷,诸位。大家对那三恩重如山,但是那三毕竟是贝勒爷的奴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贝勒爷。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叮嘱我,大清虽然早就亡了,但是贝勒就是贝勒。我们做为奴才,决不能让贝勒爷觉得亡国了,奴才就翻身了,不是奴才了。我们的祖训就是世世代代伺候贝勒爷,那三不敢违背祖宗。”
老姐顿时“切”了一声,表示不屑。小白花也是微微皱眉,显然对没有挖到那三这么一个强大的手下而不满。媛媛和小雨此时就跟看电视剧一样看着那三。而我和林峰、重夕三人此时全都沉默了。如果是在七天以前,那我们可能还会觉得那三个奴才心里无可救『药』。可是此时的我们经历了几年的历练,对于世事的看法早已成熟了许多。此时的我们并不觉得那三可笑或者是无可救『药』,而是觉得可怜、可悲、可叹。
虽然“挖大清主义墙角”的行为没有成功,但是至少那三还是保证绝对不会再与我们为敌,这还是让我们很欣慰的。
桌上的人正尴尬无言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走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那个哥们儿走了过来,手里还举着一罐啤酒。
我正欲起身,这哥们儿一把按住我,客气道:“坐,坐。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敬各位兄弟姐妹一杯。”我笑着举起杯跟这哥们儿碰了碰,客气道:“老哥怎么称呼?”这哥们儿显然是个混混,天气转暖,这人都已经穿上了挎栏背心,『露』出了臂膀上纹的一坨一坨的皮皮虾。不过这哥们倒是豪爽,哈哈一笑道:“我叫张明旺,在家行二。兄弟你可是咱们无终的大名人啊,咋回事啊跟着兄弟这是?”
他弯腰搭着我和那三的肩膀,显得非常自然,显然是那种在社会中混迹多年的人,言谈举止当中都带着浓重的绿林气。不过我对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反感,反倒觉得这人格外顺眼。于是也不隐瞒,用他能听懂的方式说:“二哥你有所不知。这位兄弟的老大跟另外一伙人的老大合伙对付我,结果这兄弟的老大暗中反水帮过我点小忙。那些人知道了以后就把这兄弟的老大给挟持走了,这兄弟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我这个敌人了。”
这个叫张明旺的人眼睛一亮,拍着那三的肩膀道:“兄弟行啊!够仗义!现在像你们哥们儿这样的人不好找了,用得着老哥就说句话!”他这一动胳膊我才发现,这个人的臂膀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疤。从那伤疤上看,恐怕以前受过重伤,甚至是险些断臂的重伤。
老姐显然对这种身上纹着一坨一坨纹身的人没有一丝好感,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而这位二哥却并不像老姐以前见过的纹身混混一般,而是相当豪爽地一笑并没有介意。
两句话聊得投机,这位二哥干脆坐下跟我们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聊,正好这时候我们点的串上桌。老板见我们跟这位二哥聊得正火热,笑道:“呦,二子咋跑这桌来了?”这位二哥哈哈一笑道:“跟这几个兄弟聊得投机!多少年没碰见这么仗义的人了,痛快!”
老板笑着说:“小侍炎,你们不知道吧,二子这小子可说得上是浪子回头喽!”
老板的话顿时提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问老板:“怎么讲?怎么个浪子回头?”老板看了看这位二哥,呵呵一笑说:“你问他吧。”说着,收拾起我们桌上堆积成山的竹签子转身走了。
既然时候酒桌闲聊,我们也就是撒开聊了。并且看老板话里的意思,这位二哥的故事好像并不是见不得人,于是我便笑着问道:“怎么,二哥你这浪子回头怎么讲?”这位张二哥笑了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的疤痕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嘿嘿。”看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我也不好再问,正欲作罢,就听身后又有人说:“他啊,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说,还是我揭揭他老底吧!”
回头看去,只见三个人笑『吟』『吟』地并排走了过来。这三个人算是一个奇异的组合了,最左边的那个哥们个头很矮,看起来跟重夕差不多。中间那个哥们架着副眼镜,弓着背还背着手头发花白跟个小老头似的。这两个人的身高几乎是一般齐的,刀砍斧剁一般。再看最右边的这位,也就是刚刚说话的这位,跟前两个人完全就不是一个画风。这人好家伙足有一米八多的个头,但是却消瘦得很,体重估计也就是一百斤上下。
这三人,最矮的那个人跟重夕一样,看上去呆呆的。中间那个小老头模样的人看起来邋里邋遢,不是很舒服。瘦高个也带着一副眼镜嘴里还叼着根烟,看上去文文弱弱。这仨人虽然衣着得体,但是全都给人一种“不像正经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一看就像流氓的感觉。
高个笑着说:“慕容侍炎,大名人啊。”我赶紧谦虚地笑了笑道:“哪里哪里,三位怎么称呼?”
矮个儿道:“我叫刘思阳。”小老头道:“我叫朱峰伟。”高个一笑,说:“我叫穆海松,穆就是穆桂英那个穆。”这时候坐在我和那三之间的那位二哥笑骂:“小穆儿,你又揭我老底!”被称为小穆的人呵呵一笑对我说道:“你们别听他胡吹。”
这个被称为小穆的人很健谈,并且从他的言谈举止当中能看出,这个人虽然有股流氓的气质,但是绝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虽然满嘴脏话跟闫既是似的,但是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听小穆说,这位二哥早年开过网吧,后来因为赔钱,就把网吧给卖了。卖了网吧之后外出闯『荡』,可是这位二哥从小就没上过几天学,所以也就只能给酒吧夜场之类的地方看看厂子。头两年做了给高利贷要账的打手买卖,结果被仇家给劫住,砍成了重伤差点丢了『性』命。胳膊上那道骇人的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二哥此时也喝多了,感慨地说:“慕容老弟你不知道,我在外闯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朋友。真正对我好的,就他们仨。我是最清楚,你们这样仗义的人,现在不好找啊!当初我这仨兄弟不知道劝过我多少回骂过我多少回,我一直想啊,一下子干个大买卖赚大钱。结果嘿嘿,让人差点砍死。现在伤养好了,也算是半废了,开个小超市勉强过活了。”
小穆此时呵呵笑道:“大买卖是从小买卖干起来的,这就跟撸串一样。”说着,他指了指桌上堆积成山的竹签子堆说:“你得一串一串地吃,没有在烤串摊吃烤全羊的道理。”二哥笑着点点头,一口干了手中的啤酒。
小穆三人坐下之后,这个叫穆海松的哥们儿看了看我和那三道:“听你俩刚才的话,你们是打算去救你们说的那个贝勒爷?”我点了点头,小穆笑着说:“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觉得那位贝勒爷恐怕不会轻易收手,放弃跟你作对。即使你们救出他,恐怕他还会试图利用你建立王国。”
听他这么说,我的笑容顿时一僵!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同时停止了手中正拿起的烤串,停下了相互之间的交谈,警惕地看向了这个叫穆海松的人。刚才我们谈论建立王国之类的话时声音并不大,并且饭馆里头人声嘈杂,他是怎么知道的?林峰眯着眼睛问:“你是怎么知道喊麦金要建立王国这些事情的?”
没想到这个叫做穆海松的人只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旁边那个小老头模样,名字叫朱峰伟的人笑了笑道:“他耳朵灵得很,眼瞎的人都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