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出没出绿?关小虎挡住了希维娅的视线。
希维娅推开发呆卖傻的关小虎。
“啊~”希维娅蓦地从失望到狂喜,大声嚷嚷道,“出……出绿了!
“我顶你个肺啊,好大一片绿啊!”黄玉轮也大声惊叹起来,他买了一千万的外围,赌关小虎赢,这会手心都捏着汗啊!
那块大半边石头竟特么露出约占剖面三分之一的特大玉面,约有巴掌大!
而另一边只有几点绿斑,这一刀简直是神来之笔,开得刚刚好!
包子脸阔少跟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笑得一直合不拢嘴的小费雷德不由瞪大了眼睛,仔细看那玉色,是特么一片纯绿,透明润泽,细腻无比!
关小虎拿出一瓶小分子团矿泉水滴了一滴在玉面上,颗颗水滴不动时饱满挺立,就像珍珠放在盘里,水滴移动时走银拉线,就像碧水滚荷叶一般,种老肉细,这特么是一块色似祖母绿的宝石绿啊。
“呵呵,虽然出了绿,但宝石绿并不是最好的绿,上面还有玻璃绿和玻璃艳绿等,那才叫帝王绿!”小费雷德朝秘书长使了个眼色道。
秘书长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香江四大珠宝行的玉石专家已经拿着高强度手电过来一照,强光的光线射入翡翠后,矿物微小的晶体通过折射苍翠欲滴,玉石专家也忍不住道,“卧槽,这水头太特么好了,祖母绿水头足,那就快赶上帝王绿了。”
“这一块这么大,金生生珠宝行愿意出五千万!”
关小虎手没停,继续将旁边的石皮擦去,卧槽,竟然巴掌大这么大一块,还有两个拳头那么厚,能掏多少镯子戒面,做成多少首饰啊!
“七千万!”金大福珠宝行的老总直接加了两千万。
尼玛,一块祖母绿,就加了两千万,你们不是串通的吧,小费雷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们不是用巴掌打他的连,而是板砖啊!
“一个亿!”龙六福的老总也疯狂了,竟然喊到了一个亿,打脸不是板砖,而是用岩石砸啊!
想想关小虎才特么拍成八百元人民币,赌涨了多少倍——数学家在心情激动的状态下也算不过来啊!
虽然关小虎有一手玉雕好手艺,但还是果断卖了——好像他牛逼得还瞧不上玻璃祖母绿呢。
“小费雷德先生,为毛你们表现得像个傻缺,开始你们就想多了,还叫我不要切。”关小虎笑咪咪道,“其实赢你们,一快狗屎地原石足矣!”
希维娅怎么觉得关小虎都是老谋深算,先前开石像是故意开不出来,就等着这些傻缺把脸伸出来让他丫用狗屎地原石砸啊!
八百元狗屎地原石赌涨上亿元,真特么撼人心魄,好几个观众心脏都受不了啦,都快窒息了,直接晕了过去,现场一片骚乱,给医院打电话的,对美女借机做人工呼吸急救的……
玻璃祖母绿一出,小费雷德已经输了大半,除非他开出帝王绿?不过他到底是苏福比的副总裁,眼珠子一转,想到既然狗屎地出了玻璃祖母绿,都是苹洲翡翠公盘拍下的原石,不是给苏福比公司的翡翠原石拍卖打响名声,水涨船高,说不定老子输掉的一个亿,就能从原石拍卖中挣回来。
想到能将对方的优势转为自己的优势,小费雷德心稳了一些,对苹洲玉器协会的秘书长笑着道:“关董运气逆天啊,玻璃祖母绿都出来了,这么大一块,苏福比差不多输了,但输人不输阵,这块窗石我们边开边拍卖,算是给关董的玻璃祖母绿锦上添花。”
小费雷德对苏福比公司的玉雕师示意:“把窗口拉大点!”
希维娅也是冰雪聪明,立刻明白过来,小费雷德这手玩得真漂亮啊,即使他输了,能借这次赌石带动香江的赌石热,还是达到宣传苏福比公司原石拍卖的目的,她看了一眼关小虎,意思让他想办法。
关小虎耸了耸肩,对手脸皮厚又狡猾了,表示爱莫能助,还是看他们解石吧,刚扭过头去,不由骂道:“卧槽——”
苏福比玉雕师在窗口又斜着擦了个薄层出来,又特么见绿了!
小费雷德猛地感觉浑身一震,又找回了一些面子,现场当起了拍卖师:“七百万!”
麻蛋,真受不了啊,不到一分钟,这块窗石就翻了将近一倍!
好多人顿足摇头叹息起来,心里懊悔不已,要是哥买下来,不是就能净赚三百多万,可惜,怎么没下手?
希维娅想了想,不能让小费雷德继续拍卖下去,否则他拍出几千万,没准香江会为赌石发疯的,都去赌翡翠原石了,到时候谁会来拍锦鲤,而且佳士德的秋拍也会受到影响!
苏福比的原石拍卖就是针对佳士德来的,所以小费雷德从苹洲翡翠公盘就开始挑衅。
希维娅举手示意,打算买下来,关小虎一直在观察苏福比的石料,这块石料他在苹洲翡翠公盘上仔细看过,猛一回头,看见希维娅准备买,赶紧把她的手按下去了,“别去买,七百万了,赌涨了一倍,风险太大了!”
希维娅还在犹豫,听见黄玉轮也道:“关董差不多把今天的运气占完了,而且我感觉这块石头也不对。”
关小虎这两天赌石的表现让希维娅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
现场也没人买,小费雷德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再拉窗口,用最大的大铲!”
苏福比已经不敢用机器切或者擦了,因为已经两处见绿,都在薄层,只好慢慢铲,苏福比的玉雕师拿出一把大铲子,又拿出一把锤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敲。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更紧张了,竟特么用大铲啊!
小费雷德心里也明白,他想搏一把,把面子找回来,不被朋友圈骂成傻缺,所以才冒着大风险继续开石。
因为赌石刨涨了还好说,要是刨损了,刨得越多跌价越多,刨到最后来可能一钱不值,刨还是不刨实在是特么一场赌博!
两面见绿还不如卖掉,反正已经赌涨了一倍!
小费雷德心里也没底,在继续开石前又觉得要见好就收,又喊了一嗓子,“有没有人愿意出七百万买下这块原石?”
如果小费雷德刚才没认输,买他赢的傻缺自然踊跃投标,可他输了,是个衰仔,人家想买也犹豫,万一跟着衰呢?
见没人应声,小费雷德那个尴尬,尼玛,关小虎切出一块玉,四大珠宝行都像嗨了药似的竞相竞价,他的玉为毛无人问津?
小费雷德一咬牙,示意苏福比玉雕师再次举起了大锤子。
七百万是涨还是跌,一锤子下去就能见分晓了,现场静得简直能听到洞洞的心跳声,谁都知道,这一刀下去,一出一入的价格就特么是千万!
玉雕师一铲子下去,铲掉一张饺子皮一样的石片。
这一铲子下去,瞬间周围安静下来,跟着就像洪水决堤般喧哗起来,咆哮起来
“卧槽,又绿了,涨了!”包子脸阔少激动地大声嚷嚷。
只见玉雕师新开的面露出是更高级的正绿,冰种阳俏绿,深沉高雅,像夏天雨后的冬青叶那般诱人。
而且看块头不小,说不准能拉近跟关小虎的距离。
小费雷德似乎又看到咸鱼翻生的希望了!
“卧槽,老子刚才还在犹豫,说不准他晚动手十几秒我就拍了!”
“唉,我特么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我拍下来就赌涨了,不是可以弥补刚才的损失么?”
“这批原石都是苹洲公盘拉回来的,财运亨通,雨露均沾。”
小费雷德跟得了甲亢似的脸红脖子粗,泪流满面的,特么的,解石他也赌涨了,损失了一个亿,现在可以弄回几千万出来,几乎是吼了出来:“三千万!”
卧槽,又涨了十倍,希维娅狠狠剜了关小虎一眼,你一分钟让姐损失几千万!
黄玉轮亢奋起来,兴奋地搓着手,跃跃欲试想拿三千万拍下这块玉石。
希维娅决不能让小费雷德再喊下去,要是不成交的话,还得继续开石,万一人家再赌涨一倍,还有两块原石,谁赢谁输还说不准,煮熟的鸭子也飞了!
希维娅一步冲上前去,准备拍下来——被关小虎一把拉住,希维娅勃然翻脸,怒气冲冲地呵斥关小虎:“我不能再听你的话了,我已经损失两千多万了,让我,别拦我!”说完,她用力推开关小虎,走到小费雷德面前。
你不说我帮你赚了多少钱?关小虎眼看着希维娅要刷卡买下这块石头,而且根本不听他的劝。
他知道这块玉的底细,不能让希维娅砸钱啊,虽然他内盘外盘都在赚,但花三千万去赌石也不划算。
哥都是八百拍的石头,开不出绿是意料之中的事,开出绿是意料之外的事!
关小虎急中生智喊了一嗓子:“小费雷德,你这个傻缺衰仔,敢用一块贫玉来跟我赌,你这块石头敢不敢跟我第二块原石赌,再赌一个亿,敢不敢,一句话?”
关小虎心想不说内盘赢小费雷德一个亿,外盘还特么能赚十几个亿啊,随便丢一个亿出来,不过九牛一毛!
可在山口淑美眼里,关小虎跟三刀都见绿的原石来赌,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么?
赌石真特么是一群疯子!
当然小费雷德的智商又没硬伤,条件明显对他有利,就跟梭哈一样,此时牌面他的赢面比较大,而且他是来自米国的财团家族,家族还是米国传统精英骷髅会的成员,还特么怕了一个华夏小农民?
小费雷德深吸了口气,决定孤注一掷——再投上一个亿,恶狠狠地问:“关董,真想赌?”
关小虎甩开希维娅拽他的手,女人就是女人,患得患失,“签合同转账吧,反正苹洲玉器协会我还有两个亿。”
合同都是现成的,就改了几个字,双方签了字,小费雷德有转了一个亿到苹洲玉器协会。
外围立刻开了新的赌局,只赌这一把,赶紧下注,关小虎跟小费雷德赔率1:2,赌徒见有扳回来的机会,纷纷下注,包子脸阔少又下注五千万!
忙了半个小时,关小虎打开第二个箱子。
这是一块三角形的翡翠原石,开了一个窗,露出色泽略浅的紫罗兰翡翠。
又可以进账三百万,秘书长心情激动地宣布道:“苹洲翡翠公盘67号,原拍价385万。”
那个玉雕师忍不住对小费雷德道,口气带着说不出的惋惜:“这块石料当初我们也非常看好,开出380万的标,可惜就特么差5万。
小费雷德心里咯噔一下,妈蛋,不会又跳进关小虎的坑里了吧?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小费雷德大声笑了起来:“玉雕师,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紫罗兰料子,即使切出玉来,也赌涨不了多少——
还没等他话说完,关小虎一刀就干脆果断地切了下去,将他接下来的嘲讽死死捺在咽喉
“卧槽,这……这是?”黄玉轮凑了上去一看,以他几十年的做玉器的经验,一时间竟然没看出来这是什么玉料?
紫色浓郁艳丽,飘着几点绿花,像玻璃一样透明而且光泽闪耀,没杂质没石花,结构细腻韧性大,卧槽,玻璃种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