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的宁清殿,身着黑色华丽汉服,头戴秦汉时期的发髻头套,腰间别着一把式样朴实却做工精美汉剑的施然凭空出现在榻边。
“我还以为穿梭异界会跟电视上演的那样,转个昏天暗地,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就过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小青青的房间?”
施然左右打量一番,没有挨个翻看,走马观花的走到大门前。
房间里有股好闻的味道,类似柳山青身上的清香。房间的布设十分简单,颜色以黑为主。房间的大门和故宫里的殿门一样,十分的高大,是一扇对开门。
房门虽然巨大,打开却一点都不费劲,施然感觉就跟开他家的房门一样,不同的是他家房门开的时候会有一点声音,而这个房间的房门打开一点声音都没有。
房间外有一条两人宽的小走廊,再往外是一个宽敞的院子。
院子里只有铺满整齐石块的道路,道路两旁是普通的花草,没有大树、假山,视野宽阔,一眼就可览尽全景。
施然回头看了眼门牌,上面有用小篆竖写的三个字:宁清殿。
然后,施然没有目的的乱走,希望能遇到人。
“话说……宫里的人应该都认识我吧。”
施然心里有点紧张。
要知道施然现在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不是在买了票就能进的故宫,万一在宫里巡逻的侍卫不认识他,把他当成刺客抓起来,或者直接一刀砍了他,那可就完犊子了。
很快,施然遇到了一群人。
不是佩刀的侍卫,是五个宫女。
她们端着装满衣服的大盆,看样子是要去洗衣服。
施然一喜,连忙用大随话叫住她们。
五个宫女皆下意识的随声看来。然后,她们就跟见了鬼一样,神态各异,但都十分惊愕的呆站在原地。
施然没管她们的反应,笑着向她们走了几步,问:“皇帝在哪?”
五个宫女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反应。
施然只好再问一句,忽然一声尖叫声响起,一个宫女丢掉手里的衣盆,无比惊慌的向后跑,这待着其他三人也是惊声尖叫的,化作鸟散,只有手里什么都没有拿的宫女,仍然站在原地。
这位宫女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惊愕转变为平静。下一秒,宫女单膝下跪,恭敬道:“黑冰台,宫十五拜见武安君。”
施然正为其他宫女惊慌的逃走无语时,这位自称是宫十五的转变,让施然不由一愣。很快,施然反应过来,淡淡道:“起来吧。”
在柳山青带给他的人员名单里,施然看到了有关黑冰台的主要人员名单,知晓黑冰台的作用,知道黑冰台是他所创建的。
这位宫十五虽然不在名单之列,但施然从她的话里不难得知,她是黑冰台的人。
施然夸赞道:“胆识不错,留在宫里有点可惜了。”
宫十五瞬间明白施然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提拔她呀,太好了。
宫十五连忙拜谢。
施然问:“皇帝现在何处?”
“回武安君,陛下现在应该在承天殿。”
“带我去。”
“诺。”
宫十五刚要带路,一群穿着华丽的女侍卫跑了过来,右手都握着剑柄,一副随时都会拔出的模样。
有了宫十五认出他一事,施然心里多了几分底气,面对来势汹汹的女侍卫们,施然表情淡定,淡淡道:“误会一场,退下吧。”
女侍卫们和之前宫女的反应如出一辙,皆是错愕、呆滞的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武安君?
施然见女侍卫们站在原地不走,心里顿时又有点没底,担心这些人会认为他是冒牌货,不由分说的上来抓他。
不过表面上,施然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向宫十五要走的方向走去。宫十五连忙跟上。
女侍卫们仍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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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施然即将消失在女侍卫们的视线时,一位女侍卫忽然向着施然跑了几步,喊道:“武、武安君。”
施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女侍卫,浅笑道:“何事?”
“我……你……”
“很意外我还活着?我也有点意外。”
话罢,施然继续向前走。
在前往承天殿的路上,施然遇到了很多侍卫,这些侍卫在见到施然时,都和之前的人反应类似,一个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然也在路上发现,宁清殿附近的侍卫都是女侍卫,在离宁清殿有很长一段距离后,侍卫才变成了男侍卫。
施然将此记在心里,行走的路上,用一副随意的态度,询问宫十五是否知晓宫里或者朝堂上发了什么事情?
宫十五说:“前几日陛下清除了宫里被大臣、宗亲们收买的宫女、派进来的探子。这件事引得朝臣反扑,纷纷指责陛下。朝堂上的事,奴婢不太清楚,只听说,匈奴入侵、掠夺边关,还派来使者过来,陛下有意向匈奴开战。”
正说着,一群甲士向施然疾行而来。
为首的是一位留着八字胡,眉眼看起来十分年轻,但比施然稍长一两岁的男子。他身上所穿的铠甲、所配的剑,比之身后的甲士要看上去精美的多。
男子手握剑柄,目光锐利的打量着施然。
施然神色淡定的站在原地,与男子对视。不过施然的心里有些打鼓,总感觉眼前这人,下一秒就会命令身后的甲士将他抓起来。
果不其然,只听见男子忽然一声爆喝:
“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武安君,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噌噌噌,宝剑出鞘的声音接连响起。
施然的心跳顿时加速,但表面上依旧强作平静的说道:
“戒备心不错,该赏。不过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假的。”
男子闻此顿时面露迟疑之色,他其实也不敢确认眼前之人是真的武安君,还是冒牌货,他让人将施然抓起来,只是出于吓一吓眼前人的目的。
如果眼前人面露惧色,或转身就逃,那没说的,直接抓就是。可施然平静的态度,不悦的质问,让男子不由迟疑。
这声音、说话的语气还有神态都和武安君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的甲士,只是听话的拔剑,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显然这些人更加倾向于眼前之人就是武安君。
男子张嘴说:“可是……”
施然见众人的反应,心里稍安,多了几分底气。施然向前走了两步,微微皱眉道:“怎么?你让我跟你解释,我是怎么复活的?”
男子心里一跳,下意识的否认道:“不是,布不是这个意思。”
话因刚落,男子身后的甲士,哗啦一声下跪,拜道:“参见武安君。”
施然心中大定,同时也意识到他在大随有着怎样的威严。
“匈奴使者是否已经来了?”
“来了。”
“皇帝是否还在承天殿?”
“在。”
“带我去。”
男子闻此,对于施然的怀疑不由减少了几分。若是假的,怎敢去承天殿。
不对,若是武安君怎会不知道承天殿怎么走?
男子心里又起疑惑,想将施然抓起来。
几番犹豫,男子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打算再看看情况。
如果眼前人在路上趁机逃跑,再抓也不迟。
至于现在为何不动手?
原因很简单,他身后这群甲士已是将眼前之人认作是武安君,他若敢动手,这群甲士首先会将他乱剑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