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栎栎,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以后会在京市发展。”
南栎收回视线,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顿了顿,“父亲是不相信我吗?”
“信,信信,我肯定信…,栎栎,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喊我什么?”
南父激动得站起来,饭桌上的手都带着些颤抖,他炙热的目光紧紧锁着南栎,脸上有不可置信也有狂喜。
南栎刚刚是情感所至,喊完那一声,积攒的情感泄了一地,如今再喊不出那个称呼。
南父看着她低下头不说话,虽然遗憾,但更舍不得她为难,保持着刚刚的笑脸哄道:“没事,是爸爸心急了,栎栎叫我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是爸爸做的不够好,等栎栎哪天对父亲满意了,再喊我,不着急,不着急的。”
南栎在这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遇到了那么多真心对她的人。
饭桌上的氛围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南父想着刚刚那小子从栎栎房间出来,眉头皱得死紧。
终究怕自己姑娘吃亏,他忍着南栎可能会不悦的风险问:“你们两个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南栎和时厌默契地看向对方,最后还是时厌轻咳一声红着脸说:“没到最后一步。”
南父听到这个回答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高高吊起,看着时厌的眼神不善得很。
没到最后一步,那不就是除了没进去,其他都干了吗?
兔崽子!
他看着南栎,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们现在还小,那种事情不慌,等以后结了婚再做也不晚。万一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怎么办?你们自己现在还是孩子呢,不能做那么危险的事啊。”
听着南父这哄小孩儿的语调,南栎忍不住笑出了声,“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我骨子里还是有点传统的,他不八抬大轿娶我进门,我可不会便宜他。”
说完挑衅地朝时厌扬了扬眉。
时厌一脸宠溺地摇摇头,随后认真地看着南父,语气严肃:“叔叔大可放心,栎栎一天没在我的户口本上,我便不会真的要了她。若我没有做到,到时不用您说,棍子给您,您直接废了我。”
南栎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心里不合时宜地想:他就这么相信他自己的自制力吗?就不怕哪天一不小心没把持住吗?
不过,他这么信誓旦旦地承诺,她以后岂不是可以肆意撩拨了?
时厌此刻注意力全在南父那边,没有注意到南栎滴溜溜乱转的眼珠。
等之后回了G市,他才意识到当着南栎的面说这些话是多么错误坑自己的事情。那小妮子差点没把自己撩拨死。
但是,老话说:苍天饶过谁。
南栎现在撩拨地多厉害,之后在床上哭得多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南父听完时厌的话只是冷哼一声,真到那个时候,他废了他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毁了自家乖女未来的性福。这人就是个滑头。
若是时厌知道南父此时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他真的没有那么想过。之前他也是想着等栎栎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两人先去领证再干正事。
现在情况有变,他此去m国生死不知,怎么会耽误她。
南栎和时厌在南家又待了两天,这天一大早她抱着孩子来到了老宅,有些不舍地把孩子递给南老爷子,握着他肉乎乎的小手说:“小家伙在这里要乖乖的哦,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等我势力再稳固些,就把你接在身边。”
人上了年纪看着小孩儿便更稀罕了,南老爷子小心地抱着小家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孩子脸盘端正,将来一定是个帅哥。栎栎你以后可要常来,你长这么好看,小家伙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更好看。”
南栎有些哭笑不得地应了,和老爷子又叙了会儿旧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时厌坐在车里没有进去,他抚摸着有些酸涩的心脏自嘲一笑。
不过相处了一个月,他竟然还对那孩子上心了。大概是因为那是栎栎交给他的,便感觉那孩子是他们的一样。
想到再见面小家伙可能都会喊人了,他的心情有些微妙。他看栎栎的意思是想将孩子认做亲儿子的,那孩子应当喊他一声:爸爸?
他又不禁构想出他和栎栎领着小家伙在外面散步的场景,本应该是幸福美满的事情,他想着想着眼眶却湿了。
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他一定要早日端了m国那群杂碎,他的栎栎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等他们回到G市,时厌拉着南栎进了书房。
“这是除了那家软件公司,我所有的公司股份。之后我去m国,这些都用不上,而且我真实总裁的身份从未暴露,从今天开始,这些都是你的了。至于那家软件公司是我过了明面的,也就是说m国那边的人一查就能查到。”
“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你和我有关系,栎栎,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南栎看着手里大大小小的文件,心里震惊又酸涩。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忙,但她以为他在忙黑道上的事,今天他却告诉她,他还在背着她默默为她打下一个个江山。
她垂着眼睫故意说:“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呢?不会之前还想着偷藏私房钱包养小狐狸精吧?”
时厌听到这话轻笑一声,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对啊,想包养栎栎,不知道这位小狐狸愿意被我包养吗?”
南栎勾了勾嘴角,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就跳开了,拿着文件敲敲下巴,故作苦思一番,才说:“我肠胃好像确实不太好,看来得吃下这碗软饭了。”
时厌脸上也带了笑意,看着南栎的眼神里分不清是夕阳的余晖还是自带的光芒。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栎栎,对不起。”
南栎躲闪地偏了偏脑袋,闻言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他,他眼里是触手可及的破碎。
只一眼她便知道,她注定栽这人身上。
“这些公司是要破产了吗?不然怎么对不起我呢?”
时厌苦笑一声,“这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有时间你自己都能得到,而你需要的陪伴我却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