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南栎已经坐上了前往Y国的私人飞机。
窗外的天空触手可及,她眼里流露出了几分怀念。两个月了,她好想时厌,不知道他那边任务进展得如何,千万不要有事啊。
Alston一转眼就看见她眼里的情绪,有些诧异地问:“你在担心什么?”
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多看了她一眼说:“那边最近确实会比较乱,但你只要安分待在我身边不会有事。”
明知他误会了,南栎也没有解释,战五渣的形象这两个月已经被她立得稳稳的。
“好的,我一定乖乖待在你身边。”
想着她从小就没怎么出过门,Alston和她说:“三天后才要参加仪式,这两天你如果想转转,让保镖跟着你,但下午六点之前必须回来。”
没想到这人这么好心肠,其实这两个月接触下来,Alston一直对她都挺好的,但她也看到了很多人被他折磨致死。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人为他天价的利益付出生命的代价、家破人亡的代价。
心软只有一瞬间,她背对着Alston的眼神又变得坚定。
西蒙从后面走过来,饶有兴趣地问Alston:“听说加冕仪式前一天Y国皇室会在游轮上举行欢迎仪式,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Alston表情淡淡,一脸不感兴趣,“那天晚上应该会很热闹,但是和我没关系的热闹我不感兴趣。”
西蒙早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觉得这人真是无趣极了。
南栎耳朵一直听着这二人的交流,听到Y国皇室和游轮,她的眼眸颤了颤。
瑾年那天晚上肯定要去,但是他对大海的恐惧还没有克服。
按照目前的形势,继承人应当是Y国最小的王子了,正因此,二王子这几天必定会下手。
顾瑾年,危!
眼球骨碌碌乱转,她必须想个办法那天晚上过去。
“想什么呢?”
Alston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视线总是会不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她那表情显然在谋划着什么。
“我在想到了之后去哪玩啊,难得出趟国,得多玩点才不亏。”
Alston轻笑一声,问:“那你想好了吗?想去哪?玩什么?”
“额,还没想好。不过你们刚刚说游轮,我还没坐过呢!”
说完就眨着她那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向Alston,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西蒙听得心间一动,也开始怂恿道:“啧,你难得出来一次,是该多见识见识,是吧,Alston?你不去的话我领着小Ella去啊。”
Alston皱了皱眉,西蒙这个人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Ella交给他他不放心。
又看着南栎问:“很想去?”
南栎立马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真诚。
顶着她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Alston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只得纵容道:“可以。后天晚上带你去。”
“但是,想要命的话就跟紧我,我如果看不见你的身影,人就不管了。”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南栎朝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好!保证不乱跑。”
Alston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内心笑她:还真是个孩子啊,这么容易满足。
西蒙视线在这两人之间不停游移,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当着南栎的面,他什么也没说,打算下了飞机再找Alston谈谈。
女人玩玩可以,但绝对不能动了真心。
Y国南栎还真的没有来过,她之前虽然也是个大小姐,但是十二岁之前一直守着奶奶,十二岁之后回到蓝家,那对夫妻几乎不怎么让她露面,哪都不让她去,天天把她困在家里就只想让她学相夫教子。
哪怕过去两年多了,南栎想起来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她之前真的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只以为从小没在他们跟前长大,所以有些陌生冷漠。
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Alston看着她忽然低落的情绪,以为她是在埋怨John,转了转扳指,想杀人。
之后的两天,南栎在六个保镖的“陪伴”下,把这里出名的景点逛了个遍。
表面她在专心玩乐,实则一边和保镖交谈套话,一边注意着这里的形势。
眼下晚上就能见到顾瑾年,她心里涌出浓浓的喜悦。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别这么久,她才意识到这三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很重。
Alston派人送来一套晚礼服,南栎也没多想,只觉得这人审美还不错。只是相比华丽的裙子她现在更想穿适合作战的衣服,不过也只能想想了。
拿出替换的衣服塞进包里,她开始准备今日份妆容。天天顶着Ella的脸,她都要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顾瑾年能不能认出来,认不出来正好吓他一跳。
顾瑾年也早早就准备好,他知道m洲的第一毒枭Alston这次也在受邀行列,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见到南栎。
不过想了想,还是不希望她过来。虽然这些天来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她,但今天晚上场面太混乱了,他更怕她有危险。
而且,他也怕今天晚上保护不了她,如果她在这里遭遇什么危险,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自从上次南栎抱着炸弹跳到海里,他已经有锻炼自己对大海的恐惧,但一直效果甚微,他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
等南栎穿着华丽的衣裙从楼上缓缓走下来,Alston一抬头便看痴了,手里握着的酒杯顿在半空。
南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Alston,表情也呆滞了一瞬,倒不是被他帅到了,而是……
这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情侣服?
干笑了两声,她笑着说:“咱俩这衣服色系看着还挺像。”
Alston这时候也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嗯,我专门挑的。”
南栎听到这回答,脑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