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栎挽着顾瑾年的胳膊走进去,感觉到一道带着敌意存在感十足的目光,她浅笑着回望过去。
瑟琳娜,好久不见啊!
瑟琳娜也回了一个张扬至极的笑容,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眼神挑衅。
“胆子挺大,我的地盘也敢来,想死可以直接说。”
“瑟琳娜小姐说笑了,我是生意人,不讲这些打打杀杀的话。”
瑟琳娜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裙摆,语气冷下来,“今天算你走运,我今天不杀人。”
南栎有些意外地挑挑眉,莫非今晚这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她和顾瑾年面上一脸悠闲地晃着红酒杯品酒,实则余光将这里的每一张脸庞记在心里,绘制出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她抬头望过去,端着红酒杯轻晃的动作都愣了一瞬。
但她很快就恢复如初,看着那边的眼神似乎只带着点好奇。
顾瑾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南栎,确定她一切都正常才放下心。
旁边的议论声也传过来:“这就是m国毒枭集团的二把手吧,长得可真帅啊!”
“呵,帅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罢了,三年,从底层爬到二把手,这手段可了不得。”
“所以说啊,越迷人的东西越危险。”
“不过和咱们估计也没什么关系了,谁不知道dark devil组织的大小姐看上了这位,谁敢和她抢人?”
南栎嘴角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眼神冰冷。
还真是生来的敌人呢,害她不够,还想夺走她的人,凭她也配!
议论的声音小了些,南栎再看过去,瑟琳娜已经走到了时厌身边。
不同于刚刚和她讲话时的样子,她在时厌面前时刻端着,做作得很。
“文之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那边专门给你留了位置。”
时厌从容地躲开她的触碰,疏离感浑然天成。
“瑟琳娜小姐,我之前说过,不喜别人触碰。那边位置你自己坐吧,我谈完事情就走。”
说完他脚步一转径直朝着南栎的方向走来,南栎嗤笑一声,扭过头。
时厌站定在她身前,弯腰手掌往前一伸,“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姑娘跳第一支舞?”
顾瑾年揽着南栎的肩后退一步,“怕是不方便。”
南栎低头浅抿一口红酒,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后面脸色铁青的瑟琳娜。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向胆小,瑟琳娜小姐的人我可不敢碰,否则怕是没法活着走出去呢。”
时厌宠溺地笑笑,从侍者手中拿过话筒,“文之倾慕南栎小姐已久,自16岁初识,眼里心里便只有南栎小姐一人。”
“至于瑟琳娜小姐,不熟。至于安危问题,南栎小姐大可放心,有文之一口气在,绝不让任何人伤到你分毫。”
“文之!她是我们组织头号通缉人,你是要与我们组织公然作对吗?!你现在的位置可还没坐稳。”
瑟琳娜听着时厌那番表白的话,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攥紧手指言语威胁。
时厌淡淡地瞥她一眼,毒枭集团头领代表的戒指被他轻轻举起,“瑟琳娜小姐消息还真是闭塞,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但若是你日后敢伤栎栎一根毫毛,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瑟琳娜看着那枚戒指,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咬牙切齿地说:“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她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大堂,刚出门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跟着的人脸上。
“废物!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文之和南栎的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今天晚上那个贱人怎么会过来?毒枭集团的事又是什么情况?还有,他们两个之间又是什么情况?”
那人低着头回,“属下不知,我会尽快安排人查清所有情况。”
“不知不知,我要你有什么用?给我滚!这些事情差不清楚就不用回来了!”
大堂内时厌又恢复了邀请的姿势,南栎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半晌才幽幽来了一句:“你迟到了,晚了三个月。”
时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眼神带了一丝苦涩,“抱歉。”
南栎收回目光,看着别处,“今天晚上我身体不适,怕是要辜负文之先生盛情了。”
时厌收回动作,视线紧紧黏在南栎身上,“没关系,是我唐突了。但不知南栎小姐可否给个追求的机会?”
南栎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追求谁是文之先生的自由,这不需要经过我的允许。”
在旁人眼里南栎不识抬举得很,虽然她最近在J洲风头无两,但她暗处的势力并没有展现在大众面前,便下意识地忽略了她身上的危险。
时厌听着南栎的回答,却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栎栎这么说,说明她心里还没有放下其他人。
顾瑾年也听出了南栎的话外之音,被红酒浸润过的红唇紧紧抿在一起,垂在身边的拳头攥得死紧。
时厌的目光也从南栎身上转移到了顾瑾年身上,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顾少爷,久仰大名。”
“哼,文之先生过奖了。你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
“只是文之先生的身份还是离栎栎远些好,你不惧外界声讨,我却不愿看到栎栎因为你受到一点流言蜚语。”
“顾少爷未免看轻我了,明早的新闻自会说明一切。我比你更不想看到栎栎受到一点伤害。”
南栎听到这里,不易察觉地舒出一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南家会尽力。”
时厌清冷的眸子染上了暖意,“我就知道栎栎对我一向好。”
南栎白他一眼,冷着声音:“文之先生未免自恋过头了,我只是不想忠臣蒙冤,民族英雄应该受到全民尊重。”
时厌眼带笑意看着她不说话。
南栎被他盯妻一样的粘人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往别处走,尽可能忽视两人,不动声色地观察场上所有人。
时厌和顾瑾年虽然一直紧跟着南栎,但也没有忘记南栎的正事,看似宣示主权的眼神实际将场上所有情况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