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冷艳,特别适合下雪天。
月眠拉着谢灵毓走了许久,不知为何总走不出这十里梅林。
她眼神迷离,痴痴望着眼前的滟潋郎君,拽着黑丝将谢灵毓绑在一棵梅树下。
“主上。”
她捧着谢灵毓的脸,将脸贴近他的胸膛,指尖灵活探入他的衣襟。
“主上~~”
她的呼吸越来越重,情色越来越急。
衣裳落入雪地,黑丝被绑在梅花枝头放肆摇晃,娇喘的浪潮一声高过一潮。
谢灵毓冷嗤了一声,解下手腕束缚像扔晦物一般扬撒在空中。
梅林深处,月眠不知着了什么魔?光着身子抱着一棵梅树不停晃动,谢灵毓看一眼都嫌脏,转身离开。
没有人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梅林实际暗藏玄机,寻常人出入并无不妥,但若由谢灵毓亲自带着入林,这梅林瞬间便能化作万象迷局,困死其中。
但他要对付的是月眠,九境武者一剑或可荡平梅林,为了万无一失,谢灵毓每日用蚕丝蛊灌溉梅树,待到花开那日,情蛊便能化作梅香弥漫整个梅林,避无可避。
想当初就连顾妙音都没能在蚕丝蛊在讨得便宜,月眠这蠢货万般不如她,自然破不了局。
谢灵毓再次回到梅林的案台前,看着雪地摔落的酒盏,眼中顿然腾生出一股戾气。
此等蠢货她怎么敢?
若非天道相助,他足以杀月眠百次千次,岂容她今日来恶心他?
谢灵毓紧紧握拳,琉璃色的瞳眸隐隐透着血光,等他出来,定要……
“铃——”
忽然,耳边又传来一声铃音。
谢灵毓神情微变,眼中满是错愕!
月眠破局了?
怎么可能?
天道?
不等他反应,一段红绸从空中降下蒙住了他的眼睛。
谢灵毓的心突然像悬空了一般,刚抬手,手腕便被人扣住了。
与月眠如出一辙,那人蒙了他的眼,又绑了他的手。
这次,谢灵毓是真的慌了,用力拉扯着手腕的红绸,但他的挣扎根本撼动不了什么。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一推,他便跌坐在的梅树下。
梅枝轻晃,枝头的雪落在他的鼻尖,冰冰凉。
谢灵毓自知力量悬殊躲不过,便坐在树下一动不动。
恍惚间,他感觉有人蹲在他面前。
是谁?
那人不动声色,抬手摸上了他的脖子。
倏尔,谢灵毓身体僵硬,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了他的鼻尖,泛着梅香的白雪在她唇间融化。
谢灵毓还是没有动,就像之前月眠掌控他时一样顺从。
没骨气,这么快就妥协了?
顾妙音有些不满。
谁知?她的唇刚离开高挺的鼻尖,他忽然扬起头,身子前倾跪在雪地吻住她。
“……”
顾妙音愣了愣,不自觉往后退,但谢灵毓仿佛预料了她的反应,抬着脖颈追逐。
他撑得很辛苦,脖颈的青筋微微鼓动。
顾妙音只是吓了一跳,被谢灵毓再次吻住后,她没有逃,而是捧着他的脸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滑了进去。
谢灵毓求之不得,张着嘴给她亲。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亲吻,雪花落在身上,被热烈的爱意融化。
谢灵毓双手被绑,使不出力,他越吻越下,沿着脖颈吻进肩胛。
顾妙音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身子这么弱还敢玩雪仗,真是不要命。
她咬着他的耳廓一边轻喘,一边暗暗运转内息。
腹诽归腹诽,但最后还是纵了他。
忽然间,谢灵毓感觉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正包裹着他的身体,明明雪还在下,可冬日的寒霜却远离了他。
他得了允许,理智轰然崩塌,隔着衣料亲吻着她的左心房。
顾妙音仰头倒在雪地,嫣红的梅花占满了她所有视线。
她抬手,解下腰间束带,衣裳辗落雪地。
只可惜谢灵毓被蒙住了眼,看不见在他身下之人在雪中化作人间春色。
但他想看,更想见她。
谢灵毓抬手想扯下脸上的红绸,但顾妙音不允。
他想摸摸她,可顾妙音还是不许,像牵小狗一样拽着他两只手。
挣扎一会儿,谢灵毓最终放弃了,发狠咬住她的*乳*儿,硬挺的鼻尖沿着她的**打旋。
谢灵毓知道她在报复他,她定然什么都知道了,在撒气。
但他现在拿她没辙。
他只能将脸埋进她的肩胛………………
……
梅林的雪地不知被谁融了一地的水?也不知是谁的吟唱让梅花都羞红了脸?
只知梅枝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剧烈乱颤,没有一朵梅花能受得住,落了一地花瓣雨与雪同眠。
滕娘守在阆苑外,听着里面荒唐缠绵的哼曲顿时安了心,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退出宫殿之外。
*
一场大雪后,天放了晴。
冬日的阳光照在白雪皑皑的冰面上,四处都折光。
榻边的香炉不知何时换上了玉瓶,瓶里那只梅花蕊绽放,开得正艳。
“阿秀,生辰快乐。”
谢灵毓悠悠转醒,抬眸间一丝亮光闯入他的眼中,他有些不适应抬手去挡,这才发现覆在眼睛上的红缎已经不见了。
他慢慢坐起身,目光淡淡环顾着殿内四周,他眼里带着星光,眼尾还挂着余韵未退的春情。
但殿中已经没有了旁人。
年轻郎君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不自觉摸上撕裂的红唇。
被咬坏的?
忽而,他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来为什么会被咬了,因为最后他弄疼了她。
腰间的酸痛和下腹的疲软无一不在提醒他昨夜纵欲有多荒唐,谢灵毓不禁有些后悔,应该好好疼她的,她都还惦记着他的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