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仰面大笑一阵,讥讽道:“以各位的目光和魄力,也敢标榜英雄,难怪至今连个女人也得不到!”
金毛郎厉声道:“那就请你指出一条明路来。”
生相嘿然道:“我先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二十年前,太阳王公主便已与人私奔,为家族不容,眼睛也瞎了,如果是她,现在不管在座的是谁赢了,娶的不过是一位人老珠黄孤苦伶仃的瞎子。”
“真的?我们上当了?”
“你怎么知道的?”
“都别吵,听我问大师。”
“谁吵了?我的话他还没有回答呢。”
“大师又不怕我们,为什么要骗我们?大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哼,谁说太阳王部族就一位公主了?谁说太阳王部族除了公主就没有其他女人了?”
“啊,大师的意思是?”
“打败太阳王,杀光他部族的男人,女人牛羊不都有了!你们难得走到一起,完全有这个实力,这就叫尸位素餐,一起完蛋;敢想敢干,奇迹出现。”
石桌英雄被他这一怂恿,顿时茅塞顿开,摩拳擦掌,欢呼雀跃。
领彩夫人仍道:“要是无伤在,就好了。”
生相问:“无伤是谁?”
热布会意道:“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后来失手输了,去了河那头。大师,也不知道你所说当真?你若肯去太阳广场和太阳王叫阵,我们就以你为首。”
“嘿嘿,你们一再鼓动我去太阳广场,那边想必有什么危险,但我们本来就是冲着消灭太阳王部族而来,无所惧怕,乌将军,你去走给他们看看。”
那黑袍客正是乌鲲,当下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太阳广场,他虽不发话,但在广场上走了一圈,每到一面,都用力连跺几脚,石桌英雄清清楚楚听到石头破碎的声音,感到大地的震动,无不惊骇咂舌,自然而然觉得他高大的身影顶走了湛湛蓝天,吸收了太阳光辉,倘大的太阳谷一下子黯淡下来。
生相又指着太阳广场上薄薄的黑气道:“等到东海王布置的黑气把太阳王部族上方都笼罩住了,他们就会慢慢窒息,难以翻身。”
石桌英雄看得真切,深以为然。
乌鲲昂然而归,石桌英雄信心大增,一个个摒弃前嫌,推心置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围着石桌,献计献策,要谋取太阳王部族。“老哥,瞧你这一觉睡的,天昏地黑,好些了吧?”
“好多了,唉,这么多久没睡个安稳觉了,谢谢老弟相救!”
“谢什么,你是英雄,应该的。”
“什么英雄?不是你,现在都成了一堆泥。”
“不要多想,一场经历罢了,你怎么到那里的?”
“嘿,我要等一个人,那喜老阳问我到哪里去住,你看我这一把年纪,还不服老,竟要到英雄桌去见识一下众英雄!这些持强作恶、残害生灵之辈也就算了,由此却可见太阳王部族也是浪得虚名。”
“老哥不可妄下结论,太阳王部族有何不对之处?”
“河那边那么多游荡人,冤魂野鬼一般,毫无生气,太阳王部族却听之任之,不闻不顾,让他们这样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再者弄这些个叫嚣强徒来,搞个比武抢亲的名堂,难不成这些人中间有谁赢了,太阳王公主真要嫁给他?那太阳王部族和他们岂不成了一丘之貉?”
“呵呵,老哥不要太激动,听我说,不要说太阳王部族,就是我们这里,孩子一生下来,若天生智障残疾,一律搦灭抛弃;在成长过程中,有遭天谴者、为不符合正义的械斗所伤害者、心念贪毒者、冥顽不化者,等等,全部驱逐到小河下游那边。”
“哦,这么说,原来他们不都是因为比武抢亲的受害者。”
“是的,但是他们只能被那样安置。”
“嗯,按你所说,如果有失误呢?”
“这种事由部族中极有经验智慧的长者处置,别人无以不信,为的是明一时之断,免无穷烦恼。”
“虽有道理,但毕竟是人命,对弱者残忍,不是英雄所为。”
“他们只针对命运,不针对个体,我们这里是外族,太阳山那边的内族还要严格。”
“照你这么说,那边的人全都无用,而且危险?”
“可以这么说,就算有省悟的,早就走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你去英雄桌之前,其实已经遭遇过考验。”
“啊,还真是的,不过那边有一个断腿之人,我瞧他不是恶人废物。”
“无伤?就是大天珠的主人。”
“对,大天珠就是他赠送给我的。”
“他是好人,而且是真正的英雄,他在英雄桌,现在的那帮英雄为他压制,整天坐立不安,后来热布用计,他被骗去闯太阳广场,被太阳王打断双腿,石桌英雄趁机群体攻击,他又中毒,后来逃到乱石滩。我本来想救他过来,但不知太阳王部族态度,没敢行动。”
“嘿,可恶的石桌英雄,明明是无恶不作之徒,太阳王部族为什么要纵容他们?”
“这个我也不知,但是最后肯定会清算,而且时间也快了。”
“太阳王部族如此狠忍弥坚,原来信心十足,可是他们真的强大到能与那乌将军相斗?那乌将军闯进太阳广场,极为嚣张,太阳王这次怎么又没有出面惩治他?”
“有这回事?我真的不知。”
“可是难道你真的没有看出来,石桌英雄企图作乱?”
“看出来了,而且他们似乎也是胜券在握,毫不在乎你我会回来告密。”
“你回来没有告密?”
“没有,太阳王部族有个规矩,上不问,下不言,我是外族,虽然知情,也不能随意参议。”
“哈,太阳王部族还真的以为自己和太阳一样,普照天下,无所不能啊。”
老石头看着大主管呵呵笑道:“老哥,我看你真的是英雄,都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关心别人的事。呃,上次在英雄桌,听你说什么福德山的英雄非同小可,是怎么回事?”
大主管慨叹道:“比不得,比不得,老弟以在太阳王治下为荣,但是不知天下有福德山,便是不见英雄论英雄,只能奉石为金。”
老石头不服道:“老哥只是夸诩,又不肯述说,不见得对英雄二字有真知灼见。”
大主管笑道:“福德山英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后面自会和你细说,这英雄二字嘛,我也是到了福德山才恍然自省,发觉内心迷雾所在。”
“你有什么迷惑?”
“唉,不外乎一个贪字。”
“哦?”
“英雄二字,先说英,善外涣而美,一个人天赋雄强,若只益于自己,不过资源可惜而已;只有胸怀善念,知道可为不可为,须为须不为,关心大众,则大众如日以盼,他自身也生机勃勃;若着贪字,立时便失色矮挫,如那几个石桌之辈,粗鄙恶劣,为所欲为,贻害于众,难道不是这样?”
“据老哥口气,似乎曾为贪字所害,才有如此深刻见解,能不能详析一下?”
“贪食伤身伤气;贪色伤神伤志;贪寿伤节伤理。”
“那贪物呢?”
“伤亲伤义。”
老石头沉默一阵,迷茫道:“这个也不能一概而论吧?”又奇问:“福德山多大地方,能出多少英雄?”
大主管神往道:“天下没有不经教化的英雄!他们各领风骚,各有成就,乃是发轫于一位大英雄。”
“谁?”老石头动容问。
大主管正待回答,一个帮工匆忙赶来,大声告诉老石头:“师傅,有人在等你们。”
“是谁?”
“是他的朋友。”帮工朝大主管一指。
大主管喜道:“难道是扬子回来了,可是个女的?”
“不是,那个人说他姓金。”
“金先生?”大主管失声道,忙问帮工:“他可是丰神俊朗,忧郁从容模样?”
“风尘仆仆,气度不凡。”
“一定是他,这么快就来了,这下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老弟,快走,我先带你去见一个绝世能人。”
老石头笑道:“老哥,是你的朋友,我不急,你先回,我还要找古少阳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太好了!”大主管不待话说完,先自急步回赶重华正在石场边上逡巡,见到大主管,连忙迎上,急切问:“太阳石送到了吗?”
“送到了,金先生。”
“怎么送到的?”
“贝思卡送到后自行离去,我也没有看清,只好大声呼喊提醒,一位老阳和几位少阳过来将我围住,后来我亲耳听到一位少阳报告那个老阳,说太阳石回来了,他们问过之后,还和我道谢呢。”
“你没提起我?”
“我说是受你之托来归还太阳石,但他们似乎对你成见很深,大为不屑,也不知什么缘故?”
“原来是这样。”重华连连跌足,又问大主管:“听到比武抢亲的事吗?”
“知道,为此事我差点连命都丢了,金先生怎么知道?”
“咳,那公主就是我的爱侣,我听说消息后匆忙赶来,要打听到她,可是不管碰到谁,都不肯相告,我急切之间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带我见到那个老阳,看在归还太阳石的份上,能够理解指点。”
“哦,那边正好有一个少阳,老石头和他很熟,我们去求他相助。”
“太好了,我们快走。”大主管又忙带重华返身,二人都精神抖擞,脚步轻捷,大主管边走边问:“金先生,除大妖的事怎样?”
“大妖已除。”
“啊,太好了,见着福德山的英雄了?”
“见着了。”
“他们也都参加了?”
“没有。”
“你一个人除妖?”
“对,还有一个海族的朋友帮忙。”
“用什么本领除掉的?”
“衮土胀杀。”
“这么简单!原来天下大事,知其要者易如反掌,不知其要者难比登天。”
二人边谈边走,已至那坎坝前,大主管看到古少阳一帮人已经收工,正往回走,便大声呼喊:“少阳,慢走。”
古少阳闻声停下,直等他二人走到近前才笑道:“喝,这才多大功夫,便神完气足,说吧,有什么事情?”
“咦,老石头不在这?”
“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他中途说有事找你,又回来啦。”
“没有。”
“那我和你直说,我想麻烦你带我们去见喜老阳。”
“他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
“我们有要紧事情,要见了他本人才好说。”
“嘻嘻,那就要等几天。”古少阳说完,就要去追众人。
大主管大声道:“你告诉喜老阳,就说金重华要见他。”
古少阳闻声停步,把重华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嘻笑道:“了不起么?”
大主管赔笑道:“我虽然来此归还太阳石,但太阳石本来是金先生找到的,是他让我紧急送过来的。”
古少阳早已一改轻蔑之色,说了声:“请稍等。”拔步急急去了。
古少阳走后,二人沉默一阵,重华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大主管道:“老石头肯定不在,我回去只能继续装睡,难受又难堪,还是和你一起等。”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
“老石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和他只见过二面,却如知心知己一般,可惜他的命运也不好。”
“怎么啦?”
“他的女人虽然貌美如花,但他却如伴虎狼。”
“老夫少妻?”
“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女人耳朵不好使,嗓门又奇大,与人讲话,总是唯恐对方听不见,鼓起喉咙来喊叫,眼看言笑晏晏,耳闻声若惊雷,就好像有人要强暴她时她拚命反抗时的那种效果,老石头只有少说话,不说话,她却又像条狗一样看着老石头,喋喋不休,这事那事闹腾没完,老石头没有办法,除了做事,一有空就找借口躲出去,却躲前躲不了后,每次回来,便像一个弱小孩子被暴躁的母亲咆哮半天,我在后面听得惊心。”
“嗯,这倒也少见。”
“可不是,让老石头摊上,我看他比我小,却比我老,要知道我这三年可都是在风风雨雨中度过的。”
“哈,你不说,我还不好意思问,上次见你衰老了太多,这才几天,更加显老显瘦,背也驼了。”
“是啊,生了一场病,身体沉重得没一丝力气,又遇上一帮如狼似虎的石桌英雄,差点儿命也送了。”
大主管接着便把从送还太阳石到被老石头救回此处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感叹道:“我已经沦为一具干瘪的尸首,全没了生活的欲望和信心,还好你来!”
重华戏问:“你是不是希望我去找石桌英雄算账,为你出气?”
“他们算什么?我又怎敢那样?我说的是基地!”
“基地怎么啦?”
“可能已被彻底摧毁。”
“是谁!谁有这个能力和胆量?”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自称东海王的异人,见过他的人都称他为黑洞。”
“郝大帅!”重华倒吸一口凉气,点评道:“这就危险了,他是大海洋中的恶霸,手段毒辣,令人发指,对了,他是怎么找到基地的?”
“那一年你离开不久,他就闯上基地挑衅,被我以神兵折服,当时我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后来才明白他一直在利用我,不光让我帮他搜寻太阳王部族,而且骗我用神兵炸开冰山,释放大妖。”
“就是福德山那个大妖?”
“是的。”
“好险,它是太古大妖,叫泥涂,若无衮土,几不可破,地球上只能容它猖獗。”
“这个黑洞必然还有更大阴谋,他从我这里还要走一枚神兵标记牌,只是在发出爆炸的指令后,恰巧所有的神兵失灵,他才没有得逞。”
重华越听越生气,但见他脸色发枯,知他大痛大哀过,不忍责备,压住怒火问:“地球上人类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基地,莫非他想炸毁基地?”
大主管一听之下,如受电击雷轰,浑身上下汗水涔涔,失声道:“他说目标是大海洋深处,谁知道是真是假,若真如你所说,我就成了亘古第一大倒霉人了!”
“深海?这等贪心野心也真骇人听闻,连自己的宗亲同类也不要了,他是怎么摧毁基地的?”
“英雄桌最后来了二个人,一个是极其离奇阴险的生相,一个是确有大英雄气概的乌将军。”
“生相?”
“是的,当初就是他带黑洞闯上昆仑山,在仁吉出生前失踪,这次他伙同黑洞、乌将军,似是有备而来,趁我不在,推倒照心灯,摧毁机房机库,秽乱重华宫,罪大恶极,怎么,你也认识他?”
重华摇了摇头,冷笑道:“你若在,就能阻挡住他们?”
大主管丧魂失魄道:“怎么可能,我无神兵撑腰,斗大妖时又失了金付手,只剩下一具雌皇金装,只等遇上那黑洞,和他拚命,除此不作它想,幸好你来到。”
“那又怎样?”
“大前年我举基地之力,和福德山英雄合力除妖不胜,自思非神兵不能破之,我之所以能藐视黑洞,也依仗神兵,现在神兵已没,但想你能轻而易举诛灭大妖,必定也能对付得了黑洞,所以才觉得基地还有希望。”
“你以为基地若被摧毁,能够轻易挽救得了?”
大主管面如死灰:“千错万错,是我一个人之过,我是为基地相求,我活着也是为了给基地寻找希望。”见重华不答,他绝望道:“重华,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基地老队员,可是你为基地做了什么?你为你曾冷淡过的的爱侣愧绺,那基地在你心中算什么?”
“我-?你-!”
重华全身发抖,霍地转过身,背对大主管,呼呼喘气。夜幕降临,如同命运一样,谁能改变它。
因为怒极,他忘掉了脚下的感应,直听到百步之外冷笑声,忙发声相问:“是喜老阳吗?”
对方啧啧道:“听到你们对话,我就更加纳闷了,原来这二十年,你不光不管伴侣,基地也没有光顾,那你究竟忙些什么呢?”
重华忙道:“老阳,这中间有误会,你快带我去见芒芒,我一说便清楚了。”
“嘿嘿,休想,她现在已是老阳,不想见你。”
“为什么?”
“就像你刚才所说一个人怎能挽回已被摧毁掉的基地?难不成你不想见她时无声无息,你想见她时就能马上如愿!”
“老阳,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中间有误会。”
“那好,你们接着说,我接着听,看看有什么误会?”
重华转身抓住大主管的手道:“我们也有误会,我不是埋怨他,恨他,而是心中着急。”
大主管哽咽道:“重华-”
重华拍拍他的手,大声道:“老阳,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喜老阳哼了一声道:“你要见她,只有一个办法。”
“你说。”
“你去英雄桌,如果比武成功,自然可以见安老阳。”
重华急道:“你是要让我挽起袖子去和他们斗?”
喜老阳大笑道:“你以为呢?”
大主管朗声道:“老阳,他们二个的事,是什么结果见面就知,外人何必插手?”
“哈哈,这世上人本不多,偏偏不知天高地厚者不少。”
大主管不悦道:“老阳,我们远道而来,既非相求庇护,又没有冒昧得罪,你为什么这样评论?”
“哼!”喜老阳轻蔑道:“我只知道有一个人自命英雄,却在英雄桌前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随从丧命;有一个人自以为是救世主,却忘恩负义,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怎么捡来的?我没时间和你们斗嘴。”说完就消失在黑夜中。
大主管和重华二个被呛得灰头土脸,各自沉默不语,信龙道:“主人,我有一个法子。”
“啊,你说与我听。”
“太阳山连同太阳广场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你一步一步走过去,走一步叫一声主母,她若听到,只要答应,把事情一说,误会立解。”
“嗯,好主意,可是,也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你又没有试过,到现在还犹犹豫豫,难怪她的族人瞧你不起。”
“你知道什么?正因为她的族人都如此怨恨,她自己岂不委屈更深!”
“就算不成功,也可以让她见见你的心意吧,你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她解恨。”
大主管听不到信龙说话,在一旁看到重华垂头丧气的忸怩模样,忍不住相劝:“重华,太阳王部族现在危在旦夕,你也不必怪他们如此不耐烦。”
重华悚然道:“你莫非在说另外一件大事?”
“正是,不管太阳王部族举行比武抢亲的初衷是什么,也不论石桌之辈是怎么来的,但是石桌英雄现在已受生相盅惑,迫不及待地要戮灭太阳王部族,只在等待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来得匆忙,没有留意到太阳广场被黑气笼罩,当黑气将太阳广场和太阳山完全覆盖的时候,他们便会大举出击。”
“啊呀,这太危险了!”
“更危险的是他们还在前面,可是操控黑气的一定是那东海王黑洞,他肯定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控制局面。”
“他真的在此?”重华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又连连转身以金眼观察四周,
大主管道:“放心吧,黑洞的目标是太阳广场和太阳山,不会注意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的。”
重华松了口气,又紧张地问大主管:“也不知他们怎么应对?”
大主管叹道:“估计还没有办法,对方的黑气已经压到自己的头顶,他们如果有力量有办法,必不能容忍,因此他们也在等待一个机会。”
“他们又是在等什么机会?”
“在我看来,这个机会就是你。”
二双手握在了一起,重华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要我在此将黑洞和生相一伙剿除?”
“是的,既可以解太阳王部族之危,又可以消灭基地大患或为基地报仇。”
“对手太强大了。”
“只能知其可为鼓勇而为之。”
“好,破除黑气,剪灭石桌英雄。”重华决心已下,又问信龙道:“你看这二件事做到,主母那边好交待么?”
信龙振奋道:“主母慧眼识英雄,主人,这行气法肯定是龙类所为,我这就召集群龙,找到罪魁祸首,一举歼灭。”
“太好了。”重华拍了拍它的脑后,以示嘉勉,又和大主管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想想怎么个破法。”
“重华,石桌英雄那边你不要管了,我去。”
“你这二年吃了不少苦,又身体衰弱,行吗?”
大主管又紧握住重华的手,笑道:“石桌之辈,还自以为真的是英雄呢,我也不能让喜老阳小瞧啊。”
“好,你明天先去会会他们,小心些,我查清黑气的来脉,就来助你。”
“你也保重!”
“嗯。”黑暗中,重华清楚地看到大主管的脚板又挺直了,步伐又矫健了,不禁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