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裕介收到简讯后也没有再回,而是直接睡下。
翌日一早,他早早来到阿笠博士家里,顺便带来了新鲜的食材,以他现在的身份,弄到这里的钥匙并不是什么难事。
早餐灰原哀肯定是吃不到了,但午餐应该来得及。
家里面很安静。
我梦在这里玩不住,三天两头往【温暖小窝】那边跑,还一定会把飞鸟也带上。
新成员大古在成长起来之后,也被迫加入了队伍。
作为体型偏大的魔王松鼠,这家伙现在光是看起来已经有点气势了,吓吓小姑娘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铃木裕介简单吃完早餐,顺手又把阿笠博士家的卫生弄了一下。
去非洲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等基尔的邮件发过来,他就可以带队出发了。
没办法,他永远不能确定明天到底是哪一天,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确保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行动时间延后。
虽然以他的地位来说,出现这种小问题无伤大雅,但怕就怕组织发现他对时间的认知有问题。
那样会很麻烦,而铃木裕介最怕的就是麻烦。
家务干到一半,沼渊己一郎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已经在夏威夷找到了合适位置用来建立训练基地。
他离开日本已经有段时间,铃木裕介下达命令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出发了。
而Ew公司跟他进行配合的人并不是西野真人,而是对方的助理。
这是经过铃木裕介同意了的。
勉励了沼渊己一郎几句后,铃木裕介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稍事休息。
剩下的基本也不用打扫了,不是实验室就是卧室,或者根本不怎么用的储物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他贸然打扫实验室很可能起反作用。
而卧室,这种私人空间并没有什么闯入的必要。
想到这里,铃木裕介又给灰原哀发了条简讯,问她在没在回来的路上。
很快,回复来了。
【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的行程,我会收到惊喜吗?】
铃木裕介手指连弹。
【没有惊喜,只是算一下时间,我好做饭。】
【这还不是惊喜?】
【那你非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然后灰原哀那边就没动静了。
铃木裕介心满意足。
他是故意的。
在这种情况下,灰原哀应该不会在路上耽误任何时间,能更早回来。
至于对方回来之后是抓他还是挠他那都无所谓的,反正对他来说,这些行为和撒娇基本没什么区别。
物理伤害、精神伤害,通通没有。
相较于之前对于视觉、嗅觉的掌控,现如今铃木裕介还能控制自己的痛觉。
另一边。
灰原哀刚从满头黑线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主要是孩子们包括柯南和博士都在,她也不好直接给铃木裕介打电话。
裕介现在真是越来越皮了呢。
‘皮’这个词还是她意外从自家男人嘴边听来的,当时对方正在用这个词描述柯南。
虽然她并没有详细去问这个词的意思,但稍微想想也差不多能摸清楚。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往副驾驶上的柯南扫去,然后很快收了回来。
然后在心里笃定道,一定是因为经常跟你待在一起,裕介才会变成这样的!
前方柯南直接就是一个大喷嚏。
“你感冒了吗?”
阿笠博士抽空问了一句。
“没事,可能是有点点着凉吧,但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柯南揉了揉鼻子,反问道,“倒是博士你,昨天居然靠自己爬到树上去了。”
说起这个阿笠博士就来气。
他昨晚先是疯狂寻找信号报警,等警察来了之后,他却迷路了,还没找到方向,山洪就爆发了。
情急之下,他发挥潜力、透支身体,这才得以上树躲过一劫。
现在浑身都还酸痛着呢......
阿笠博士听过柯南的复述,决定再叮嘱一遍。
他继续开车,沉声道,“你们几个,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乱来了,要是让裕介知道的话......”
“博士,我们不会了!”
三小只的回应整齐划一。
尤其是元太。
昨晚就数他经历的危险最多,再想想有铃木裕介在身边的日子。
这对比实在是太巨大了。
不过,昨晚还蛮刺激的......
三小只的心理活动各有不同,但还是有些共同之处的,那就是暂时绝不搞事。
趁着阿笠博士训话的功夫,柯南重新回到自己的思考当中。
这次能意外撞见怪盗基德他还是蛮开心的,毕竟好久没见过对方了。
在那个机关屋中埋在着的,是一枚比手掌还大的钻石,只是没办法取走。
而怪盗基德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不是我想要的宝石’。
就他了解到的,对方在世界各地盗取宝石,但基本都在事后还回去了,尤其是作案范围回到日本之后。
这也能佐证对方的说法。
自己追寻的,是覆灭组织,变回工藤新一。
那怪盗基德又在追寻着什么呢?
这位宿敌身上背负的阴影似乎又厚重了几分。
除此之外,柯南还在思索邮箱地址的事情。
暂时他拿这玩意儿没什么办法。
要是在满月事件过去不久的时候他就能解析出来,那他说不定还能借题发挥,让警方去好好调查一下。
但现在嘛,警方里面估计除了高木涉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而且,铃木裕介警告过他,灰原哀现在也警告他。
这基本就意味着,邮箱地址在这两人心中并不算什么秘密。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打击。
这种打击还是多方面的。
一方面是没有被共享情报,这他能接受,毕竟以前他自己就这样。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好不容易才获得,觉得至关重要的成果,放到现实里,也不过尔尔而已。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被一种无力感笼罩了。
这样恐怖的组织,他到底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真正做个了结。
他的等待,包括毛利兰的等待,完全看不见最后的期限。
虽然不愿意承认。
但他真的需要安慰和鼓励,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只可惜,他连个可以真正吐露心声的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