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见山村操还是一脸懵逼,干脆指了下房间里。
“尸体就在那里。”
糊涂警官扭头一看,“这,我没猜错的话......”
“没错,死亡的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明石严夫先生,”毛利小五郎开始简述案件经过,“发现尸体的人,是我的弟子铃木裕介,以及死者的儿子明石宽夫先生。”
“起因是我的弟子上来收死者晚上用餐的这份咖喱饭餐盘,然后明石宽夫先生跟过来查看情况。”
“裕介说他听到屋里有死者发出的呜咽声,选择开门查看,然后便发现了死者。”
毛利小五郎又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说过的话,确认没问题之后继续说道,“我上来之后立刻查看了尸体,是刚刚死亡,距离现在大概是过去了两个小时。”
“这个屋里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山村操连连点头,“这么说,就是自杀喽。”
“应该是,”毛利小五郎又抬头看了眼尸体,“不过死者嘴里流出的鲜血倒是让我有点怀疑啦。”
铃木园子立刻问道,“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上吊死的人嘴里不是都会流出鲜血吗?”
毛利兰也点头附和,“没错没错,电视里经常看到这样的画面。”
“那都是骗人的啦,”柯南哑着嗓子道,“上吊自杀的话,会因为血液积压在脸部而浮肿,如果口腔内没有伤痕的话,血是不会流出来的,电视里那样做,咳~~咳...是为了让观众知道人已经死了。”
说着,柯南又开始咳嗽。
铃木裕介听着都无语了,伸手一指,“难道你们都没看见血是从死者缺了一颗牙的牙龈里流出来的吗?”
闻言,明石宽夫赶紧解释,“那是因为他去牙医那里治疗牙齿,有一颗蛀牙会痛。”
山村操背着手上前看了看尸体,“这么说,缺掉的这颗牙就是蛀牙了嘛。”
他低头四处看了看,“蛀牙掉在哪里了,还是说之前就已经拔掉了?”
“他之前没有拔牙。”
明石宽夫顺着回答,他倒是没想到那颗牙会掉。
“那蛀牙去哪里了...”山村操试图思索,但思维跳跃的他很快就自动转移了注意力,“对了,宽人先生,请问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去哪里看牙医的吗?”
本就对山村操不耐烦的毛利小五郎轻啧了一声,“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重点了吧。”
他示意大家跟着他的思路走,眼神飘向倒在地上的梯子,“我想他就是利用这里的梯子爬上去,踩在最高处把绳子绕过房梁打结。”
“这一定是自杀的,毕竟根据宽人的说话,他先前就表示过自己不想活了嘛。”
一听这话,山村操满脸失望,“发现是您在这里之后,我还特意借了鉴识课的摄影机打算把您推理的精彩画面给录下来呢。”
“我说你啊......”
铃木裕介这时开口打断了毛利小五郎,“老师,死者的体态您应该还记得,身高也就比柯南高出30公分的样子,想要独自搬动梯子,再做出后续的动作,应该很困难才对吧?”
说着,他的目光移向明石宽夫,质疑道,“宽夫先生,你在明知令尊有口腔疾病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做了辣味的咖喱饭呢?”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回答。
明石宽夫咽了口唾沫,“因为...因为我爸爸他是个很固执的人,我先前也有说过他很喜欢辣味咖喱对吧,他一定要吃,我也不怎么好拒绝他。”
“那好,”铃木裕介顺手抄起柯南缓步走到屋子中央蹲下,“你再给我解释一下,这根电灯的开关线的问题吧。”
柯南本身就一直在围观,一下子就明白了铃木裕介的意思。
他在铃木裕介支起的大腿上站好,伸手够了够开关线,怎么都够不着。
“宽夫先生,这应该是配合死者的身高特意加长过的开关线吧,为什么会够不着呢?”
山村操双目圆睁,端起了摄影机,“那,这么说,这果然不是单纯的自杀喽?”
“那个...那个是我爸爸之前夜里醒过来的时候,说那条线的尾端会碰到他的眼睛,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只有我爸这个房间的开关线特意弄短了一点。”
明石宽夫赶紧开口解释,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毛利小五郎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就是自杀的了。”
能不能别老是坚持自杀这种观点了啊?
铃木裕介都想开口明说了。
你经历的这么多起案子里,究竟有几次自杀心里真没点Ac数吗?
既然已经决定这次亲自解决案子了,铃木裕介自然是不打算再拖延下去。
他再次质问明石宽夫,“其实老师他们上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房间里的灯其实是有关过一次的,就在我开门之前。”
“只不过宽夫先生抢先进门又把灯给打开了,对吧?”
明石宽夫支支吾吾道,“没,没错,情急之下我先把灯打开也没什么问题吧。”
但是铃木裕介却完全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已经放平在地板上的尸体旁,“死者的手腕上有勒痕。”
“我父亲他平时就喜欢把橡皮筋绑在手腕上,”明石宽夫上前两步拉开枕头,“你看,这里就有很多橡皮筋。”
“我看不见得,比对勒痕,应该和开关绳挺吻合的吧?”
铃木裕介放下尸体的手,站起身来,随手一指,“那这块沾了咖喱的手帕你怎么解释,它为什么会掉在地上?”
“可能是我父亲他不小心弄的吧,擦完嘴随手一扔也是常有的事。”
明石宽夫脑子转的很快,不停回答着铃木裕介的连环质问。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包括刑警在内的所有人,都在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铃木裕介细数道,“我吃了五盘咖喱饭,老师吃了三盘,加上小兰和园子,你还有你父亲,足足11人份的量还有的剩,这还是你昨天煮剩下的。”
“宽夫先生,不知道你和你父亲两个人要吃多久才能吃完这么多?我想你应该不会预料到今天晚上我们会过来吧?”
这时,山村操扳着手指头惊讶道,“五盘、三盘,毛利先生,你们师徒俩未免也太能吃了吧!?”
铃木裕介:“......”
这家伙怎么完全关注不到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