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5月1日,华沙起义爆发了。当天15点,大部分店铺都不约而同地自动关了门。16点50分,许多条街道上突然响起了枪声,随即,枪炮声在整座城市迅速蔓延开来。
傍晚20时,通过城里的扩音器系统,德军华沙警备区司令赖纳?施塔格尔中将用德语和波兰语发表了声明:“我宣布从即刻起,华沙全城戒严。平民不得上街,否则杀无赦。胆敢对德国公民所在建筑开枪者,将立即被从地球上抹掉。”
在头几天里,起义军夺取了华沙的一些地区,但在攻击德军的行政机构时,遭到了敌人的顽强反击。敌人不仅守住了各个机关大楼,而且还向城里的许多地区进行扫射。
5月5日,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参谋长克雷布斯通知第9集团军司令福尔曼,增援华沙警备部队。党卫军一个团、外加一个营和德军控制下的俄罗斯解放军一混成团,将火速赶赴华沙。但在华沙军民的拼死抵抗下,德国守军和援军都损失惨重。克雷布斯在此后的通报中说:“起初即兴式的暴动还能控制,但目前仅靠现有部队已难以镇压了。这一运动正越烧越旺,有波及全国的危险。在城市街区进行的巷战中,我们的损失非常大。”德国的将军们向希特勒汇报说,华沙正在进行激战,叛军的抵抗激烈而顽强。同时德军在内部对特种兵和警察部队发出警告说:“如果俄国人不在城市东北部和东南部止步,华沙可能将不保。”
德国华沙守军指挥部要求多派援兵,尤其需要大量重型武器。各国情报机关报告说,纳粹在城里大肆枪杀平民,街道、院子和地下室堆满了尸体。德军在全城进行大搜捕,许多妇女和儿童被送进集中营或监狱。
这天晚上,希特勒还亲自打电话询问德军驻华沙部队司令埃里希?冯?巴赫,“华沙上演的大戏”还将持续多久。德军遵照希特勒夷平华沙的命令,开始疯狂地抢劫金银、贵重物品和绘画,炸毁桥梁,摧毁房屋。
而与此同时,维斯瓦河东岸俄德两军交战的枪炮声逐渐减弱,到5月4日,完全停止了战斗。华沙上空也看不到中俄两国的飞机……”
《华沙起义:诡异的时刻》-《共和时报》5月5日
“华沙人民在流血!”
“正义在哭泣!”
“正义事业的耻辱!”
一条条横幅出人意料的出现在共和广场上,高举着这些横幅的进行着抗议的有黄皮肤的中国人,也有波裔中国人,甚至于德裔、俄裔等欧裔中国人,发生在华沙的大起义和华沙诡异的变局,让他们在惊讶的同时,同样感受到一种耻辱。
尤其是对于那些黄肤、黑发、黑瞳的中国人而言,曾几何时,自由与正义、民主与独立是他们所引以为骄横的,是他们所信仰的,他们坚信光荣且伟大的国防军,为亚洲带去了独立,现在势必也将为欧洲带去解放,他们甚至颇为自得的说着“现在,中国将给欧洲带去自由!”,而此时,在华沙令人惊诧的一幕,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利益,一切皆源于利益!
尽管在中国仅不过只有数万波兰裔移民,但是这些移民却在华沙起义爆发后,发生那令世人倍觉诡异的一幕后,第一时间为他们曾经的祖国行动了起来,他们在报纸上指责俄罗斯人的“借刀杀人”,在演讲台上介绍着波兰人为自由与独立而战的数百年。
尽管有着的俄罗斯帝国政府驻华大使馆公关部门的努力和中央政府舆论应对部门的帮助,但一场风暴还是在代号为“风暴”的华沙大起义之后,在距离华沙数千公里外的中国上演着,华沙的枪炮声依旧,西北和多座城市的抗议声依然。
“国防军正在努力与俄罗斯军队协调,对华沙起义者提供支援,现在和过去一样,我们愿意为任何为赢得自由发动起义的占领区国家的人民提供最大限度的援助,但受限于天气原因和德国空军的反击,我们所提供的支援是有限的,截止至5月15日,中、俄、波空军运输机部队已经向华沙空投456门迫击炮,1545支反坦克枪,4865支自动步枪、步枪和机枪,685万发子弹,还有其它军用物资以及860吨食品,为支援起义者,中俄波空军运输机部队已经损失了175驾运输机,飞行员跳伞后,他们像普通士兵一样拿起武器与德国人战斗……”
在抗议进行时,国防部新闻发言军官表情严肃的向外界公布着三国向起义提供支援的消息,与消息对应的是大量的照片,以证明所言不虚,面对外界的指责,国防部最直接的回应,就是用实际行动的事实与新闻发布会,以便抢回发言权。
“……任何对国防军坐视德军对起义者的屠杀,都是不真实的,我们不得不怀疑敌对或别有用心国家散布这种谣言的目的,”
新闻发言官用几句言语将矛头对准了其它国家。
“中俄波空中运输机部队是起义后的第二天,开始向华沙空投物资,与之对应的是时至今日,英美两国不仅未向起义者提供任何支援,但是华沙起义爆发后,在最需要波兰伞兵旅出动之时,英国却以运输手段不足为借口,扣下这个旅,两天前,波兰伞兵旅全体官兵绝食24小时,抗议盟军对华沙起义支援不力。”
“长官,那么请问中国空降兵在什么地方,你们的空降兵不是世界上规模最庞大、最为精锐的部队吗?为什么你们的空降兵至今仍未投入华沙!”
未经许可站起身发言的是一名欧裔记者,如果是过去,或一眼就看出他是“洋人”,但此时在他没开口报出身份时,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话一开口,他的身份便揭露无疑,显然他是在回击新闻发言官的抨击,或许他是一名英国记者。
“长官,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消息,维斯杜拉河对岸的中俄联军为什么未向起义者提供火力支援!就距离而言,联军的直接炮火支援应是最有力的支援!”
“先生,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提醒你注意新闻发布会的秩序,至于你提到的问题,从5月1日至今,中俄联军炮兵部队已累计向华沙德军控制区域发射107。95万发炮弹,我这里有多份从情报部门获得的德军日记或报告副本,均提到其遭受的从河对岸发射的几近毁灭性的炮击,我们从未停止对华沙的炮击,无论白天亦或是黑暗,不过我不否认,因无法获得直接引导,炮击的精度非常有限,但不可否认的是,炮击的确起到了支援起义者的作用。”
望着这位未经提问主动起站身的记者,新闻发言官微笑着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时伸手点向了一名记者。
“长官,你好,我是共和时报的记者,请问国防军空降兵是否有空降华沙的计划,什么时候会空降华沙,拯救华沙起义者?”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但国防军现在和过去一样,绝不会忽视对起义者的支援,包括在华沙。”
“长官,请问,一直以反应迅速的国防军为何致今未对华沙起义者提供最实质性的帮助,并制定支援起义者的军事行动计划?比如越过维斯杜拉河!”
“华沙起义者从未将起义计划告知国防军,情报的滞后性导中俄联军与起义者存在着勾通问题,至于越过维斯杜拉河这是军事机密!”
“长官,我是美联社的记者,中俄联军为何在维斯杜拉河停止进攻!”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
在场的记者,无论是中国或是外国记者,此时显然都没有任何停止提问的意思,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许相信国防部的托词,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们却希望国防军能够立即行动起来,用行动向世人证明,他们绝不像他国所说那样,为达到控制波兰的目的,不惜以牺牲数十万华沙民众为代价。
“……您的英雄们是一些士兵,他们用左轮手枪、汽油瓶作为武器,跟坦克、飞机、大炮搏斗。您的英雄们是那些妇女,她们在弹雨纷飞的炮火下护理伤员,传送信件,她们在炸得倾塌的地下室炊制食品,喂养小孩,供应成人。她们安慰垂死者,减轻他们的痛苦。您的英雄们是这些孩童,他们在还在冒烟的废墟间安静地嬉戏。这些就是华沙的人民。……”
共和广场上播音员一遍又一次遍的转播着被译成中文的波兰人的呐喊声,尽管已经时至黑夜,但是在共和广场上进行着无声抗议的人们,手持着点燃的白烛,静静的站在广场上,一支支白烛放置在广场的中央,烛光汇成一幅波兰地图。
站立于窗前,司马可以清楚的看到共和广场上的烛光,望着橘色的烛光,联想到几个小时前,中国电视公司对广场上静坐示威游行的时实报道,那些民众中的绝大多数并不是波兰裔移民,而是黄肤黑发的中国人,他们之所以在那里进行这种无声的抗议,仅只是因在他们看来,华沙发生的一切,似乎玷污了共和中国的声誉,他们用一种自己的方式向世人证明,中国绝不会抛弃正义与自由。
“正义的事实……”
喃语着几字,司马的心中透着些许无奈,三十一年来,这个国家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而这种为他国之事与已国之名的示威,显然超出了他的料想。
广场上的烛光让司马感觉有些熟悉,同时一句似曾相识的话涌现在他的脑海,那是句过去在主导中国舆论的电视台上常看到一句话。
“……人民在进行反战示威!”
但眼前的这一幕在让司马感觉熟悉和无奈时,同样心中升起一种感慨,这种感慨带着种骄傲,因这种抗议是抗议本国政府军队在他国的军事行动,而不是因他国对已国的其欺侮,这种抗议中多少隐约体现着大国的骄傲。
抗议是无声的,政府或会无视这种抗议,毕竟相比于民众的抗议,政府必须坚持即定的海外战略,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司马却不会无视华沙和波兰,尤其是在华沙起义之后。
“华沙……”
望着窗外烛光汇成的波兰地图,司马知道在地图中的一点,此时灯火早已熄灭,那里的人民正在进行一场悲壮的,在他们的眼中是决定国家存亡的起义,这场起义从一开始,俄罗斯人就不愿援救,而中国同样保持沉默。
只有亡了国的人才知道做奴隶的痛苦,也只有亡了国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波兰人不甘心做德国人统治下的亡国奴,难道就愿意做俄罗斯人的顺民吗?自由对于亡国的波兰人意味着什么?那种渴求又怎是我们这些不曾亡国的幸运者所能体会的。对于溺水者,哪怕是一根不足以承担生命的稻草,他也会紧紧攥住,乞求奇迹的出现。华沙起义不就是窒息在亡国之痛中波兰人眼中的一根稻草吗?
华沙起义也是一次绝望中的反抗。俄罗斯人的占领几成定局,复国无望,与其屈辱的活下去,不如光荣的反抗侵略者而战死。起义者用这种方式追随祖国注定无法恢复的独立和自由而去,也算是尽到了爱国者的责任,问心无愧了。假如起义的牺牲者泉下有知,看到战后苏联控制下的波兰的情景,大概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一丝欣慰吧。
如果说华沙起义是投机,有谁见过这样用生命为代价的投机?二十万人的死亡——为了宣示一个民族不甘心做亡国的决心。二十万人的生命啊!这其中有国民军、也有人民军、更多的是不甘心做亡国奴的普通波兰人,是什么令他们视死如归?不是一党一派的利益!是祖国,是自由!如果说这样的人是投机者,什么算是爱国者呢?
“不自由毋宁死”对于爱国者从来不仅仅只是一句口号。
“不是一句口号!”
或许不喜欢波兰流亡政权,但是司马却无视正视那些为了自由起义的华沙人民。
“未来的波兰的是独立、自由、民主且强大的!”
喃喃着对波兰人的承诺,司马知道自己所能给予的并不仅仅只是承诺,实际上这是必然,对于中国而言,中国需要的不是苏联式的那种卫星国,中国需要的是政治上的绝对影响,但对于俄罗斯而言,他们更倾向于卫星国,完全受到俄罗斯控制的卫星国,以此来换取未来西方走廊的安全。
“……总理,我们在一些问题上,尤其是东欧问题上,对俄罗斯作出了太多的妥协,现在的俄罗斯,就像是一个力量急剧膨胀的巨人,他们急欲通过一些问题重树自己的权威,波兰就成了俄罗斯重返欧洲的牺牲品。”
国家战略研究所提出的警告不时在司马的眼前浮现,国家战略研究所和深蓝公司无不力主在波兰需要的时刻,中国必须要主持正义,至少是表面上的正义,毕竟波兰是中国进入欧洲的第一站,中国还需要用波兰作为证明,向整个世界表明,中国对于欧洲的态度。
“欧洲人对于我们的进入,表面是欢迎的人,实际上是警惕的,尤其是在华沙起义之后,几乎所有的欧洲流亡政权以及地下抵抗力量,都在用一种打量的眼光,打量着中国在这场起义中所摆出的位置,如果说中国站在俄罗斯的一方,以牺牲波兰为代价,那么未来我们必定失去整个欧洲对我们的期望,当我们喊着五色旗和五旗旗下战斗的国防军官兵,将为欧洲带去自由与正义时,在华沙起义中的沉默,实际上正如报纸所说,是对正义事业的玷污。”
国务院顾问、外交部等多个部门的警告,在过去的几天中,一直动摇着司马的最初判断,按照最初判断,俄罗斯提出的建立一个可控的波兰的是合适的,而且他也同样如此认为,但现在,外界和内部的反对声,却让司马动摇了起来。
“战后的欧洲需要俄罗斯,同样我们也需要俄罗斯与欧洲,我们需要的是两者,而不是为了其中一者的利益,牺牲欧洲的利益,我们在华沙起义上的态度必须是谨慎的,否则,对声誉的影响,将是数十年无法挽回的,我们要么以解放者的身份给欧洲带去和平与自由,要么就以占领者的身份去欧洲构建自己的势力范围。”
吐出一口香烟,双臂怀拥于胸前,司马一步一步的在办公室内走动着,皮鞋踩在精美的突劂斯坦地毯上,未发出一丝的声音,也许这张地毯多少表明着一种现实,突劂斯坦,对于中国而言,突劂斯坦就像是脚下这张地毯,他永远都无法摆脱中国的操控。
作为第一类邦联成员,他实际上是一个享有高度的自治的省份,二十五年如一日同化式教育、世俗化教育以及近两千万华裔移民,早已经将突劂斯坦改变,那些所谓的桀骜不驯的山地民族,也早已经臣服于共和的旗帜下,在突劂斯坦中国悄然无声的完成了全面的控制。同样也正是这种控制,令俄罗斯看到他们也许可以控制波兰。
“我们必须要警惕未来俄罗斯所表现出的野心,毕竟俄罗斯并不是一个小国,他是一个拥有1。7亿人口和上千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大国,随着欧俄的收复,俄罗斯那种试图主导的野心就会随之膨胀……我们必须要巧妙的让俄罗斯人明白我们的态度,在避免过份刺激他们的同时,又能够确保波兰的独立性,波兰的排俄性及排德性,使得中东欧的局势处于微妙的平衡中,波兰为确保独立性,将不得不依赖中国的支持,……”
他们或许说的非常美妙,在波兰或是如此,但是欧洲呢?中国需要的是一个受到中国控制的欧洲,未来一个集约化的、受中国控制的欧洲,对于欧洲,中国显然不可能像美国人一样,用极权主义的阴影对欧洲进行威胁,从而创建一个旨在于苏俄对抗的军事和经济集团。无论是中国或是美国实际上都是在打着一张牌,自由与民主。
相比于中国,美英对欧洲有着天然优势,欧洲各国的流亡政权大都建于伦敦,在其情感上,其更倾向于美英,而不是从亚洲远道而来的中国,毕竟其在战时结成的友谊远甚过对中国的关注,如果不能够直接控制这个国家,中国显然很难在这些国家的建立未来属于中国的欧洲,最后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啊!”
无奈的摇头轻叹,司马忍不住抱着双臂,闭上眼睛,思考着究竟如何,才能让那些欧洲人心甘情愿的跳上自己的战车。
现在的中国和美国非常相似,或多或少的都希望在欧洲或者其它地区组织起一个听命于已的军事集团,中美两国的政客们虽然在其它问题上有很多分歧,但在输出各自的价值观上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分歧,首先要树立两国捍卫自由捍卫和平的“高大形象”,实在高大不起来就先污蔑对手,尽管两国已经签署停战条约,甚至签署了准同盟条约,但是两国的宣传机构却在不遗余力的抨击彼此,以彰显自己的高大形象。
但是美国并不是苏俄,中国所面对的美国并不像另一个时空中美国所面对的苏俄,在另一个时空中苏俄非常捧场,他的某些作为即使让顺从他的人也胆战心惊,于是在两只癞蛤蟆的选美比赛中美国凭借少几个疙瘩而胜出,但是现在数来数去,两国的疙瘩谁也不比谁少多少,谁也不比谁多。
甚至相较而言,中国的疙瘩反倒多上一些,毕竟中国夺走了欧洲人的殖民地,而且在欧洲人的心中,相比于中国这个遥远东方来的国家,他们肯定更倾向于美国,而不是解放他们的美国。
亦正因如此,根据中俄联军司令部的计划,每解放欧洲国家的一个地区后,就应交由中俄两国官员管理,他们负责维持治安,管理地方,直到这些地区完全解放之后,这些国家的人民可以自由进行协商时为止,换句话来,中俄联军司令部将直接担负起欧洲的军事行政民事责权。
这是在流亡政权的不可信任的前提下,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在两国民政官员管理这些解放区的同时,两国情报界会展开通力合作,以便在未来创建一个听命于中国至少是受中国绝对影响的政权,但这仍然有一定的局限性。
“总理,我们所一直置力的是向世界输出我们的价值观,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价值观和美国是有重叠的,这最终造成,我们不可能在意识形态上与美国进行最终的角逐,但因利益我们和美国的利益冲突却是无法避免的!”
“我们或许可以给欧洲带去自由,但是给欧洲带去自由之后呢?流亡于伦敦的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希腊、丹麦、挪威、波兰、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等等几乎所有的流亡政权都会返回各自的国家,在我们的保护下,自由的选举重新开始,国家重新建立,秩序得到恢复,而我们呢?在付出了血的代价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除非我们能够为欧洲国家贡献出一个威胁更大的敌人,否则,欧洲人恐怕很难如我们所愿,建立一个听命于中国的军事集团!”
敌人!
几乎在所有的报告之中,都提到了两个字,敌人!只有为欧洲贡献出一个敌人,把清水搅混,中国才有机会在欧洲如愿的通过援助计划完成对欧洲的经济控制,最终进一步建成听命于中国的欧亚联合安全体系,但是这个敌人会是谁呢?
“敌人!”
喃喃着这个词语,司马走到地图前,望着那张世界地图。
对于欧洲的那些亡国的破落户而言,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德国,即便是中国击败德国解放了欧洲之后,他们同样会担心德国重新获得武装,并再次强大起来,德国的威胁会令这些破落户在建立联合防卫体系上一拍即合。
但是对中国而方,一群破落户组织起来形成体系是不符合中国利益的,而且这个体系是以德国再度崛起为防卫目标,这不符合未来中国对德国改造的考虑。因为中国的打算是建立中国主导的全球战略体系,如何把西欧联盟纳入全球体系需要中国动脑筋,强迫是不利于树立中国价值观的。
那么与其愿者上钩,还不如周瑜打黄盖。但是若想让他们自愿挨打,就必须要给他们创造一个实质性的敌人,在另一个时空,美国选择了苏俄,那么在这个时空,中国能够将美国定位成欧洲的敌人,自由的敌人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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