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城。
“哈哈哈……来来来喝!!”
光着膀子的守城将军靳樊,在城楼上大口喝着酒。
嫌衣袖碍事,靳樊一撸宽大袖子。撕下一块鸡肉大口吃了起来。
粗大的手臂上筋肉虬结,蕴含着长年累月打熬的巨力。
一旁的副将看到后,很是羡慕。如此魁梧雄壮的身材他也想拥有。
可惜他已经过了练武的年纪。
“老靳,我这心跳得厉害。”
副官开口后。
靳樊撕下鸡头,几口嚼碎就咽了下去,蹙眉道:“说什么丧气话呢?”
“他一位亲王,带着三千兵马还能翻天了不成?”
“主帅手里可是有三万精兵!”
说到这。
靳樊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骨头。
喝干了碗里的酒。
遗憾道:
“可惜啊,燕王可是贤王。”
“有他在我们武官就有盼头了……”
“为何,为何他要来陈州呢!!”
就在他感慨万分时。
一位神情慌乱的士兵跑了进来。
“启禀将军,刚出城的陈副将回来了。”
“他们现在在城下,说是大军败了.....”
靳樊听到后,瞬间吐出了嘴中的肉。
一把推开了士兵出了城楼。
来到垛墙边,见到了城下的陈副将和他身后杂乱的士兵。
表情凝重地问道:
“陈副将,你们不是运送粮草去长平了吗?”
“为何回来了?”
城中只剩下了五千守军。
他根本不敢随意打开城门让对方进城。
城内可是有着陈州所有官员的妻儿老小。
他的不允许自己出现丝毫差错。
“靳将军,快开城门!”
“知府大人他们败了,燕王的大军正往这儿赶呢!!”
“快让我们进去!!”
陈副将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此时他的内心非常恐惧。
在斥候说大军败了的时候。
他根本就不信。
直到在远处发现陈州战败的逃兵被燕王士兵射杀后。
才丢下粮草慌忙的逃了回来。
“哈哈哈......”
“怎么可能!”
“知府大人可是有着三万精兵!”
“你不会是投靠燕王前来诈城吧!”
靳樊哈哈大笑了一声。
随即面色一冷,挥手间城墙上顿时出现了大量的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城下的陈副将等人。
“陈副将,城中可是有着陈州所有官员的妻儿老小。”
“别说本将不给情面。”
“还请将军在外扎营,等待知府和防御使大人回归再开城门!”
见到靳樊冷酷无情的一面。
陈副将急得直跺脚。
没过多时。
远处便出现了一群黑甲士兵。
高高的黑色大纛上,有着绣金的燕字和盘旋的巨龙。
见此。
陈副将瞬间脸色煞白,一股冷意从脚底流遍了全身。
“跑啊!!”
不知谁出的声。
两千辎重士兵瞬间四散逃离了城门外。
转入不远处的林间不见了踪影。
城墙上的靳樊见此。
眼中瞳孔顿时缩如针状。
双拳捏紧。
发出了爆豆的响声。
瞬间开口对着士兵怒吼道:
“快快快....”
“快把吊桥升起来!”
“把城门堵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士兵们转动绞盘。厚重的吊桥被拉起,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
陈州城不远处。
坐在马背上的赵玄见城门处的吊桥升起。
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冷声道:
“拿弓来!”
士兵恭敬递过了长弓:“王爷!”
“箭!”
赵玄接过长弓。
捏住两支羽箭搭在强弓上。
拉弓满月。
手臂中涌出了两道精纯的能量。
“中!!”
嘣!!
弓弦轻弹。
嗡!!!
两支羽箭带着绝强的能量,宛若两道流光划过长空咆哮而出,射向了远处的城门。
“轰!”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凭空响起。
城墙上的两排铁链轰然断裂。
“轰隆隆!!”
失去锁链的吊桥瞬间掉落在了护城河上,溅起一阵烟尘。
“哼!”
赵玄再次接过羽箭。
至纯的能量依附在了羽箭之上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赵玄目光凝聚,捏着羽箭的手指一松。
“唰!”
带着狂暴能量的羽箭飞出。
如长虹一般瞬间射中了紧闭着的朱红城门之上。
“轰!”
城门瞬间爆裂,门后数百士兵惨叫一声死伤殆尽。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这是.…..”
“这是什么力量......”
仅两箭就让陈州坚固的城门瞬间破碎。
他不相信。
就连他身后的陈州士兵也不相信。
一人之力,怎可破一座城池!
绝无可能!
但是。
看着眼前已经消失的城门,他们眼睛瞪如铜铃一般,脸上尽是惊恐之意。
两扇钢铁包裹的城门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
就连正在搬运巨木和沙袋加固城门的士兵。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身体像被成吨火药炸过一般。四分五裂。
“这就是抵抗王师的下场.....”
赵玄面无表情,挥手道:“进城!”
“所有胆敢阻拦的士兵就地斩杀!!”
说道这里,他的眼中寒光四射。
一旁的将士们瞬间抱拳道:
“末将遵命!”
“末将遵命!”
...
大军进城。
知道已经能无法抵抗燕王大军的陈州守将靳樊恭敬地单膝跪地。
双手抬起,递上了自己的宝刀:
“罪将靳樊,拜见燕王千岁。”
赵玄面无表情地接过宝刀,在手中颠了一下。
便搭在了靳樊的脖颈上。
“为何本王来了不开城门。”
锋利的刀刃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让靳樊不由地闭起双眼,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阮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又身为大宋将领。忠义难全。
他的内心十分矛盾。
“罪将不求能活。”
“只求燕王能放过罪将的一家老小。”
说完后。
靳樊抬起头向前一送。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穿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倒是个汉子。”
赵玄扔下染血的长刀。
带着大军进了城。
随后又停下了脚步,扔出一枚丹药给了武松。
“救他一命。”
武松接过,面带笑意抱拳道:
“谢过王爷!”
刚才靳樊求死,让他心生好感。他想跟王爷求一颗救命的丹药给靳樊。
结果还没开口,王爷就把丹药扔给了他。
…
赵玄带人前去陈州府衙。把抄家和城防的事交给了施瑞方。
进城后,
正在接手城防的施瑞方见到了远处走来的几位熟人。
坐在马背上的他顿时冷笑了一声:
“当真是来得巧。”
几人走近后。
为首的一人拉住了施瑞方战马的缰绳,嘴角带有嘲讽之意说道:
“哟,施虞侯,挺拽的嘛。”
“你不是被我父亲贬到长平县了?现在为何又回来了?”
“刚才那巨大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玛德,吓了本公子一跳。”
刚从青楼出来,准备回家的阮鸿见到施瑞方后,就走了过来。
想当初,这位施大人,可是出手教训过他。
就因为那一次,他的父亲就把对方贬到了长平县。
没想到他还敢回来。
阮鸿的脚步有些虚浮。双眼深陷,身体清瘦。
见施瑞方不鸟他,便略带疑惑地问道:
“对了,我父亲呢。”
“他不是带兵出去剿匪了吗?”
“为何你都回来了,他还没有回来?”
阮鸿见施瑞方沉着脸不说话,顿时有些恼怒。
等回去后,一定让父亲想办法把他的职撤了。
这小子原本挺傲的,掌管着陈州两千马军。
被他的父亲贬到长平后,手里就只剩几百人了。
要是再贬上一次,估计就要回家种地。
“小子,我劝你回家待着,不然本官砍了你!”
听到施瑞方的话。
阮鸿顿时就气笑了,一个丧家之犬,还敢在他面前狂吠。
顿时拉开了衣领。
用手中折扇指着自己的脖子道:
“来来来,你往这儿砍,要是不砍,你就是我孙子?”
“来,就这……”
“瞄准了一刀砍下来。”
“有本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