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菲儿带着弟弟妹妹来安阳县里,胡宇被官差送回胡家村,送回家的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把胡家人惊到了。
一家人目瞪口呆盯着胡宇满身伤痕的尸体,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久久不能来神,等反应过来这是事实的时候。
老刘氏和她大儿媳妇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胡宇,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她们的狼嚎声已经传遍整个胡家村。
很多村民纷纷赶来看他们家发生什么大事,挤满胡家院子,看到刘氏她们抱着满身都是血的胡宇,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看到的人很都同情她们。
村民心里想:胡二柱家怎么啦!最能赚钱的三儿子死了一年多。现在大孙子又死了,明年要考秀才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他们家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胡宇身上,现在他死了,胡二柱家也没人了希望。
家里最有希望考上秀才的人死了,他家人真是要疯了,难怪哭的这么伤心难过。
刘氏哭诉:“小宇,你怎么啦!我是娘,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前段时间回来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就躺在这里不动了。”
“小宇,你是全家的希望,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你让娘怎么活啊!”
老刘氏哭的比儿媳还要伤心难过,胡宇是胡家长孙,爷奶疼长孙这是事实。
胡宇从小是胡二柱老夫妻的手心宝,家里最好生活都给了胡宇,好吃好喝全部先供着他。家里大多数的钱也都用在胡宇身上,这下胡宇死了,家里几个人在崩溃边缘徘徊。
张氏和胡雨象征性的哭了几句,家里的钱都用在胡宇身上,张氏和胡雨肯定不高兴,胡雨很快就要找婆家还需要嫁妆,胡宇死了她们母女心里暗暗自喜。
张氏心里更加开心,大嫂天天在自己面前各种显摆,耀武扬威,吆五喝六说,自己儿子要当秀才老爷,你们一家四口跟着沾光。
每次张氏听到心里都有怨气,埋怨公公和婆婆偏心大儿子家,不让自己儿子去读书,全家人累死累活只为供胡宇一个人读书,这让她心里不平衡。
等胡二柱反应过来大孙子死了的时候,官差已经走到院子门口,他急忙跑去拉住官差询问:“官爷,我孙子胡宇是怎么死,他不是好好在书院读书吗?是你们把他打死的,要去衙门告你们,告你们打死我孙子。”
官差猛的推开胡二柱,怒斥说:“你知道你孙子犯了什么事情,他下毒害了县令家的少爷,少爷已经中毒身亡。你还去衙门告我们,是县令仁慈不追究你们家人的责任,不然你们全家跟着遭殃。”
胡二柱大声怒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孙子不会下毒害县令家的少爷,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他和县令家的少爷是同窗,他怎么可能会害少爷,他也没有那么大胆子。”
“官爷,你们肯定搞错了,我孙子跟县令家少爷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少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没有用,这是裴县令审理的案子,你不相信去问裴县令吧!我没空在这里和你废话,我把人送回来这是我的差事,我的差事已经完成了。滚开……不要再纠缠我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胡二柱紧紧抓住官差的衣服不放,嘶吼道:“我孙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可是明年要考秀才的人,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陪我孙子,你不陪我孙子我跟你们没完。”
官差几个人看胡二柱这么蛮不讲理,自己的孙子下毒害死了裴少爷,裴县令都没有追究他们家人责任,他们就应该感恩戴德。现在他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胡闹,几个人很恼火。
两个官差直接拉住胡二柱,猛的用力一甩,胡二柱被甩撞到墙上,疼的他满脸痛苦的表情,但是这时候他顾不得疼痛。
又急忙要爬起来,因为摔得厉害,站起来又摔倒了。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哪里经得起两个身强力壮官差这么用力撞击。
他大哥马上跑来把他扶了起来,劝住道“二柱,别闹了,接受这个事实吧!”
他嘶吼道:“我不接受,我死也不能接受这个的事实,是他们把我孙子打死的,我不能就这么算,我要找他们算账。”
胡二柱猛的推开他大哥,追出去抓住官差的衣服不放,官差被他纠缠恼火了,怒吼道:“你如果再敢胡闹,我们把你们全家带进县衙大牢,让你们尝尝吃牢饭的滋味。”
“都跟你说是裴县令审判的案子,不要来纠缠我们,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去县衙找裴县令申冤,但是裴县令会怎么对你们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裴县令刚刚死了独子还很恼火,你们去找他讨要说法,只有自寻死路,你们好自为之 。”
官差推开胡二柱,几人愤恨的走了。
留下村民一个个面面相觑,同情的看着胡二柱。
胡二柱被官差推开,颓废的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