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点了点头,就跟着那个人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文墨。
文墨看了我咿一眼,转身也要出去,我赶紧叫住了他,“文墨,你等一下。”
文墨向我看过来,却没有说话。
我盯着他问道“你和我二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文墨开口说道“你和我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说不上什么瞒不瞒的,这种事你最好问你二叔。”
我也预料到了自己没办法轻易地就问出什么结果,毕竟这个家伙本身就是个谜。
“那,”我可不想就这样把他放走,“你知不知道咱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文墨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是谭家的地盘。”
我笑了笑,“你也太敷衍了,还用你说,这我也知道。”
“不,不仅仅是这样,”文墨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谭家族人最初的聚集地,也就是谭家真正的祖宅。”
“哦?”听文墨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谭家的祖宅为什么破败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谭家真的是没落了。”
文墨转过身靠在墙上,“其实谭家变成这个样子,还是源自他们家族内部自身的问题。谭家的高层出现了分裂。”
“高层的分裂?”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和那个光头,“这么说是因为谭家分裂了?是不是就是咱们今天见到的这些人?”
“是的,”文墨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女人你已经知道了,而那个光头就是当年谭三当家的儿子。”
我接口说道“所以说,谭家现在分成了两派,那么当年其他的当家呢?比如二当家什么的?”
文墨说道“其他的当家有已经死了的,也有隐退的,总之目前就剩下了这两股势力。”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谭家大姐会帮助我们来对付光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况且我也看得出来,二叔和谭家大姐之间似乎旧有相识。
我继续问文墨,“那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文墨摇了摇头,“具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觉得一定和巴仑古道有关。那里面一定帮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想了一下,看着文墨笑了笑,“老大,巴仑古道也是你的目标吧?”
文墨沉默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也不确定。也许要找到那里之后才知道。”
我知道我们都欠文墨的,尤其是我,他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了。但是有的时候跟他聊天真的很火大。一般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如果发现对方在敷衍,我会觉得对方是在刷心眼,但是文墨不同,他的敷衍让你觉得,他在拿你当傻x!
我冷笑了一声,“你自己也不清楚吗?那你告诉我,你来成都的目的是什么?”
文墨看了看我,“这很简单,我在寻找鸿先生!”
文墨的话让我心里猛然一跳,对啊,差点把那个家伙忘了,还有个鸿先生呢,也许他就隐藏在暗地里,准备伺机而动。“你是追踪那个鸿先生才到这里的?难不成那个家伙也在成都?”
文墨点了点头。而我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文墨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我想了一下,干脆自己留在了二叔的房间里。
我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的经历,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命真是够苦了。好不容易脱离了支锅倒斗这些事情,本以为这次是我悄无声息的单独行动,可没想到算来算去,还是把自己算进了各个势力纠结的漩涡中。早知道这里的事情那么多,那么复杂,自己还险些被绑架撕票,打死我也不来!我宁可去找元宵,哪怕去参加孔雪的聚会,尴尬总比送死强!
我正在躺着,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我以为是二叔回来,就坐了起来,我看到进来的原来是眼镜。他看到我就笑了,“然哥,你果然在这。”说着,他回手指了一下,“谭家准备了晚饭给送到各个房间去了,我看你那屋没人,就想过来告诉你一声。”
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啦。”眼镜摆了摆手。然后我又问道“怎么这屋没人送饭呢。”
眼镜想了一下,“那估计是二爷不回来吃了,他老人家肯定被请去吃小灶了。”
“走吧,”眼镜拉了拉我,“二爷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走吧先填饱肚子。”
我一想倒也是,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我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饭菜,说实话,饭菜的质量真的是不错,但是每人一个单间,每人一份饭,总是给人一种坐牢的感觉。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其实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很快,我就把桌上的饭菜来了个风卷残云。
我起身再次来到二叔的房间,发现二叔仍旧还没有回来,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按照二叔所说,那谭家大姐其实就是谭大当家的女儿,当初就有人怀疑,谭大当家的死和二叔有关,那么如果谭家大姐还没有放下心中的疑虑,那么她会不会这个时候对我二叔下手。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往外走。门口守着一名谭家的伙计,一看我要出门赶紧走了过来,“卓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哦,我就是出去走走。”我抬手指了一下门外说道。
那伙计面带微笑,“是这样,卓少爷,这里有些地方年久失修,你刚到这里还不了解情况,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你要是想出去走走的话,我们会派人陪同。”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我就是在附近走走。”
“没关系,他们会远远地跟着,不会打扰到您。”这伙计虽然笑容满面,但是态度上丝毫不让。其实,我也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陪同,或者什么保护安全,这根本就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说了一声算了,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希望找到一条能够避开门口看管伙计的逃生路线。房间内有一扇窗户,但是已经被铁栏杆锁死。我过去看了一下,还很坚固,看来要从这里离开是很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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