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谁又知道一个个笑的跟花似的,哪个就是小人了。
再说,看了那些对燕福生打量的目光,杜雪巧认为很有必要宣布一下燕福生的归属问题,免得将来麻烦,她可不想每天都处理那些上门来求娶燕福生的烂事。
所以,对于那些不管是何目的,只要跟她笑着打招呼的,杜雪巧也都一一笑着回应,并会在被问起燕福生时,她都会很喜悦地介绍一下,“这是春儿未来的媳妇儿,今后还请多多照应下。”
燕福生原本还眯着眼,瞧热闹似的看着别人脸上那明显目的性笑容,当听到杜雪巧的介绍后,看看杜春,再看看杜雪巧,脸一下子就黑了,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好在没有当面拆杜雪巧的台。
这个时候都在田里忙着,路上的人不多,可就是这样,走到家门时杜雪巧也觉得腮帮子笑的发酸。
不知为何,燕福生看着这样对着别人笑靥如花的杜雪巧心里就堵的慌,再想到杜雪巧之前向人介绍她是杜春未来的媳妇儿,一股股的醋意往外涌,忍不住就酸道:“笑的好丑!”
杜雪巧面上一僵,白了燕福生一眼,“死小孩。”
燕福生头一扭,‘哼’了声,从车上跳下来,背着手进了院子,回了屋,再‘咣’地一声把门关上,表达了他对于杜雪巧自做主张的介绍方式很不满。
杜雪巧太阳穴微微有些疼,明显燕福生是在和她使小性子,虽然在村里人面前是把她给定下了,但这件事之前没跟他通过气,杜雪巧认为很有必要和他沟通一下。
就算是有那个心,目前也不能做的太过,要不就说她只是为了免麻烦?
无奈地叹口气,还是先将车上的各种布匹搬进屋里再说吧。
搬完东西,见燕福生还是没有理自己的打算,杜雪巧决定明天就上山去找紫兰花,还有一些其他染料。
只有在共同的劳作中,燕福生才能感受到春儿的好,或许就会死心塌地地同意这门婚事呢?
想到染布,杜雪巧真就没心思去考虑燕福生的想法了,大概三天就能把这些布给染好,再晒上两天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不过暂时染布这件事还要偷偷进行,毕竟在这里还有一个族里压制着,若是她会染布的消息传出去,她很难解释得清是在哪里学到的。
若是说祖传的,在没有大人撑腰的情况下,万一族里逼迫她将染布的技艺交出去,她就无法置之不理。
毕竟像她和弟弟这样的孤儿,没有族里的支持,随便来个谁都能把他们给灭了。
一边是狼,一边是虎,除了做事低调之外,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来攒够了钱搬走,可无论是搬到哪里,没有强硬的后台,她的染布技巧都没可能保住。
所以,钱要赚,却只能悄悄地赚,就是卖布也要小心才行。
杜雪巧便决定把染布的地方设在后院,那里有一块三分大小的菜地,周围挨着篱笆墙种着些果树,此时树叶也繁茂了,只要不是有心窥视都不会发现里面的秘密,只要她再小心些倒也不怕。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