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醒醒!”
着急的声音在脑海中里不断迭荡,让孟朝歌缓缓有了意识。
谁,谁在说话
“老祖,你终于醒了,我错了,未来余生,交给你了……”
什么
随着那一道声音点点飘散,孟朝歌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白,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
没等她回神,突然,一声巨响,激起了她身体的本能,翻身而起,下一秒,虎口下多了一张人脸……
“呜呜呜呜!!!!”
男人被掐的涨红青紫,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里透着不可思议和惊恐。
“尔等是何妖孽!”
孟朝歌眯起眼睛,看清了眼下这张脸后,冷声质问。
男蓄长发,眼窝深陷,面若桃李,唇若樱红,不是妖孽是什么!
男人:
“孟朝歌,大白天发什么疯”
男人好不容易解救出自己的嘴巴,张口大骂,“现在全网都知道你为宋衍自杀的消息,你说说你花痴谁不好,花痴宋影帝,现在害人害己!”
她花痴影帝
孟朝歌眼眸一黯,“宋衍花痴为何物”
男人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正常,可是没等他细想,门外已经响起了助理急促的敲门声——
“杨哥,宋影帝到了。”
听到这里,男人急忙推开眼前的女人,急火火将她推坐在病床上,还从边上拿了一块毛巾枕方在她的脸上,“记住了,我们已经对发函,说你入戏太深才会失足落水,不是自杀!”
“等下宋影帝来看你,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乱说话!”
杨记兴提心吊胆,他们公司好不容易得了和宋衍搭戏的机会,结果一部剧下来,反响平平不说,反而和宋影帝闹起了绯闻。
这搁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好事,可是宋影帝啊!
那个女粉占全球一半的宋影帝,别的女明星但凡贴身传一丁点绯闻,都要被人撕是妖艳贱货的存在!
现在是流量时代,这一遭示爱不成反自杀碰瓷,直接让孟朝歌从十八线小糊咖被骂上了热搜榜一。
偏偏这个节骨眼,宋衍竟然还要来亲临慰问
听到这个消息,杨记兴一头两大,既不想错过热度,可是又怕黑红更糊。
孟朝歌摘下毛巾,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清冷的眸子里覆上一层幽冷,双手结印,不温不火道:“开门。”
杨记兴一愣,没等回神,便听到门锁转动声,扭头看去,就看到鼎鼎大名的宋影帝,正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
宋衍的英俊,是被公认上全球五十张最美面孔的。
没错,是美。
轮廓深邃,身长笔挺,可以说从头到脚每一处细节,都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哪怕是个男人,杨记兴也忍不住因为眼前的男人失了神,一直到他身旁的经纪人咳嗽提醒,才猛地反应过来,狗腿的上前迎接。
“怎么让您亲自来了呢,我家艺人不懂事,这都是误会,她是在家里不小心滑到浴缸里的,绝对和宋影帝您昨天的呵责,不……教诲没有关系……”
昨天所有人都看到孟朝歌哭着从宋影帝的休息室跑出来,当即被有心人拍摄上网,并且冠上死缠烂打的名号。
而当天夜里,孟朝歌自杀送医的新闻又爆了出来。
这一下……
杨记兴看着宋衍,面露尴尬,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到病床上的女人,冷清开口,“宋衍。”
杨记兴:!!!
宋影帝的大名是你这种小糊咖可以乱喊的吗!
他忍不住瞪了过去。
可是床上的女人,不一样了。
说不出哪里不对,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漂亮还是那么漂亮,只是从内到外,散发着摄人气场。
而且,孟朝歌竟然无视他的提醒,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宋影帝看,她是不是想要被直接骂出娱乐圈!
杨记兴看着着急,可是孟朝歌从容不迫,视线和宋衍的在半空交汇。
片刻,她开口,“你今天,不宜分手。”
“咔——”
全场皆惊。
别说杨记兴和宋衍身边的经纪人。
就连宋衍本人,那张一贯冷峻的脸上,也难得溢出一丝情绪,眯起眼睛,加深了目光。
疯了,疯了!
杨记兴听得头皮发麻,四肢打摆,欲哭无泪道:“宋影帝,我家艺人刚刚苏醒,脑子还不清楚,你千万不要跟她计较!”
“出去。”
忽而,一道低沉,打断了杨记兴所有话,傻着脸看向宋衍,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是让自己出去。
身体比脑子快,宋衍一句话,杨记兴根本理不清楚为什么,就已经快步跟对方经纪走出病房,还特别体贴的关上门。
病房,只剩下两人。
空气里氤氲着浓烈的消毒水味,让女人不适的皱了皱眉,而后,男人淡淡开腔,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我以为,你想的很明白,支票,股份,债券,你还想要什么”
宋衍冷漠的五官镀上了一层寒霜,凉凉看过来,左手拇指,缓缓摩挲着食指黑色戒圈,似是想到了什么,逐渐不耐,“孟朝歌,别得寸进尺。”
孟朝歌听着别人喊这一具身体的名字,还有些不适应,记忆混沌,来不及理清,只能从对方只言片语间,猜出两人的关系。
“我好心提醒,听不听在你。”
她平静说。
如葱白的指尖,仍然相抵,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再抬头,清冷的眸子里仍旧不辨喜怒。
片刻,她耸肩,再开口,声音恢复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甜美——
“不过三日内,你有血光之灾。”
宋衍一顿,对上女人清纯如初的笑颜,终于,露出了到目前为止第一个笑容,极冷,极寒,透着浓浓的讽刺讥诮。
他难得靠近,弯腰,高大的身躯倾轧过来,目光在这张看似人畜无害的小脸上流连一巡,忽而伸出手,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颌,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薄唇轻启——
“怎么,你还想像三年前那样,再捅映初一刀”
孟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