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一周过去了。
黄石兰每天在家天碎碎念,又哭又笑,她不知道赵天福去了哪里,每天打电话给黄默成抱怨,她看什么都不顺心,以前觉得女儿在家没什么,现在看女儿也不顺眼了起来。
“你怎么嫁不出去,一天在家吃闲饭!”
“开个破店也没见挣过钱,跟你爸爸你一样没用。”
姐姐受不了,她打电话给哥哥,“哥,你再不把爸爸给找回来,我快要被逼疯了。”
黄默成说:“爸爸摆明了有心避我们,依我看,还是尊重他的想法吧,你叫妈看开点。”
“你说得轻松,上哪去找个老头能忍受我妈的这臭脾气啊!”
算人,人各有命,黄默成不想再去干涉父亲的事情了,想起那天早上他说的话,觉得父亲也挺可怜的。
黄默成在工地上巡视,见着主体很快就要起来,这几栋高层就要完工,甚感欣慰,也许这栋做完了,自己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何静一直与他针锋相对,不肯相让,两人从情人变成了仇人。
黄默成后悔为了一时之快而与她发生关系,感情的事情夹杂上工作更加复杂了,何静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么可怕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黄默成甚至想怀疑上次玻璃被偷龙转凤就是何静干的,只有她才有这权利,只有她才会这么无聊,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是吧,目的无非是要他臣服于她。
总而言之,此地不宜久留。
还好,私活那边进行得很顺利,地基已经打起来,砖工和木工已经进场,黄默成也得到了第一阶段的资金:30万,除去材料和人工工资,经济上仍然很是拮据,他在材料上精打细算,和制造商讲到最低的价钱,以获得更好的利润。
对待工人工资,黄默成从来是不拖的,不会像其他老板拖多天赚利息,这一点,让他好评如潮,很多工人对他死心塌地,说下一次还要帮他。
这只是个很好的开始,一定可以做起来,等赚了几十万,再打出名气,他可以来接更大的。
……
中午的时候,阳光明媚,天气有渐热之势。
胡若彤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他接了,胡若彤小小的脸蛋显得很可爱,背景是洱海,她兴奋地说:“大叔,我去旅游了。你看这是洱海,漂不漂亮?我当初叫你来,你都不来。”
“我哪有时间啊!”
她一个人就去了洱海旅游,真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女人,不过也得有钱,没钱哪里来的诗和远方。
那现在房子里岂不是夏春一个女人在家呢。黄默成又浮现出夏春美丽的面庞,五官秀丽,头发长长,温柔慵懒,尤其是一天被家里的母老虎吼,他更想念她的柔情似水。
“大叔,你能不能去趟别墅,去把我卧室柜子下的单反相机给我拿过来,我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了,用手机拍像素要差很多也。”
“你就不能将就用一下嘛。”黄默成并不想去别墅,去到那里,撞到夏春,他又难以自拔了,不想让那个自己痛苦的最好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不行啊,我的理想就是成为摄影师,所以一定要用相机拍了,不拍照,我这趟旅行白来了啦。”胡若彤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家里小妈又在上班,凤姐不会寄快递,你快去吧,求求你了。”
“额额,那好吧。”既然她在上班,应该遇不到的。
近乡情更怯,黄默成怕去那个地方。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别墅里,偶尔他做梦梦到他来到这里,和夏春欣赏白玫瑰,她笑得如此璀璨明媚。
5月了,玫瑰花大多已经谢了,还有几朵盛开着,其他的都快干枯了,给人凄清悲凉之感,再美的花儿都会有凋谢的一天。”
女人,再美,也会凋谢的,青春最难留,黄默成不光注重美色,而是夏春眼中的一抹风情,让黄默成欲罢不能。
黄默成进去的时候,夏春并不在家,凤姐说她上班去了,大小姐交代了黄要来,所以佣人对客人热情异常。
“你们夫人在哪里上班?”
“我也不清楚,她不爱跟我们说,我们也不问,你随便坐吧,她一般12点就下班了,她中午是要回来吃饭的,你也一起吃吧。”
黄默成说:“不了,我拿了相机就要去去寄,我还有事情,就不坐了。”
打开柜子里,果然里面有一台价值不菲的佳能相机,黑色的正方体外观,高贵大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常有质感。
这相机,至少得十几万吧。
黄默成大学时碰过相机,好多年没有拍过照了,他一时好奇心起,打开开机键,相机开机就了,拍起了窗子外的景色。
相机和手机拍照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底地下,像素真不是盖的,隔着两层楼,打开长镜头聚焦,连玫瑰花上的细纹走向都看得清清楚楚。
相机的方框,一辆国产车出现了,是夏春在开车,女人下了车,姿态优雅踩着小碎步进来,黄默成按了几下快门。
她身穿宝蓝色的连衣裙,看着清爽幽深,她似乎特别偏爱蓝色,是因为那个男人喜欢蓝色吗?
一丝嫉妒涌上心头,心里好不是滋味。
夏春注意到了黄默成的宝马车停在院子里,她抬头一看,果然是他在二楼!
夏春夏狐媚一笑:“怎么黄先生来了,都不打招呼,是要把小春当陌生人了吗?”
“我马上下来。”黄默成转身下了楼,平复自己的心情,一个月没见,她看起来更悠然自得了。
夏春也走进了客厅,她背着一个宝石蓝的水桶包,将包包挂在墙上。
两人都不说话,凤姐泡好了茶给客人,就退出去了。
夏春坐在了黄默成对面,她还是如此美丽,像盛开的花儿。
“你住这里多久了,一个人不无聊啊?”黄默成不想拐弯抹角,他就是要夏春回头是岸:“我真想不明白,你真的等到头发白了,他都不来,你会后悔吗?”
夏春捋了捋头发,笑着说:“是她告诉你的吧。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什么关系,就算你是个普通的朋友,我也会劝劝你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拿青春赌明天了,而且看来你已经输了,还不及时止损吗?”
以黄默成知道的信息,他认为夏春就是在等那个男人回家,可是听胡若彤说,他爸爸已经大半年没有来过这了,那又何必浪费自己的青春呢?
“就算他不找你,你也可以去找他,这样干耗着是什么道理?”黄默成是真心关心夏春,他希望她可以过得快乐,就算她快乐后自己永不出现也是愿意的。
夏春支着脑袋想了一会,点头表示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到了去找他摊牌的时候了,一切总该有个了断了。”
黄默成直视着女人:“你好像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后悔吗?”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敢跟我去一个发地方吗?”
“去哪里?”
女人将散落的头发盘起,把头一抬,眯起眼睛,审视着黄默成。
“市区公安局,跟我去闹事,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