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马菲菲带着两个女孩回到了堂屋。
见到我,马菲菲明显松了口气,她没有问我成不成功,作为阴行出去的纸术士,她对拾骨匠一脉的了解显然比我预计的要多得多。
“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虽然我很想让你休息休息,不过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官府的就要到了。”
我点点头:“我状态还不错。”
“不错?”马菲菲嘴角勾了勾,拿出进入游戏后便没有信号的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然后递到我面前。
照片上,我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写满疲惫的眼睛中布满血丝,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头皮上。
看上去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我也没有想到,失去一盏阳火会让我的身体虚弱到这样的程度,当下笑了笑,将照片删除:“没事。”
“那就好。”说完,马菲菲脸色一凝:“来了!”
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知道对方的行踪,扶着桌子站起身道:“那就准备吧。”
我笑了笑,用力将桌子摆正,将刘杰的牌位放好后,摆上香蜡纸烛。
等了大约三分钟,门外传来了敲击铜锣声音。
下一刻,吴宅的大门无风自动,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着那熟悉的造型,即便是我早有准备,还是愣了一下。
“黑白无常?”
的确,门口的两人完全是黑白无常的打扮。
“这里玩得挺花啊。”我感叹着,望向马菲菲:“一人一个?”
马菲菲点点头,一直伸在布兜里的手拿了出来。
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把裁剪成宝剑模样的白纸。
而在她刚有动作到时候,门口的黑白无常已经来到了堂屋门口,没有任何走动,就好像原本就站在那一般。
隔得近了,我才看清楚黑白无常的容貌。
很普通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曾在镇子中见过,不过那时候还是一副官差的打扮。
“我选白的。”
马菲菲没有任何犹豫冲向了白无常,手中的软哒哒的白纸,在她接近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把真正的宝剑。
一剑从头劈下,被白无常举起的哭丧棒挡住,发出金属交鸣的声音。
白无常开始反击,哭丧棒横扫,被马菲菲灵敏躲过。
两个人犹如武侠片中的武林高手,在院中你来我往,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我没有马菲菲的身手,没有上前,只是将面前的白烛点燃。
然后拿着白烛,凑到了左肩。
左肩上方的虚空中,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被点燃,升腾起绿色的火焰。
而我手中的白烛,在火焰升起的刹那,恍若穿越时光,直接消失不见。
这是刘杰的能力,将烛火化作鬼火,烛火不熄,鬼火不灭。
我伸手将左肩的鬼火取下,向着黑无常扔去。
绿色的火线在我手中化作一道细小的火线,直接袭向黑无常。
黑无常手中的哭丧棒横在胸前,挡住绿火。
短短的一瞬间,哭丧棒便被绿火烧断。
黑无常一手拿着一截断棍,面无表情。
而绿色火焰则在他面前,渐渐化作一道绿色的火焰人形,一把抓向黑无常面门。
黑无常想要躲避,可只有上半身晃了晃,他低头看去,才发现双脚已经被一道影子一般漆黑的手紧紧抓住。
他举起双手的断棍,想要阻挡,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冒着绿色火焰的手已经抓在了他的脖子上,火人再次化作火焰沿着他的脖子向着全身蔓延。
随着火人消失,黑无常全身都燃起了绿色火焰,就仿佛在那一瞬间,火人和黑无常交换了位置。
只不过,黑无常没有出现而已。
声声惨叫中,黑无常直接被绿色火焰烧成了飞灰。
而绿色火焰也消耗不少,再次凝聚的之后,个子矮了许多,从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变成了一米六的身高。
我皱了皱眉,上前用手碰触绿火,火人迅速缩小,被我放回了左肩。
就才刚才,火人被损耗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体力也在飞快的流失。
和刘杰达成协议,或者说驾驭刘杰,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轻松。
如果想要如之前刘杰那样,以鬼火燃尽所有地方,恐怕我会直接死在当场。
“我想简单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一侧的马菲菲还在和白无常战斗。
似乎觉得自己近身战短时间奈何不了对方,马菲菲连劈数次逼退白无常,退到了一边。
她的手再次放在了布兜上,这次没有伸进去,而是手指活动间,将那缝合在布兜上的纸鸟取了下来,
一手抛出,纸鸟竟发出真正的鸟鸣声,开始在空中飞舞。
做完一切,马菲菲再次上前,这一次,她和白无常的战斗中,常常能看到一只纸鸟突然从天上袭击而下。配合马菲菲攻击。
这纸鸟的威力远在马菲菲的长剑之上,那白无常宁可被长剑刺中,也要躲避纸鸟的攻击。
两人本就旗鼓相当,此刻多了不敢硬抗的纸鸟,白无常完全不是了对手。
在数分钟后,被马菲菲一剑削下了头颅,
随着马菲菲手一抖,宝剑化作了无数纸条,直接将白无常的头颅缠绕,然后猛地向里一收。
那颗脑袋瞬间化作了无数的碎片,还未落在地上,便飘散成一缕缕黑烟。
马菲菲将几乎变成浮尘的宝剑随手扔下,伸手一招,再次将纸鸟贴在布兜上。
“结束了。”她微微有些喘气,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灰:“下一步怎么办?你用了秘术,我们完全有实力直接杀通这个任务。”
我没有告诉他鬼火的缺点,故作轻松道:“先休息呗,明天再说,不过官差都出来了,后面会不会有军队?再是飞机大炮什么的。”
我本是开玩笑,马菲菲却想了想道:“不会,出现的鬼都是这个小镇上的人,我没有看到这里有军队什么。”
“......”
她这一接话,倒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摸了摸鼻子道:“那就好,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